你再來給我開這種玩笑吧……”陳晨一邊打着哈欠,一邊含糊不清地說,然後就準備扔手機了。
她昨晚回家是沒有注意,要是被裴老爺子知道她頻繁地用手機,又要被沒收了。
蘇喬喬驚慌中還不忘左右看看,大清早的,陳晨的小洋樓外面一個人都沒有,就算蘇喬喬去陵園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害怕過。
她急急地說:“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別不相信我啊!”然後生怕陳晨掛電話,大致把家裡經過一晚上怎麼被人換牀單,洗漱間裡的紙簍怎麼見鬼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你該相信我了吧?”蘇喬喬完事補充一句。
只聽電話那頭“噗嗤”一聲,陳晨爽朗地笑聲傳來,還有她摸着肚子“哎喲哎喲”地叫着“墨軒”,然後把蘇喬喬怎麼見鬼的事情說一遍。
然後還有陳晨笑着的吐槽,聽筒裡明顯在和裴莫軒說胡:“喬喬太搞笑了,要是真的有鬼,你在那裡面住那麼長的時間發現過嗎?反正我沒有發現過,要有鬼的話,我到時要把他抓來好好的看一看。”
蘇喬喬見陳晨一副戲謔的口氣,頓時抓耳撓腮地站在路邊,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要相信我呀,天地良心,我沒有說謊,而且我腦子清楚的很,絕對沒有看錯!”
聽筒那邊傳來裴墨軒很小聲的問:“牀單被單過了!而且還用了一桶的紙!”
過了差不多五秒,聽筒裡一陣亂七八糟的雜音,然後就是裴墨軒震驚的尖叫,顯然他把陳晨的手機搶了過來,大聲地問:“喬喬!你們昨晚的運動那麼強烈?我靠!這小子夠可以的,老子等了這麼久,到現在還乾旱,這小子關在看守所裡,居然可以享受雲雨之歡!太變態!太不公平了!我要上述!我要抗議!”
裴墨軒陡然巨大的吼聲,讓蘇喬喬頓時感覺無數條黑線從天而降,比起見鬼,好像見鬼的是裴少。
“我說……”蘇喬喬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裴少爺,大清早的你腦子還夠清醒嗎?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在蘇喬喬看來,裴墨軒肯定是吃錯藥了,纔跟誰踩了他尾巴似的大驚小怪,安慰沒有人給一句,反而驚嚇更多。
裴墨軒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憤慨中:“不行!老子不出差了!老子要在家守着老婆,守着兒子!爲什麼老子要這麼奔波!那小子享受齊人之福!我要幸福!性福啊
!”
手機被人奪了去,陳晨的聲音傳來:“不要理他!我這邊的小子也瘋魔了。對了,今天墨軒去英國,我上午派人去接你,我們一起去醫院做產檢。如果你覺得我的房子裡有鬼,那麼搬到裴家來住,我們兩個正好可以做個伴。”
“陳小姐,做產檢的人是你不是我,陪你去可以,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剛纔你的老公到底在說什麼嗎?”
蘇喬喬越想越不對勁,剛剛裴墨軒明明有所暗指,什麼叫做“齊人之福”?“性福”?誰和誰啊?真是見鬼,大清早的,不僅自己見鬼,而且遇到的這些狐朋狗友也都神經質了。
裴墨軒又把手機搶過去,對着聽筒大聲吼道:“下次睡覺的時候把門窗關好,絕對不要讓楚天賜那個禽獸進去!昨晚你被人吃幹抹淨了,居然還說自己見鬼,我纔要見鬼了呢!”語氣憤概得咬牙切齒。
蘇喬喬依然沒有回小樓,而是傻呆呆地站在路邊,左手還捏着乾癟得不成形的牙膏皮,右手握着手機,就像路標一樣站在路口,想了一條半天她也不知道,裴墨軒到底在說什麼?
什麼吃幹抹淨了?什麼楚天賜來過呀?她們兩個發生了那種事情?難道她會沒有感覺嗎?而且,她的大姨媽還來了呢,怎麼可能遇到天賜?天賜不是在看守所嗎?
一連串不可能的事情讓蘇喬喬,在路邊想得頭皮發麻。
直到陳晨來接她的車子出現。
“什麼?你說的昨晚是天賜去的我的房間!”蘇喬喬一見到陳晨,就感覺自己的聽力出現玄幻了。
原來這是真的!
一路上蘇喬喬都沒說第二句話,直到車子一路暢行無阻的來到了裴家的別墅停了下來。
等到蘇喬喬回神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和陳晨坐在一起喝早茶。
她環顧了一下週圍,這裡是裴家最大的花園。
地上是蔥翠的草坪,那些精神奕奕的草葉上面還滾動着晶瑩的露珠,周圍都被參天的大樹所環繞,看那心形的葉子,應該是銀杏樹。
陳晨大腹便便地躺在白色的躺椅上,眼睛似睜似睡,一副憊懶的樣子。
她的左邊放着一個雕花的黃梨木圓桌,上面鋪着白色的蕾絲桌布,桌面上放着體型修長的古董梅瓶,一大束嬌豔欲滴的紅玫瑰插在裡面,含羞待放。
“喬美女啊,你只是被君王臨幸了幾遍,不用這
麼想不開的樣子吧!”陳晨打了個哈欠,好像要睡回籠覺了,連說話的語氣都是懶懶的。
蘇喬喬小口小口地喝着熱牛奶,她的身上還穿着淡粉色的睡裙,聽到陳晨的話,她就像被人踩到痛腳似的跳起來:“你胡……胡說八道……什麼呢?”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知道,你早上照鏡子了嗎?沒有……那頭有池塘,你去看看,頂着滿脖子的草莓印到處跑,是個人都會知道你們昨晚又多麼的激烈!”
蘇喬喬剛剛喝下一口牛奶,聞言一下就像被的牛奶杯燙了般,手一抖,玻璃杯一下就倒在了自己的褲子上,白色的牛奶灑得她滿身都是,蘇喬喬立即站起來,扯過一旁的紙巾慌亂地擦起來。
陳晨眯縫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脖子。
蘇喬喬顧不上那些牛奶了,立馬捏上自己的脖子,滿眼驚恐地問:“真的有?哪裡?我怎麼不知道!”
陳晨一副“你就炫耀吧”的譏誚,然後重重地翻了個身,甩了個背影給蘇喬喬。
當蘇喬喬站在裴家老宅裝修豪華的浴室時,頓時覺得天雷滾滾,她的脖子周圍全部都是一串串的青紫,一直蔓延到下面。
蘇喬喬解開兩顆釦子,微微敞開了下衣服,她的雙胸像用白玉精工雕塑而成的,白皙,光滑,玲瓏剔透,而綻放着一種奪人的光華,可鏡子裡的兩個白玉兔子,就像被人扒掉了白色的皮毛,被人揍得很慘,一雙豐盈的胸和脖子一樣,都是大片的青紫淤痕。
如果在電話裡聽說楚天賜去過小洋樓的事情,蘇喬喬是覺得開玩笑的,可是這熟悉的痕跡,她很清楚地記得,每次和楚天賜歡好過後一樣。
蘇喬喬伸出一根手指,按在其中的一個草莓印上,草莓印看起來顏色很重,就像被人打過似的,卻一點都不疼。
她的小內內裡還墊着柔軟的“七度空間”,昨晚應該沒有發生更直接的親密吧!
蘇喬喬眉毛弓起像兩座拱門,眉心攏起了淡淡的憂愁。
爲什麼天賜不叫醒她?爲什麼要偷偷地接近她?
想到那些鮮血淋漓的照片,蘇喬喬的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漸漸地冷卻下來,眸中的怒氣漸漸升騰翻滾,難道那些事情是真的?楚天賜因爲內疚不敢見自己,所以才偷偷地接近自己?
真是可笑,原本親密無間的愛人,居然要變成偷偷摸摸的接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