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夏一念送回家之後,官逸景將給夏知晚買的晚飯放到了餐桌上,夏一念一看到自己的媽媽胳膊上纏着一圈繃帶固定這,頓時撲過來,仰起臉,“媽媽,你的手怎麼了?”
夏知晚接過她的小書包,然後輕輕一笑,“沒事,不小心摔傷了!”
然後問道,“念念吃過飯了嗎?”
夏一念點點頭,“爸爸帶我去吃了!”
夏知晚一聽到前面兩個字臉色頓時就變了,她擡起臉來,目光有些冷冽的看向官逸景。
官逸景挑眉,自然地對上夏知晚的目光,神色自若,“餓了嗎,我買了飯回來!”
當着孩子的面,她總不能說重話,不過她還是很不滿官逸景的所作所爲。
官逸景將塑料餐盒打開,一股濃香撲鼻而來,官逸景給她買了赤豆酒釀,在小南國買的。
夏知晚冷眼看着官逸景忙來忙去,嘴脣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說。
“過來坐吧!”官逸景輕輕開口,然後替她把椅子拉開,一切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似乎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夏知晚現在權當官逸景時爲了女兒所以來討好自己,所以她決定先按兵不動,看着官逸景要出什麼牌。
坐下,官逸景將飯菜遞到她面前,然後握着勺子沒有給她。
夏知晚剛想伸手去接,官逸景將手抽回,神色淡定,“我餵你!”
“我就傷了一隻手!”
“嗯!”官逸景輕聲應了一下,繼續說道,“我記得你以前挺喜歡吃蟹粉豆腐的,我給你買了。”說完他舀起一勺蟹粉豆腐,“他家做的挺正宗的,你上次也嘗過!”
夏知晚沒有動,只是怔怔看着他。
她實在是不習慣官逸景這樣子,他還是高高在上比較好,這樣子會讓她心生錯覺,覺得他不是那個冷漠疏離的總裁,而且,之前的回憶就會被翻涌起來,想起他曾經也有過這麼溫柔的一面,可是越想起就越難過。
官逸景盯着她幾秒,脣角勾了勾,“怎麼了,不想吃嗎,那換一個!”
夏知晚伸出右手來,制止住了他的動作,然後在碰到他的手之後,又迅速收回,似乎很不願意和他接觸。
就是這樣一個細微的動作讓官逸景的額角跳了跳,然後他對着在客廳裡面玩積木的念念說,“念念,你媽媽好像不願意吃飯,你來哄哄她!”
那套玩具就是那天官逸景送給她的積木,那天沒有要,官逸景今天又送給了她。
念念剛想從積木中起來哄哄媽媽吃飯,就聽見夏知晚白了一眼官逸景,然後說,“念念玩自己的吧!”
官逸景握着勺子就是不肯給她,夏知晚無奈,最後只好妥協,然後張開嘴,乖乖嚥下一口蟹粉豆腐。
官逸景脣角抿開一絲笑意,似乎對她的聽話很滿意,喂她吃好飯了以後,赤豆酒釀正好涼了,不會燙到嘴巴,小南國的赤豆酒釀是一絕,多想人想吃還吃不到。
紅豆酥軟,酒釀香甜。
如果說心裡面沒有一點的悸動,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今天他等於是完完全全在幫自己,沒有給陸心兒一點的面子,從出事到現在爲自己忙前忙後,幾乎是沒有一句怨言,但是他就只是默默地幫着自己,也沒有說什麼。
或許是不想挑明瞭,就這麼曖昧着吧!
吃玩飯,官逸景又將垃圾收拾了一下,他那忙碌的聲音,讓夏知晚忍不住笑了起來,但是這次不是譏諷的笑容,而是發自內心的那種笑容,一個堂堂的日理萬機的大總裁在收拾垃圾。
官逸景洗完手,看見她還在笑,那笑容,帶着一點俏皮,他已經很久都沒有看到了。
於是抿了一下脣角,“你笑什麼?”
夏知晚站起身來,“看你收拾垃圾的樣子很好笑!”
官逸景挑眉,“爲什麼會很好笑,不是應該很帥嗎?”
夏知晚額角頓時劃過三條黑線,然後忍不住揶揄道,“你修馬桶的樣子一定更帥!”
“那好,下次一定讓你看到!”
這句玩笑話一下子就讓夏知晚的心沉了下來,然後她乾笑了一聲,“時間不早了,待會兒方可要回來了,你快回去吧!”
“好!”官逸景從善如流,“明天我讓人送念念上學。”
夏知晚看了一眼正在興致勃勃玩積木的女孩,心裡面某一處不知怎麼的就軟了一下,然後大腦某根筋搭錯了,就答應了。
官逸景淺淺笑了一下,然後準備出門,出門前,突然一眨不眨地盯着夏知晚看着。
“怎麼了?”
然後趁夏知晚還沒有反應反應過來,迅速彎下腰,在她的臉頰親了一下,那個吻很輕,就像是蜻蜓點水一樣。
在夏知晚還沒做出下一個舉動的時候,就迅速離開她的家。
過了一會兒,方可就回來,一看到夏知晚臉色頓時一變,”小夏你的手怎麼了,夏知晚就又解釋了一遍。“
隨後方可走進來,聲音帶着點探尋,”剛剛,我在樓下看到你的那個前夫了!“
距離官逸景出去已經有二十分鐘了,難道他還沒走。
“我剛想過去跟他打個招呼,人家沒理我,就走了!”
夏知晚輕聲點頭,然後笑了笑,“嗯,他剛從這裡出去!”
“他又來了,是不是想要找你複合?”
“不知道,可能只是來看看女兒吧,畢竟四年沒見過面,想相處相處吧!”
“那你同意他來看念念了嗎?”
“不同意有什麼辦法,他有的是手段。”說完她嘆了一口氣,“我想了一下,我要是一味的抗拒,很有可能會激怒他,到時候可就不好了。”
方可瞭然點點頭,“也是,他那樣的人,一看就不好惹!”
夏知晚只是笑笑,沒有說話,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可可,你那裡有禮服出租嗎,雜誌馬上就要有七週年的慶典了,我看了一下衣櫃,沒有合適的衣服,所以問問你。”
“好的,明天我給你挑一款,保證好看!”
夏知晚盤算了一下,還有半個月就是雜誌七週年的慶典,估計到時候自己的傷也好的差不多,應該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