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赫細細聽着,一一記下。
又吩咐路津去蒸白參水後,雷赫回過身動作強硬的把她抱在懷裡,聲音比羽毛還輕,“還疼嗎?”
寧夏垂着眼,一言不發。臉上掛着半乾的淚痕,睫毛溼溼的低着,臉色微微蒼白,雷赫這才注意到,她比之前瘦多了。
“怎麼瘦成這樣?!”雷赫撫着她的臉,憐愛地問出口。
寧夏微微側開他的長指,艱難的開口道,“我……要回……家。”
雷赫的心一頓,輕聲哄着,“這下巴剛接好,經不起折騰了,回頭萬一碰傷了就不好了。乖,先在這住一晚,想回家,我明兒一早就送你回家,好嗎?”
寧夏似是還要說什麼,雷赫更快地制止了她,“聽話,剛剛醫生都說了不能多說話,就在這休息一晚。”
爲防止她再說話,雷赫緊接着補了一句,“同意就點點頭……”
寧夏凝着眸思索了半晌,才緩緩點頭。
她還是穿着他方纔慌忙給她套上的白色浴袍,領口開得有些低,大片雪膩的肌膚露出來……雷赫的喉結動了一下,他立即轉過視線,以免再觸及那誘惑十足的源頭。
“藥來嘍!”路津像店小二一般,喲喝着推開門。
雷赫從他手裡接過中藥,沒有立即餵給寧夏,而是自己先嚐了一口。
路津笑道,“老大,這中藥不苦,特意讓酒店加過蜜餞的……”
雷赫朝他望了一眼,後者立刻收起了那欠扁的曖昧笑容。
“咳,那啥,我就不打擾了。老大你慢慢喂哈……”
路津識趣地離開後,雷赫吹了吹湯匙裡的藥汁,一口一口的喂進她嘴裡。
寧夏發現這中藥不僅沒有那要人命的苦味,反而有種甜絲絲的味道,像糖水一樣好喝。
看他萬般小心的模樣,寧夏有些迷糊了,他的樣子好像是在呵護什麼珍寶一般,那他跟寧雪呢?
喂完了藥,雷赫拿起餐布替她擦了擦嘴,然後就抱她上牀睡覺。
他的懷抱於寧夏而言,簡直比鴉片還要誘人,明明前一秒她還考慮着怎麼把心中的疑惑問出口,下一秒意識已漸漸迷失了。
就在她將睡未睡之時,他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好像包裹了萬分的疼惜,“寶貝,對不起。”
寧夏一下子清醒了,他在跟自己道歉?像雷赫這樣唯我獨尊的人居然也會道歉,而且還用如此虔誠的語氣,寧夏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只覺得原本堅定的某種決心又開始動搖了……
翌日,寧夏實在雷赫炙熱的輕吻醒來。
身體被他圈在懷裡,眼前是他放大的俊臉,額上才殘留着他偷偷印下的溫度,寧夏的臉騰地紅了,心也怦怦的直跳。
有沒有搞錯,明明偷吻的人是他,自己的心跳要不要這麼快啊!
她慌忙地去推他,卻不期然碰上他赤裸的胸膛,雷赫性感的悶哼一聲,寧夏一動也不敢再動,臉上粉嫩的顏色更甚。
雷赫抓着她白嫩的小手啄吻着,半天才渾濁的低吼一句,“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