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之豪門啞妻
沒有多少的意外,畢竟沈小雅是個人,只要她有呼吸找到是早晚得事情。
當天的晚上明若海過來接我,我換上了衣服跟着明若海離開,臨走的時候蔣天祺叫住了明若海說了一些話,我在車上等了明若海很久。
上了車明若海沒有說什麼直接把車子開到了機場,登機之前明若海問我能不能留沈小雅一條命,我轉過頭看着走在身邊的明若海,不由得皺眉。
明若海沉默了一會才說:“沈小雅懷孕了。”
手驟然的向下滑了一下,沈小雅懷孕了,這就是沈小雅和我的區別。
我即便是不離婚孩子也不能留,而沈小雅即便是離了婚也能保住孩子。
我轉開了頭,沒有任何的情緒,蔣天祺叫住了明若海就是爲了抱住沐凌風的血脈?
蔣天祺應該早就知道我已經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卻還是跟我求了這個人情,蔣天祺在兄弟的面前做到了仁至義盡了。
我在沒有說話,明若海也沒有,要下飛機的時候沐凌風打來了電話,明若海把電話給了我,我沉默着很久才接起電話,我說:“我會把孩子留下。”
“聽——”我在沐凌風開口的時候掛掉了電話,我想就算是看在師兄妹的情分上我也該放了那個孩子,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我佛慈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不求來世福報,我只想了卻今生的恩怨,那孩子希望以後健健康康的長大。
飛機在一個小時後到達了一個城市,一下飛機我的心口就開始疼痛,痛的撕扯了一樣,一種不詳的預感在我的腦子裡盤旋着,我拿出了電話打了出去。
電話的那頭是大哥安逸的聲音,“霓兒。”
“大哥你在那裡?”聽到大哥的聲音我的心安寧了不少,但還是有着隱痛。
“在家裡,你要過來?”大哥問着笑了。
“不過去了,突然想你了,就打電話問問你在做什麼,我在機場師兄陪着我去走走,說總在家悶着不好。”我說了謊。
大哥並沒有起疑,在電話裡叮囑我,穿上外套,天氣涼了。
“知道了,你也是,記得別喝酒。”我說着皺起了眉,我聽見了沐凌風的腳步聲。
“知道,我已經很久都不喝酒了。”大哥說着又笑了,最近大哥總喜歡笑,比以前開朗了。
“我要出機場了,我先掛了,改天打給你。”沐凌風還在靠近,我將身體轉向了沐凌風。
“好。”大哥沒有掛掉電話,是在等着我,我先掛掉了電話。
收起了電話我轉過了身,我說:“不許再靠近我半步我不希望你在靠近。”
沐凌風的腳步停在身後不遠的地方,我的手抓住了明若海的手腕,沒有人的牽引我需要擡起我的手才能走,我不想手裡拿着一個棍子在地上敲敲打打。
明若海只是和沐凌風說了兩句話就陪着我離開了機場,上了車明若海說:“他在後面跟着。”
“沐凌風不放心我,他知道我素來下手絕狠。”沐凌風應該很緊張那個孩子纔對,不然也不會一直派人找沈小雅了。
我仰躺在椅背上閉上了雙眼,想着我那兩個孩子來時候的喜悅,第一個的時候我高興的不行就連下樓都很小心的走路,剛剛兩個月我就一口冷東西都不吃,可結果那孩子還是走了。
第二個的時候我不像第一個那樣了,甚至有些擔心,所以不敢讓別人看出我懷孕了,可我有了妊娠反應,沐凌風還是知道了。
他們畢竟來過,我也有過期待,我曾想要是我有三個孩子就用海川河給他們起名字,要是女兒就用情,愛,起名。
那時候天真的可以了,結婚的那年我就想,若男孩就姓沐,若是女兒就姓邱,邱情,邱愛。
可那終究成了一個夢,一個永遠都無法實現的夢。
我睜開了雙眼在身上拿出了兩顆藥,止疼,讓人可以很精神的藥。
藥粒送到嘴邊的時候明若海攔住了我:“這些藥你不能吃。”
我轉過頭看着明若海:“你以爲我不吃挺的到明天麼?”
我不吃藥根本就沒辦法承受操勞與顛簸,我要找到沈小雅,更不能掉以輕心,我從來就不是沈小雅的對手,這一點一開始我就清楚,不論是伸手和頭腦。
即便是沈小雅懷孕了我都不能掉以輕心。
明若海放開了我的手,沒有在阻止我,我吃了藥就躺在車靠背上,雖然閉着雙眼但我沒有睡覺。
車子停下明若海先下了車,繞過車子明若海拉開了車門,我下了車,身邊大概有八個人,將我和明若海保護了起來,明若海拉着我走進了一個地方。
我靜靜的聽着,明若海說:“這裡是這個城市最大的商業會館,最好不要在這裡動手,我已經佈置了人,但凌風的人也在裡面,還有一火人也在,但不知道爲什麼一直在保護沈小雅,但卻是在暗處。”
“你確定不是沈小雅的人?”如果是沈小雅的人,那麼就麻煩了,三對一,明若海在厲害也只能是平局。
“還不能清楚,我的人在這裡也不敢輕舉妄動。”明若海也知道沒有把握抓到沈小雅。
進了門明若海直接帶我進了電梯,跟着我和明若海的幾個人沒有跟進電梯,我沉默着沒有一句話,明若海與我一樣沒有一句話。
進了房間明若海叫人和我介紹了一下我們現在的位置。
商務會館共十九樓,我們所在的位置是十九樓,因爲沈小雅在這一層樓。
整個樓層成三角面,沈小雅的位置在最中央,而且我們其餘三股分別在三角面的三個角點。
沈小雅不出門,每天都在房間裡,偶爾的會出來走動也不會離開房間太遠。
我沒想到沈小雅會這麼安靜,一點動靜都沒有,按理沈小雅早就已經知道有人在接近她了,可沈小雅還是很耐得住性子,沈小雅的耐性一直很好。
“知道了,不用說了。”我坐在牀上斂下眼思索着,沈小雅我真想看看你的耐性到底有多好,能忍到什麼時候。
“安排房間,我要住沈小雅最近的那間房,除了沈小雅包下的那幾間,其餘的我都要。”沈小雅如果你是打洞的老鼠你就遁走,不然我們就耗下去。
明若海沒有反對吩咐人直接去做,我坐在牀上過了不多久去了另一間房。
但明若海說沐凌風已經把臨近沈小雅的三間房訂了,我知道明若海是故意把那幾間房讓給了沐凌風,也沒有多說什麼,沐凌風和沈小雅之間畢竟有着那麼多的曾經,如今沈小雅又懷了孕,沐凌風擔心我會出爾反爾也情有可原。
事情遠沒有想的那麼簡單,我還沒有去找沈小雅,沈小雅竟然找上了門,這讓我意外。
沈小雅進門的時候身後跟了三個人,明若海無需告訴我來的人是誰我也可以知道進門的人是誰,但我並沒有一點的表情,只是坐在牀上聽着走進的腳步聲。
“霓兒,好久不見了。”沈小雅的聲音很悅耳,但卻讓我不舒服。
“有事麼?”我淡漠的坐在牀上空洞的雙眼下垂着,既然看不見就不要看了。
“霓兒我們姐妹見一面不容易,你怎麼不理我?”沈小雅走了幾步上前伸手拉我,我沒有動明若海卻開口叫沈小雅不要再向前走了。《哈十八純文字首發》
“海哥好。”沈小雅的嘴一向都很甜,我想結婚的時候這幾個人應該都在纔對。
“有事就說吧,我們要休息了。”明若海下了逐客令。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和霓兒敘敘舊,難道說海哥就這麼小氣,這點事情都吃醋?”沈小雅很會演戲,明知道我和明若海沒什麼卻說了跟真的一樣。
“既然知道就走吧,你要見人人也讓你見了,既然見了就回去吧。”明若海走到我的面前伸手拉住了我的手,我擡起頭對着明若海笑了笑:“我也有話和她說。”
我站起了身,雖然明若海用手告訴我不要和沈小雅接近,但我還是走了過去,畢竟只有兩步遠而已。
我站在了沈小雅的面前笑了:“有什麼話?是在這裡說還是出去?”
沈小雅聽到我的話咯咯的笑了,繼而說就在這裡說,沈小雅的手拉住了我的手,然後慢慢的拉着放到了她已經很挺的肚子上,我的手本能的一縮,卻被沈小雅抓的很緊。
我放開了我的手,手掌放在了沈小雅的肚子上,已經有胎跳了,我能感覺到掌心一跳一跳的。
“快七個月了,是不是很神奇?”沈小雅說着放開了她的手,而我並沒有收回我的手,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那孩子一定會很健康的長大。
慢慢的我收回了手,但卻在沈小雅說話的時候,手中的紙牌抵在了沈小雅的脖頸上,雖然沈小雅伸手比我好,可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蔣天祺,沒有人有我的紙牌快,沈小雅身後的幾個人立刻有了動作,而明若海的動作讓我吃驚,只是一瞬間就制服了沈小雅身後的人,雖然我看不到,但明若海利落的伸手帶起了勁風,難怪乾爹說他們七個明若海的功夫最好。
“霓兒你忍心讓凌風傷心麼?”沈小雅就像是抓住了我的軟肋一樣的篤定我不會對她怎麼樣。
我近身沈小雅,手臂快速的纏繞了沈小雅的脖頸,一把槍在我的手上了堂,沈小雅立刻喊着:“凌風我知道你在這裡,你在是不是?”
沐凌風果然在這裡安裝了監控設備,難怪這麼安靜。
我手裡的槍抵在了沈小雅的肚子上,明若海立刻叫了我一聲:“聽風。”
我沒有理會淡漠的笑了:“沈小雅你揹着沐凌風對我做過什麼你不會忘記是不是?”
“霓兒你說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沈小雅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狡辯。
“原來你不知道?那就說點你知道的,你說我要在你的肚子上開幾個洞才能彌補你的過錯,你說要是一個孕婦被六個男人輪jian是不是很爽?”我的槍扣動了扳機,明若海再一次的叫了我一聲,而我依然沒有聽見一樣。
“霓兒你別衝動,你不是說永遠不會對不起凌風麼,難道你要殺了他的孩子麼?”沈小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嚇傻了,還是在裝糊塗,這種時候還把沐凌風搬出來,她是天真了麼?
“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麼把華野害死的,你說華野的指尖爲什麼都破了,你說的好,我就在你肚子上少開幾個洞,現在我們就開始,我數到一你就說,你不說我就開一槍。”我說着擡起頭在周圍看了看,嘲諷的笑着說:“你男人在看着你呢,你可不要給他丟臉。”
我的槍在沈小雅的肚子上游走着,我開口:“一,砰!”
沈小雅尖叫了一聲,緊接着就是啊啊的驚恐叫聲,我在沈小雅的手心裡開了一槍,我聽見那幾個人大聲的叫着雅姐,以及明若海的呼吸聲。
我笑了笑,槍離開了沈小雅的手心,我問沈小雅:“你說華野身上一共有多少刀?我數到2你就說,不說我就找個地方開個洞,我說到做到。”
“霓兒,你會後悔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華野怎麼了,你你這是屈打成招。”沈小雅的氣息有了起伏。
“2!砰!”沈小雅沒有像剛纔一樣的大叫,只是悶哼了一聲,隨着沈小雅雙膝的跪地我也跪到了地板上。
沈小雅的一條腿被我打了一槍,身體已經開始顫抖了,卻還咬着牙說:“霓兒你這樣凌風會怪你,會怪你。”
“那是沐凌風的事情,和我沒關係,現在我在問你,我多給你一點時間,我數到十你告訴我,不然我就在你的肚子上開一個洞,我記得那時候那幾個男人說這女人連一聲都不肯吭,真是委屈她了,要不就放了她,反正咱們也享受夠了。不行,雅姐說了身前必須補上十六刀,身後刺字,不然咱們都吃不了兜着走。”雖然我不清楚那幾個男人最後沒有在我的胸前補刀而是在背後,但我仍舊記得那些人的聲音,仍然記得那些人的刀法,所以我可以一下就認出華野身上的刀口是什麼人所爲。
“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沈小雅還在以爲沐凌風會來救他,沐凌風他來了也只是看着,沐凌風根本就沒辦法靠近現在的我。
“十,砰!”我的槍在沈小雅的肺葉上面開了一個洞,我知道那裡不會傷到孩子。
沈小雅暈了過去,在那一聲尖叫之後,我將沈小雅輕輕的放在了地上,站起身把槍扔在了牀上,身體一下就靠在了牀上,原來回憶也會如此的傷人,叫人全身的疼痛。
我抓住了牀單身體向下滑了下去,明若海快速的過來扶我,急速的腳步聲在房間裡走着,應該是把那三個人帶走了。
就在這時候門口突然有人闖了進來,我的手飛快的拿起了槍並上了堂,指向了門口:“別再進來,她死不了,孩子也沒事。”
“該死的,明若海爲什麼你不告訴我她的身體受不起?”實木凌風咆哮的聲音,我的槍扣動了扳機:“出去。”
“聽風。”明若海的手在只是在我的槍上走過,槍就脫離了我的手,就是那個時候沐凌風瘋了一樣跑到了我的身旁,即使這樣我還是拿出了紙牌,但卻被明若海握住不肯放。
終於還是體力不支的躺在了明若海的懷裡,但瞬間身體就被沐凌風拉到了他的懷裡,“去醫院,馬上去醫院。”
沐凌風瘋了一樣的抱着我就走,至於沈小雅我喊着明若海:“帶上她,帶上沈小雅。”
欠我的沈小雅就算還我了,至於華野的,等沈小雅把孩子生下來我在拿,只是不知道我能不能挺到那個時候了。
想着我閉上了雙眼,沐凌風那一句撕心裂肺的吼叫不知道是爲了我聽風還是雲霓兒?亦或是小葉子?
痛,全身都在痛,黑暗中我徘徊者着,每個地方都像是有無數的針在扎一樣,可我什麼都看不見,除了那些黑暗,討厭的黑暗。
再次醒來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天了,不過我想應該不會太久纔對,然而,沐凌風卻告訴我沈小雅被人救走了。
那時候原本虛弱的我就好像是充電的玩具一樣突然就有了精神,從病牀上坐了起來,我注視着身邊的沐凌風,繼而移開了雙眼看向有氣息的地方,我問:“誰在這裡?”
“是我。”是蔣天祺的聲音,只有蔣天祺一個人麼?
我側着頭聽着,聽到了洪政的聲音,雖然很冷漠,但我知道洪政不是一個冷漠的人。
乾爹說過,他們幾個人,洪政是最正派的人,雖然蔣天祺是他們的頭,但是洪政纔是老大哥,所以我對洪政也很敬畏。
“政哥。”這是我除了大哥之外唯一叫過哥的人。
“好好養身體,以後的事情交給我們處理。”洪政走到跟前,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笑了笑,低下頭:“其實我怕我的時間沒有多少了,我想在我活着的時候自己完成一些事情,希望你們不要阻攔我。”
手突然被沐凌風握緊了,沐凌風聲音很冷的吼着我,叫我閉上嘴。
我轉過頭看這那個發火依舊漆黑的地方搖了搖頭:“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我只想快一點完成我的心願,然後陪着大哥過幾天安靜的日子。”
“胡說,閉上嘴,我不想聽你在這裡胡說。”沐凌風有些激動,起身將我摟在了懷裡,我沒有掙扎,都到了這種時候誰說什麼,做什麼我都不在乎了。
“我問過醫生,你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病,無非是身上有些舊傷,再加上心內鬱積,我幫你調理,很快就會沒事。”沐凌風不知道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竟然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幼稚。
我嗤笑着推開了沐凌風的身體:“你不用這樣,今天的我和過去的你早已經不再是一條路上的人了,雖談不上陌路,可也再不是什麼夫妻,朋友,亦或是主僕,我們,剩下的僅有淺薄的一點瓜葛,所以別再記着那些過去了。”
“你到底,到底再說什麼?”沐凌風一把捏起了我的下巴有些力氣,我有些受不了的擡起了手,準備將沐凌風的手拉下去,卻因爲這樣,讓沐凌風瘋了一樣的吻着我。
我推拖着很用力,很用力,結果還是沒能推開沐凌風,蔣天祺和洪政離開了房間,沐凌風的親吻越發的猛烈了。
我的喘息開始急促越來越重,雙手死命的抓住了沐凌風的手臂,很用力很用力,但還是在最後突然的放開,這讓沐凌風突然的放開了我。
我躺在了牀上空洞的雙眼望着沐凌風:“你不恨我麼?我記得以前我要是和沈小雅交手誤傷了沈小雅你都會叫我在你面前消失幾天,沐凌風你怎麼了?”真的對我動了心麼?
“怎麼了?你還有良心問我?你爲什麼看不出來我對沈小雅的愛是建立在那個樹林裡,我一直以爲沈小雅是你,是當年十六歲的你,難道你不知道麼?你一開始就知道我認錯了人,可你就是不說,就是讓我一錯再錯,錯到了想要回頭都沒有勇氣,你這個折磨人的狠女人,你難道就不會讓我好受一點,爲什麼要把自己搞成這步田地,你真的以爲我去找沈小雅是爲她麼?孩子我不要,不是你聽風生的我就不要,誰的我都不要,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那孩子我不會留下。”沐凌風說的話真的一樣,可我知道沐凌風和沈小雅不是沒有情,如果真的沒有情,真是像沐凌風說的認錯了人那麼簡單,沈小雅的肚子也不會到了今天。
沐凌風我太瞭解,絕不是那種會留有餘地的人,不然,當初我也就不會把孩子掉了再掉。
終其原因只有一個,我與沈小雅不一樣。
而沐凌風說道了我的痛楚,生孩子,我沒機會了!想生也不能了!
可這些現在我都不在乎,我只是想要沐凌風知道,我不想要他對我還保留着愧疚,他沒有錯,他只是選擇了他以爲對的事情,而沈小雅做錯的也並非搶了我的男人,而是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例如,害我,和華野。
“算了,現在我也不想知道這些事情,過去的我也不想再提,沐凌風你也都看見了我和沈小雅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沐凌風要是你真的爲沈小雅好就找到她,讓她把孩子安安分分的生下來,我可以不牽連孩子,可我不能放了她,沐凌風叫她好自爲之。”我說着閉上了雙眼,結果沐凌風一腳踢翻了椅子。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沐凌風都守在我的病牀前,吃飯的時候跟我一起吃,我吃得少沐凌風就一口一口的餵我,我不吃沐凌風就以此爲理由嘴對嘴的餵給我。
我可以忍受沐凌風在我的病牀旁喋喋不休,我卻沒辦法忍受沐凌風突然餵給我一口牛奶,更加叫人抓狂的是,沐凌風拿走了我身上所有的紙牌,還叫人看住了我,就算是他離開了,我也沒辦法離開醫院。
沐凌風禁足了我,並以多種藉口和我睡在一個病房裡,一張牀上。
每天晚上我都是一個人在睡着,可是到了醒來的時候我都在沐凌風的懷裡,躺在沐凌風的手臂上。
這一切我都知道,然而,掙扎如果有用沐凌風就不會每天都在我的被子裡摟着我了。
我終於要出院,經過一個月的調養,我的身體好了不少,這裡面有沐凌風的功勞,強迫我吃那些東西,沐凌風佔盡了我的便宜。
以至於出院的那天沐凌風跟蔣天祺說錯了出院的日子,將我擅自做主接到了他的別墅裡。
一下車我就知道沐凌風沒有送我回蔣天祺的地方,我不肯走沐凌風就彎腰抱着我。
沐凌風說:“住哪裡不是一樣,蔣天祺的老婆很小氣,我吃他們家一點糧食,她就心疼,我送了多少珠寶才能見你一面,我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我買給你不好?”
邱心怡是這種人?真是意外!
我依舊住在沐凌風的房間裡,沐凌風依舊睡在我的身邊,雖然偶爾沐凌風會親吻我,但沐凌風也算規矩,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我也就當作陪着幼稚的小孩子過家家了,反正我的日子也不是很多,我想等沈小雅死了我也就活不多久了。
其實我捨不得大哥,我總想要看一眼大哥的樣子,哪怕是一眼也好,只是‘零’就代表着沒希望,我也就不奢望什麼了。
這些日子我覺得大哥已可以適應沒有我的日子了,走,我也會放心。
下了樓,我一步一步的走着,這幾天眼角的周圍一直都不舒服,我不知道是不是在醫院裡感染了什麼,但是沐凌風照顧我照顧的很細心,應該不會有什麼感染纔對。
我向外走着,手裡拿着沐凌風的手機,沐凌風去了書房沒有留意,我就拿了出來。
走出了別墅我一個人走向了不遠處的花田那裡,我想要聞一聞那裡的花香。
我撥了蔣天祺的電話,電話接通了。
“凌風。”蔣天祺的聲音很有磁性。
“我是聽風,我想要回去。”我說着走着,早已經習慣了腳下的秋草地,這個秋天有些冷意。
“呃!”子彈一瞬間穿透了我的左胸房,身體一下就倒了過去。
“聽風——”蔣天祺低沉的叫了一聲,我吃力的把手機拿到了耳邊,喘息着:“我中槍了。”
手機從手裡滑了出去,我聽見有人跑來的聲音,緊接着是機槍掃射的聲音,還有沐凌風口中的聽風。
身體很快被沐凌風抱在了懷裡,沐凌風叫着我的名字:“聽風,別睡,聽到了麼?聽到了答應我一聲,快點答應我,答應我我!”
“沒沒那麼容易死,我還想要殺她我不能比她早死。”我說着笑了,沐凌風抱着我快速的進了門。
手術在十分鐘之內開始了,我躺在了那個漆黑的世界裡,周圍有很多的人,我還存在了意識,我知道沐凌風就在我的身邊,一直沒有走開。
但我的手沒有知覺,即便是沐凌風在握着我的手,我也感覺不到。
手術進行了很長的時間,子彈在舉例心房的一毫米處穿過,這結果出人意料,職業殺手不會有這種失誤,除非對方想要放我一馬。
矛盾的答案,既然要殺了我,又怎麼會放我一馬,我寧願相信是對方的失誤。
我的手術很成功,但還是要躺在牀上一個月,這讓我又一次成了傷患。
蔣天祺等人來的時候我剛剛躺在牀上,沐凌風的臥室成了探病的病房,身體太弱的關係那段時間我一直躺在牀上睜不開雙眼,就好像我有幾個世紀沒有休息過了一樣。
大概是一個星期之後我的精神狀況纔好了一些,那天進門的人是蔣天祺和邱心怡,這已經是蔣天祺和邱心怡第五次過來看我了,我沒力氣睜開雙眼和他們說話,只能閉着雙眼聽着。
前三次我一直在半昏迷狀態,這兩次雖然精神了很多但還是沒辦法睜開雙眼,所以他們以爲我在昏迷。
進門口邱心怡坐在了我的身邊,並用手在我的髮絲上梳理着,邱心怡說:“我沒見過那個女人像聽風一樣的堅韌,善良,明明恨到了骨子裡,卻還要放了你的那個女人,沐凌風你這輩子欠聽風的永遠都還不完。”
沉默了一會,邱心怡又接着說:“沐凌風你便宜就便宜在你名字裡有一個風字,當年我爸可是給了聽風兩個名額,讓聽風在兩個人當中選擇一個,還有一個人是明若海,聽風選擇了你,你便宜大了。”邱心怡的言語滿含着嘲諷。
沐凌風走進了我,並坐到了我的另一邊,手伸到了我的被子裡,把我的手握在了手心裡,輕輕不敢用力的握着,似乎是怕一用力我就會消失了一樣。
“可她從來不跟我說。”沐凌風的聲音有些沙啞,蔣天祺的腳步走到了一邊,坐到了椅子上。
“她跟你說什麼?說她是我爸的女兒,說她是我爸安排給你的妻子,你會怎麼對她,恭恭敬敬的對她,拿她當成一個寶,卻給不了她愛情?”邱心怡說着,手指在我的眉宇間輕輕的舒緩着。
“她睡覺的時候都緊鎖着眉,她一定是那裡在痛,又或是她在黑暗的世界沒辦法走出來,那裡一定很潮溼,很陰暗,我想,要不是被那個她口中的大哥救了,她早就死了,要不是因爲怕自己的離開會讓那個大哥傷心欲絕,她早就死了。”邱心怡的手在我的發上一寸一寸的輕撫,沐凌風的手卻越來越緊然後再不捨的鬆開。
“這世界上很多人都忍受着疾苦,可你偏偏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一個女人要有多少的勇氣才能把身體和心都給一個男人麼?你的膚淺只會讓你看到那些粉色的花朵,那些只會用臉蛋身材以及甜言蜜語蠱惑你的女人,你和那些只會傳宗接代的畜生有什麼區別?”邱心怡的話越來越難聽了,可沐凌風卻一直很安靜的聽着,不怒也不氣,除了身上輕微的僵硬其他我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你或許不明白爸他老人家爲什麼把你和明若海放在一起讓聽風選擇,爲什麼沒有天祺,沒有洪政?”邱心怡停頓了一下才繼續的說:“你和明若海是黑道出身,如果我沒有猜錯爸是想讓你們能照顧聽風,爸看人從來不會錯,雖然你們七個人都有着不可忽略的缺點。聽風的世界早就已經是一片黑暗了,聽風應該吃了很多的苦,一個女人用什麼樣的堅韌承受那麼多的訓練?聽風的世界一定很淒涼,在正經的人家一定會受到白眼,可你和明若海走的是黑道,不在乎這些,可到頭來聽風還是吃了這麼多的苦,受了這麼多的罪,我最不明白的就是你爲什麼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能明白,聽風想要的其實很簡單,離開紛紛擾擾的殺戮世界,去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過安逸的日子,享受安靜的生活,哪怕是那種日子只有一天,一個小時——”邱心怡哭了,眼淚落到了我的臉上,那一滴一滴的淚水滾燙着我的心一樣,讓的心口再一次的疼痛着,卻不是爲了傷痛,而是爲邱心怡的瞭解。
“怎麼還哭了?”蔣天祺不捨的走了過來,並將邱心怡拉走了。
邱心怡說:“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卻要和我一樣走了這麼多的冤枉路,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傻的女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蔣天祺對邱心怡的這份心真的難得,邱心怡掉眼淚蔣天祺的聲音都在輕顫。
“沐凌風我知道你和那個什麼雅的有關係,你不可能付出了這麼多轉身就推開她,如果是這樣你不可能只是和那個女人離了婚,我不覺得那個女人和你離了婚就沒了關係,有些關係就是斷了也不乾淨,別以爲你去我們家吃住用幾串珠寶就賄賂了我,我們家不缺你那些東西,我只是想讓聽風已死的心能在活過來,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我不是逼着你對那個女人怎麼樣,但容我告訴你,別用你的幼稚衡量女人的底線。若能放手最好,若不能放手還藕斷絲連,我勸你趁早把聽風放開,我不認爲聽風要的生活只有你能給,我甚至覺得聽風要的你給不起。”這是我第一次聽邱心怡說這麼多的話,有些吃驚,我以爲邱心怡一直是那種不聲不響,只會躲在蔣天祺懷裡撒嬌擺橫的女人,想不到邱心怡竟也巾幗不讓鬚眉,這一點有些地方跟乾爹很像很像。
現在我才漸漸的明白,原來,蔣天祺愛着的女人這麼的叫人吃驚。
“好了,多餘的話我也不想再說,至於聽風該怎麼安置,我暫且把聽風留下讓你照顧這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沐凌風我正式的通知你,聽風的選擇就是你的選擇,這一個月不是要你做什麼,而是給你一點時間讓你適應沒有聽風的世界,你們兄弟一場我當送你一個人情。”邱心怡話音一落,沐凌風就站起了身,我的手被沐凌風輕輕的放回了被子裡。
“等等。”沐凌風叫住了邱心怡和蔣天祺的腳步。
“我想你的時間不多了,如果我是你我會把剩下的時間都對着聽風,而不是浪費在和一個和你唱反調的人身上。”邱心怡竟然如此的犀利,蔣天祺應該吃了不少的啞巴虧纔對。
“你爲什麼要拆散我和聽風?”沐凌風沉默了一回才問。
“你以爲我是在拆散你們,可你捫心自問聽風這麼長時間了把心放在你身上過麼?太多的話我不想說,你的心裡明白,那一次大乘寺聽風去做什麼了?你知道把過去的路走了一遍的意義麼?聽風在告訴她自己她已經在學着忘掉了,學着忘記你這個終其毀了她一生的男人。”邱心怡走了兩步,走近了沐凌風那裡。
繼續說:“所謂‘愛’不是傷害,而是不求回報的付出與守候,而你,只配擁有那個醜陋女人虛假的愛。”
“嫂子我不能失去聽風。”我想那是沐凌風第一次叫邱心怡嫂子,可邱心怡一點好臉色都沒給沐凌風,說話都帶着腔調。
“我受不起,別叫我嫂子,恕難擔當。”
“蔣天祺你倒是說話啊?”沐凌風求救無門了麼?
“既然決定了,再說也顯得我矯情了。”蔣天祺就是這麼寵妻的。
“蔣天祺你——”沐凌風的聲音突然就大了,邱心怡立刻說道:“好了,別讓我再頭疼了,一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就讓我想起某個人,真不愧是兄弟,你好自爲之,一個月後我來接人。”
邱心怡走了,走到門口的時候邱心怡說:“蔣天祺我一看見沐凌風就想起那年的你。”
“那以後別再見他了。”蔣天祺馬上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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