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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怠慢,她摘下口罩,臉色並看上去並不十分凝重,而這一點讓蘇子衿稍稍地放鬆了些。
只是此時腦子裡只裝着寒芷晴一個人的墨君昊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注意太多,只是那雙懾人的藍眸緊緊地鎖在醫生的臉上,等着她的回答。
“請放心,母親跟孩子都沒有事,只是母體這幾天營養有些跟不上,纔會出現局部小腹抽搐的情況,孕婦出現這種情況也是很正常的,只要照顧好她,就不會再發生這事了。”
蘇子衿因爲醫生提到孩子的事而微變了臉色,視線陡然投向墨君昊,果然,見墨君昊的藍眸裡閃過了好幾道難以置信的複雜神色,眼眸還是盯着醫生輕鬆的笑臉,久久沒有說話。
蘇子衿的心,驀然收緊了半分,眼底隱隱地透着幾分擔憂。
讓他知道了孩子的事,他會不會責怪芷晴瞞着他,而對她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可是,轉念一想,以墨君昊對寒芷晴的感情,就算他真的責怪她,真的氣她,也不會真的對她下什麼狠手的,這樣想着,她的心裡便放鬆了許多。
“你說她懷孕了?”
墨君昊的聲音冷如冰窖,此時從他的口中沒有節奏地傳了出來。
醫生因爲墨君昊這個問題而驚了不小,“你不知道?孕婦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了,你身爲她的丈夫,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醫生的口氣中帶着幾許淡淡的責備:“前三個月是胎兒最危險的時候,你們這些年輕人竟然這麼大意,連老婆懷孕了都不知道。”
墨君昊的臉冷得可怕,原本冰冷的目光染上了幾分懾人的陰鷙。
他並沒有聽進醫生的話,目光深邃地眯起,投向蘇子衿,“她在瞞着我?”
“不是的,她不想瞞着你的。”
蘇子衿有些慌亂地想要爲寒芷晴解釋,卻被墨君昊給打斷了——
“不想瞞着我?那現在是什麼意思?懷孕了三個月,我還是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這個消息!!!”
“墨先生,你聽我說,芷晴她……”
“你給我住口!我不需要你爲她解釋!”
他黑着臉,對蘇子衿低吼出聲:
“我要她親口解釋給我聽,她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我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她要這麼殘忍,這樣對我!!!”
整個急症室外的人,都因爲墨君昊這失控的模樣而被嚇愣住了,忘記了反應,直到昏睡着的寒芷晴被護士從急症室裡推了出來。
“芷晴。”
蘇子衿快一步迎了上去,也顧不上墨君昊在她的面前發什麼瘋了。
哎,果然如她所料,墨君昊一旦知道了芷晴瞞着他懷孕的事,他一定是失控的。
只希望他不要太折磨芷晴。
“墨君昊……墨君昊……”
昏迷中的寒芷晴,口中卻只是喊着墨君昊的名字,讓原本失控着的墨君昊瞬間冷靜了下來。
可那雙陰鷙的藍眸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冰冷掩蓋下的是那一雙被傷得徹底的眼神。
寒芷晴,你要怎麼跟我解釋你這一次的殘忍。
他提起腳,走到寒芷晴躺着的手術推車邊上,看着她蒼白的臉色下透着的恐慌,心中還是不爭氣地收緊着。
越是這樣,他的心就傷得越厲害。
寒芷晴,你告訴我,爲什麼要這樣做?爲什麼要一次一次地對我這麼殘忍?
“不要……不要碰我,墨君昊,不要碰我……我們的孩子……那是我們的孩子……你不能碰,不要碰我……”
寒芷晴那無力的請求聲從她迷糊的口中傳了出來,讓墨君昊的心更是冷得徹底。
想到那一晚,他撕扯着她的外衣,將她壓在身下的時候,她那樣撕心裂肺地求着他,就是因爲這個孩子?
因爲她懷了一個不到三個月的孩子,所以,她求他不要碰她,那樣毫無尊嚴,撕心裂肺地求着他,卻依然固執地不告訴他這個孩子的存在。
寒芷晴,你怎麼可以……
他的腳步在病房門前停了下來,並沒有走進去,只是眼眸冷冷地掃過牀上寒芷晴那蒼白的臉色,沒有留下一句話,沉着臉,轉身走出了醫院。
就在墨君昊開車門離開的時候,蘇子衿剛好在這個時候追了出來,見他正準備開車門離開,她顧不得許多,快速上前叫住了他——
“墨先生。”
墨君昊開車門的動作因爲蘇子衿的聲音而頓了頓,沒有溫度的藍眸冷冷地投向蘇子衿,並未出聲。
只是看着蘇子衿急着朝他走近,在他面前站定之後,躊躇着開口道:
“你不等芷晴醒過來嗎?”
她知道,在這個時候,寒芷晴醒來最想看到的人,一定是墨君昊。
雖然她嘴上一直在逃避着墨君昊,拒絕着墨君昊,可是她的眼神,她的心就算能自欺,也無法欺人。
當她親口告訴她,她有多愛墨君昊時那雙痛苦的眼神,就連她這個外人看着,心都有些揪着疼。
只聽墨君昊那凜然的聲音在這時候透着幾分諷刺地在她面前響起——
“等她醒來?”
湛藍色的深邃眼眸微微一眯,薄脣向上勾起了一抹冷笑的弧度:“一個情(和諧)婦,你認爲她配嗎?”
車門打開,在他坐進去的時候,車窗放了下來,“讓她醒來之後,馬上去見我,如果遲了一分鐘,我就讓她後悔一輩子!”
不近人情地落下這麼一句嚇人的話,銀白色的瑪莎拉蒂在這時候飛速地一轉,快速駛離了市醫院的大門。
只留下蘇子衿一個人站在停車場的空地上,看着瑪莎拉蒂離去的背影,眉頭帶着幾分擔憂地蹙了起來。
“孩子……我的孩子……不要碰我!墨君昊!!!”
牀chuang上躺着的寒芷晴在這時候驚恐地從牀chuang上坐了起來,無神的眼眸裡還閃着幾分難以忽視的驚慌。
“芷晴,你醒了?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蘇子衿一直坐在病房裡,等着寒芷晴醒來,聽到她如此驚慌地喊出墨君昊的名字時,她的心裡再度沉了幾分。
聽到蘇子衿的聲音,寒芷晴那雙無神的眼眸在這時候忽地閃過一道光亮,頭猛地轉向蘇子衿,緊張地抓着她的雙臂,聲音顫抖道:
“我的孩子怎麼樣了?他有沒有事?有沒有事啊?”
“沒事!沒事!芷晴,別擔心,孩子沒事。”
看着寒芷晴對腹中胎兒如此緊張的模樣,又想到墨君昊臨走前那雙陰鷙到沒有任何感情的藍眸,蘇子衿的眉頭再度蹙起。
而寒芷晴聽她這麼說,提着的心才稍稍地放了下來,手,又一次情不自禁地撫上自己的小腹,心底一軟。
因爲這個孩子,她又一次想到了墨君昊。
就在她的小腹痛得厲害時,心裡最害怕最無助的時候,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還是墨君昊的影子。
那個時候,她真的好想見到他,告訴他,她有了他們的孩子,告訴他,她多想要他待在身邊。
甚至,在她昏睡着的時候,迷迷糊糊間,竟然感覺到墨君昊就在身邊。
可是,當她睜開眼時,病房裡除了蘇子衿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任何人,也沒有那個她心心念唸的男人。
眼底在這時候滑過一道小小的失落,她垂着眼簾,並不想讓蘇子衿看出來。
而跟她認識了二十多年,蘇子衿又怎麼能猜不出寒芷晴心裡的想法,看着她低垂着腦袋低落的模樣,心裡也有些無奈。
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樣才能讓這丫頭解開這二十多年的心結,真正地去接受墨君昊。
明明彼此相愛,卻非要把彼此都往死裡折磨。
蘇子衿看着寒芷晴那副矛盾的樣子,再度無奈地搖了搖頭,在她牀邊坐了下來,低低地出聲道:
“芷晴,墨君昊剛剛來過了。”
放在小腹上的手,因爲蘇子衿這句話而不經意地動了兩下,眼眸倏然擡起看向蘇子衿,眼底閃爍着幾分矛盾跟掙扎。
“他來過了?”
見蘇子衿對她認真地點了點頭。
寒芷晴的眼裡在這時候閃爍着好幾道複雜的情緒,有掙扎,有矛盾,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慌。
手,覆在柔軟的小腹上,她的睫毛輕輕地顫動着,喑啞的聲音帶着錯亂的節奏在這時候低低響起——
“那……孩子的事,他也知道了?”
當她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見蘇子衿的臉色微微地變了一下,而後抿着脣,對她點了點頭,“嗯,他知道了。”
此時此刻,寒芷晴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什麼樣的感覺,心裡雖有些害怕,可又莫名其妙地感到了一種輕鬆,像是壓在心口的一塊大石突然間被放下了一般。
“芷晴……”
就在這時候,蘇子衿的聲音帶着幾分躊躇地在她面前再度響起。
“嗯?”
她怔然擡眼,見蘇子衿一臉躊躇地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墨君昊說,讓你醒來的時候,馬上去見她。”
一句話,讓寒芷晴的心,莫名地咯噔了一下,黑眸裡閃過一道說不出的慌亂,“去見他?”
“嗯。”
蘇子衿點頭。
寒芷晴的眼神再度變得茫然,垂放在兩側的手在不經意間收緊了力道。
就在這時候,病房的房門被敲響了,兩人的視線在這時候一同投向門口。
此時,門口出現的是一張極具西方特色的臉,高挺的鼻樑上架着一雙無框眼鏡,看上去斯文非常。
而鏡片背後,閃爍着幾分讓人難以忽視的精明。
蘇子衿不認識他,在看到來人站在門口時,眼底閃過一道茫然。
可是,她不認識,寒芷晴卻認識。
在那雙眼眸觸及到門口那張友善的笑臉時,心,卻緊了半分。
“hugo。”
她微顫着聲音開口,見hugo從門外走了進來,恭敬地站到寒芷晴面前,對着她微微一頷首,道:
“寒小姐,少爺讓我來告訴你一聲,他在家裡等你。”
聽似平常的一句話,卻從hugo口中聽出了另外一種意思。
瞭解墨君昊的人都清楚,這所謂的“等”並不只是“等”那麼簡單。
讓墨大少爺“等”,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這句話,就是擺明了拐着彎地告訴她,她現在必須去見他,否則,後果自負。
寒芷晴的手,又一次不由自主地撫上了自己的小腹,擡眸看着hugo眼中的微笑,此時卻同墨君昊一般,有些嚇人。
坐在牀chuang上沉默了片刻,她才咬着下脣,對hugo點了點頭,“好,我馬上去見他。”
說着,便從牀chuang上無力地走了下來。
“芷晴。”
蘇子衿有些不放心地拉住了她。
看出了她眼底的擔憂,寒芷晴只是對着她,輕輕地搖了搖頭,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道:
“遲早要面對他的。”
落下這句話之後,她便提起腳,走出了病房。
“寒小姐,請上車吧。”
hugo打開了車門,雖然做的是一個邀請的姿勢,可很顯然,這樣的邀請帶着幾分同墨君昊相似的霸道。
想必,是墨君昊吩咐的吧,怕她逃走,就叫他的助手一路盯着她?
寒芷晴在心底暗笑,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可以逃得出他墨君昊的掌心麼?
她寒芷晴不會那麼傻,做這種沒有結果的事。
並沒有多少反對,她直接坐進了hugo的車,跟着他走向墨家的大門,走到那個她又愛又怕的男人面前。
當hugo車子駛向墨家大門的時候,寒芷晴的心便又一次不由自主地打顫了兩下。
視線,害怕地投向車窗外,卻不敢走下車來,直到身邊的這扇門被hugo打開,才逼得她不得不去面對墨君昊。
“寒小姐,少爺就在房間裡,我就送你到這裡了。”
依然是優雅的笑容,卻讓寒芷晴感到一種莫名的涼意。
她看着hugo,微微地點了點頭,跟着咬着下脣,深吸了一口氣,朝墨君昊的房間直接走了過去。
當她走到墨君昊的房門口時,那扇門依然虛掩着,她也沒有想太多,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此時,墨君昊正坐在落地窗前的轉椅上,頎長的背影對着她看着窗外,周圍的溫度卻讓她感受到了一種說不出的涼意。
冷得她忍不住地打顫了幾下。
看着墨君昊的背影,她提起腳,一步步地走近他,跟着在他的身後站定。
“墨君昊,我來了。”
平穩得沒有半點節奏的語調從她的嘴邊響起,像是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暴風雨一般,平靜地站在他身後。
落地窗前,墨君昊垂放在轉移扶手上的指尖不動聲色地動了兩下。
深邃的藍眸裡閃過一道冷光,睫毛輕顫。
下一秒,見他坐在轉椅上,轉過身來,毫無溫度的藍眸裡沒有了任何情感。
薄脣在面對寒芷晴那平靜的黑眸時,微微地彎起,頎長的身子在寒芷晴面前站起,冷厲的氣場嚇得寒芷晴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小步。
原本平靜的目光卻有些閃躲地避開了墨君昊那雙陰鷙又犀利的目光。
“看着我。”
墨君昊那淡淡的聲音從她的頭上方響起,聽似平穩的語調,卻佈滿了讓人不由自主的恐懼。
她蹙了下眉,眼眸依然沒敢與墨君昊對視。
“我讓你看着我!”
墨君昊的聲音中隱隱地壓着幾分怒火,指尖殘忍地扼住她的下頜,逼着她跟自己對視着。
雙眸被迫跟墨君昊的藍眸相接在一起,這雙往日只有繾綣的深邃藍眸裡,此時除了寒冷跟陰狠之外,什麼都找不到。
“寒芷晴,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解釋。”
捏着她下頜的力道因心口那一陣陣的刺痛而不知覺地加重了力道,痛得寒芷晴下意識地蹙起眉頭。
“說!”
低吼聲從他的口中爆發了出來。
“想知道?”
寒芷晴終於開口了,黑眸裡氤氳着幾分水霧,她看着墨君昊那冷然的面孔,聲音喑啞。
下頜傳來的疼痛她並不在意,因爲再也沒有什麼痛可以跟她心口的痛相比。
她笑中帶淚地看着墨君昊,言語間透着幾分賭氣的意味:
“答案很簡單,他是我的孩子,跟你沒關係,既然都說了,當初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一場跟你的交-易,那麼這交-易後的代價,我自己會去承擔。”
她忍着痛,殘忍地說出了這麼一番話,對自己,對孩子,也對墨君昊。
被淚水填滿的眼睛看向墨君昊,苦澀一笑,“這樣的解釋,滿意嗎?”
下頜上的力道再度收緊,她卻倔強地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墨君昊的藍眸漸漸地變得幽深,變得黑暗,如鷹般的銳利眼眸此時恨不得將寒芷晴給刺穿了一般。
“滿意,很滿意。”
墨君昊點頭,笑得陰冷,“寒小姐的回答,向來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的手,從她的下頜上收了回來,下一秒,手臂猛然地纏住寒芷晴的腰際,將她狠狠地往自己的懷中一帶,另外一隻手,拽住她纖細的手臂,聲音沉冷得可怕——
“不過,我得提醒你,他是我墨家的種,輪不到一個情(和諧)婦來撫養。”
他的話,殘忍得不留任何餘地,“我墨君昊的孩子,我不會讓他跟一個低賤的情(和諧)婦生活在一起。”
拽着她手臂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他幾乎是氣昏了頭,根本不去管寒芷晴眼底那一次次閃過的傷痛,繼續道:
“一個情(和諧)婦唯一要做的,就是懂得怎麼在牀chuang上取悅她的男人,而現在,你多了一個任務,那就是好好地把我的孩子照顧好。”
陰鷙的目光透着警告,“如果他有半點差池,我會讓你周圍一切你在乎的人通通爲此付出代價。”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將寒芷晴往牀chuang上一帶,“聽清楚了嗎?從這一刻開始,你必須寸步不離地待在這裡,學好怎麼去當好一個情(和諧)婦的同時,再去好好學學怎麼當一個代/孕工具!”
所有能讓寒芷晴千刀萬剮的言辭幾乎在寒芷晴面前發揮得淋漓盡致。
甩下這麼一大堆的話之後,他沒有再看寒芷晴一眼,提起腳,走出了房間。
沉重的房門被他狠狠地甩上了,只留下那敲痛了心臟的回聲不停地刺激着寒芷晴的耳膜。
情(和諧)婦,代/孕工具……
寒芷晴,你的身份還真是越來越豐富了。
她蜷縮在牀上,痛苦地閉上眼,剛剛從醫院回來的疲憊感此時襲上心頭。
不知不覺間,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渾身卻冷得厲害,整個人躺在墨君昊的那張大牀chuang上,翻來覆去得難受。
頭昏昏沉沉的,眼皮也眨得無力,渾身冷得顫抖。
迷迷糊糊間,她伸手,隨手抓過牀chuang上的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可還是覺得寒意從腳下襲了上來。
“好冷……墨君昊,我好冷……”
迷迷糊糊間,無力的呢喃聲從她的嘴邊傳了出來。
墨君昊黑着臉從樓上下來,那陰冷的氣場嚇得樓下正工作着的傭人們都識相地噤了聲。
見墨君昊走到客廳裡,惱火地踢開了面前的茶几,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低吼道:
“管家!”
“少爺。”
聽到墨君昊叫他,管家不敢有絲毫怠慢地跑到墨君昊面前。
見墨君昊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一堆的東西,然後遞到管家的手上,冷然道:
“把這些東西給我買過來,要最好的。”
管家傻眼地接過墨君昊遞上來的紙條,上面全是一些營養餐的配料,他愣了片刻,而後又連連點頭。
這些東西應該是買來給寒小姐做吃的。
管家在心底這樣想道。
不敢有片刻的怠慢跟逗留,也沒敢將這件事交給傭人去處理,管家親自拿着紙條,離開了大宅。
墨君昊黑着臉,惱火地靠在沙發上,視線時不時地投向樓上的房間,越想越氣惱。
“該死的!”
拳頭重重地砸向真皮沙發上,從沙發上發出了幾分沉悶的聲響。
沒多久,管家便將墨君昊吩咐的所有的營養餐材料快速買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