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晚正在客廳打包東西的時候,準備回半山別墅的時候,顧曼曼回來了。
“一個人回來的?”
顧曼曼搖搖頭,“宋小北送我回來的。”
夏知晚點頭,繼續手上的動作。
“曼曼,我要搬走了,這房子你就一個人住吧,當然,你也可以邀請宋小北迴來住。”
顧曼曼瞥了她一眼,臉紅了一陣。
“我的房間還留給我吧,萬一哪一天我從官家出來,還有個留宿的地方。”
顧曼曼走過去,幫她疊好衣服,“你和官逸景現在怎麼樣了。”
夏知晚顯然不想多說,“就那樣,不冷不熱的。”
顧曼曼撇撇嘴,“真是服了你們了。他要是真喜歡你,就趁早公佈你的身份啊,省的別的女人打他的主意,要是不喜歡你,趁早離婚,拖着有什麼意思。”
夏知晚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如果說官逸景不喜歡她,那麼那些不動聲色地溫柔體貼和情意纏綿的寵溺又算是怎麼回事。
但是如果說喜歡,可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她只是家世平凡,青澀甚至有點彆扭的女人,官逸景千帆過盡,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或許對自己只是圖一個新鮮,或者又是迫於他父親的壓力。
想來想去,喜歡兩個字太過沉重,不適合她。
“晚晚,你這項鍊?”
夏知晚正在彎腰收拾衣服,冷不防被顧曼曼拽了一個趔趄。
“他送的。”
夏知晚昨天回來的時候忘了把項鍊取下,今天穿了一件寬鬆的針織毛衣,彎腰收拾衣服的時候,恰好被顧曼曼看到了。
顧曼曼摸了摸上面的祖母綠寶石,驚歎道:“知道這個項鍊多少錢嗎?我上次回家,那個女人和我爸吵架,我隱隱聽了下,好像就是她想買個祖母綠項鍊,我爸不同意。”說完她冷哼了一聲,“那個女人以爲我爸的錢是天上掉下來的吧!”
說完感嘆地看了夏知晚一眼,“一個男人肯爲你買這麼貴的禮物,要麼想上你,要麼就是真心喜歡你。你都和他結婚了,還是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晚晚,看來他是真得對你動了心思。”
“曼曼,”夏知晚將最後一件衣服打包好,站起身來,“記得葉瀾嗎?”
“當然記得了,那個小三。”
“她出國了,官逸景變相封殺了她。”夏知晚儘量使自己的語氣平靜無波。
本來在醫院她就想和顧曼曼說這件事情,但是當時她不確定,回官家的時候,她不死心追問了,才證實自己的猜想。
“這是真的?”顧曼曼顯然難以置信。
夏知晚點頭,“我問過他了。”言罷,有些自嘲,“我也算是想通了,以後事事都順着他吧!不要再做無謂的抗爭了,也許這樣,他反而會失去了興趣,願意放開我。”
說完她提起箱子,走到玄關處,換好鞋子,對着顧曼曼淺淺一笑,“曼曼,我走了,好好照顧自己。”
顧曼曼趕緊推了她一把,“走吧走吧!又不是出遠門。”
坐出租車回到花溪別墅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一進客廳,便看見官逸景悠然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官逸景能看什麼,自然是財經類的新聞,計算他的股票漲了幾個點,自己銀行賬戶又多了幾個零。
在他的眼風堪堪掃過來的時候,夏知晚不慌不忙地解釋,“我去顧曼曼那裡把我的一些秋冬的衣服拿回來了。”
官逸景面色沒什麼變化。
夏知晚拎了手裡的箱子,“沒事,我先上去了。”
“等等。”官逸景突然出聲叫住了她。
“讓王媽幫你拎上去,你留下。”
官逸景的命令王媽一向聽從,夏知晚也不想在這些小事情上觸怒他,於是將箱子留個王媽,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
“過來。”
還未走近,便落入一個有力的擁抱,她看了一眼四周,沒有人,於是放棄了掙扎,一副隨你怎麼樣,我不會放抗的樣子。
官逸景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有些耍無賴,“我餓了。”
夏知晚支起身子,“你要吃什麼,我去做。”
“吃你!”他不懷好意地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下。
夏知晚一下子羞紅了臉,遠離了他的懷抱,“我不方便。”
不知什麼時候起,逗她也成爲他乏味生活裡的一種樂趣。
他笑了笑,用一種寵溺的眼神看着她,“王媽燒的菜我吃膩了,你去做給我吃。”
夏知晚撇撇嘴,王媽的菜你才吃幾天啊,但是心裡這樣想着,她嘴上還是說,“你要吃什麼,我去燒。”
“你做的我都喜歡。”
看似冰冷的男人說起情話來卻是一套一套的,驚得夏知晚趕緊從沙發上跳起來,匆匆走進廚房。
看着廚房裡忙碌的小女人,官逸景心情大好,從記事起,吃得菜都是傭人燒得,很少正正經經在家裡吃過飯。
顧鳶到底也是個豪門闊太太,根本不會進廚房。
那一刻,心中某個缺失的地方被填補起來了。
夏知晚做了幾個素菜,一個蒜蓉西蘭花,一個醋溜白菜,然後一份湯。
她吃得很少,只吃了半碗米飯。
官逸景眼神飄過去,“吃這麼少?”
夏知晚看了自己碗裡可以數的清飯粒,有些不好意思,“我怕長胖。”
官逸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再瘦就不好了,該有肉的地方反而沒了。”
夏知晚立刻聽出了他的意思,恨恨瞪了他一眼。
抿脣輕笑,“多吃點,我不喜歡摸起來沒有肉的女人。”
夏知晚一愣,想起了顧曼曼的話,忍不住嘟囔,“看來你真的喜歡胸大屁股大的外國妞。”
“什麼?”官逸景似乎聽到了什麼。
“沒有沒有,快吃飯吧!”
吃完飯習慣性使然,夏知晚打開水龍頭和王媽一起洗碗。
冷不防後面冒出一個聲音,“王媽,你先去忙別的。”
王媽一聽,也不敢說什麼,急忙走了出去。
等王媽一走,身後的男人就貼了上來。
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鼻息全部噴灑在她的脖子上,讓她微微覺得有些癢。
“官逸景,”她壓低了聲音,“我在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