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雷爺很受用。
“不要關燈。”寧夏趴在他的胸膛上,執拗的道。
雷赫要去關燈的手停在半空中,愣了一下,才道,“好,依你,不關。”
處在驚懼之中的寧夏是脆弱的,楚楚可憐的,是想讓他疼進骨子裡的。
“乖,睡吧。”雷赫的手很大,一隻手幾乎可以掌控着她小小的頭顱,他沒有忽略她後腦上的傷,只是輕輕的撫着。
過了好一會兒,寧夏都沒有閉上眼睛。
“怎麼了,睡不着?”
雷赫見她還沒閉上眼,低低的問,醇厚的嗓音中包着濃濃的憐惜。
寧夏搖搖頭,環在他脖頸上的手臂更加貼緊了一些,女孩的嗓音怯怯,“恩,還睡不着。”
剛剛經歷了一場令她生畏的噩夢,即使有他溫暖的胸膛依靠,寧夏這會兒也沒有那麼快睡着。
雷赫摟緊了她的小腰,溫柔的道,“要我給你講故事嗎?”
寧夏忍不住展顏輕輕一笑,白皙的臉頰漸漸恢復一絲血色。窗外依舊電閃雷鳴,風雨大作,可這個胸膛那麼溫暖,那麼寬廣,拂去她積壓在心底的懼意,強健有力的臂膀完全將她籠罩在他獨特的氣息之中,彷彿可以爲她撐起一方天空,獨拓一片淨土。
她心中微惻,看着自己的手靜靜的躺在他的掌心之中。
一白一褐,一大一小,一纖柔一強健。
莫名的安全感涌上心頭,她嚐到了那種被保護的感覺,恐懼之時不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面對黑暗,她漸漸握緊了他的手,雷赫似是有感應了一般,反手將她完全包握着,寧夏會心的衝他一笑,雷赫只是撫着她柔軟的髮絲。
漸漸的,雨夜怒吼的噪音遠去,充斥在心間的是安全而富有節奏的心跳,和足以溫暖周身的男人體溫,倦意濃濃襲來,寧夏脣角微彎,輕柔平緩的呼吸聲讓身旁的人鬆了口氣。
雷赫低頭,吻了吻她的鬢角。
“睡吧,我的寶貝。”
翌日,寧夏在一陣纏綿的吻中被驚擾而醒。
彼時,她睜開眼,那個男人以一種十分令人遐想的姿勢伏在她身上,黑亮而深不可測的眼睛正灼灼的盯着她看。
寧夏還未完全清醒,被打擾睡眠的她很不爽,蹙着眉,轉身又閉上眼睡去。
誰知那個不安分的魔爪又極其順利的挑開了她的睡衣,帶着清晨清涼的空氣,觸上了綿軟的小巧山峰。
寧夏有些惱,閉着眼睛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把他作亂的大手給扒拉下去。皺了皺鼻子,寧夏索性就不管他了,抱着枕頭又去找周公。
雷赫見她真沒了反應,好笑的牽起嘴角,力道適當的去捏她的鼻子,故意不讓她呼吸。
寧夏被他鍥而不捨的弄醒,很是憤怒的盯着他看。
雷赫無視她充滿怒火的小眼神,拍拍她的柔嫩臉頰,“小懶豬,都幾點了還睡,起來吃早餐。”
寧夏瞟一眼時間,才八點,好不好?
雷赫彷彿知道她的心中所想似的,嚴肅的解釋道,“這個時間吃早餐剛剛好,再睡下去就到中午了。”
自從她出了這次車禍之後,雷赫一直不敢掉以輕心,這小女人這樣傷一次,也不知道身體底子會虛多少,絕對要把她的革命本錢給補回來。
但寧夏不解,甚至十分哀怨,早餐,早餐能跟睡眠相提並論嗎?也不想想她昨晚什麼時候才睡的。
寧夏此時滿身瀰漫着濃濃的起牀氣,殺意昂然!
雷赫正準備下牀幫她拿衣服,只見一股猛於虎的力量從後背處襲來,說時遲,那時快。
雷赫腳步一頓,反手一擰,就將她的一雙手擒在胸前,另一隻手製住她亂扭的身子,語氣輕飄,還帶着絲絲不屑,“想偷襲我?”
寧夏氣急敗壞,想她在學校的跆拳道社也是一代女俠,打遍全系無敵手,正常的兩三個同班男生也不是她的對手,怎麼到這男人跟前,就被吃的死死的!
她漲紅了臉的樣子極其可愛,將她一雙手反綁在身後,胸前的飽滿更是呼之欲出,櫻紅的圓點透過薄薄的睡衣顯現出來。
一瞬間,雷赫的眼神瞬間變得幽深。
火光攢動,狼光四起。
雷赫直勾勾的盯着她嫣紅的臉頰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好像忘了收拾她。
寧夏被他盯的口乾舌燥,下意識舔了一下乾燥的紅脣。
靠,這下再沒點反應,他雷赫就真他媽的不是男人了。
寧夏猝不及防的被壓在柔軟的牀上,還沒來得及抗議,雙手已被舉高壓在頭頂,睡衣被完全撕開,雷赫猩紅一雙眼,不客氣的品嚐着嫣紅果實。
寧夏看一眼埋首在她胸前的男人,咬着脣,無語極了,她怎麼忘了這頭狼已經餓了有好久了呢。
酥麻感從胸前的某個點開始擴散,漫過她的心臟,她的腰腹,一層層的滲在皮膚裡,一股熱流不受控制的從某個幽谷漫出,寧夏有些羞燥,即使緊閉着脣,破碎的呻吟還是被逼的從口中溢出。
“雷赫……”
雷赫從她的雙峰間擡起涌動着情潮的俊臉,邪魅的一笑,“乖,想要了,一會兒就給你。”
下一秒,她就感覺有人在脫她的褲子,寧夏胡亂的蹬着腿,這男人,怎麼這麼會曲解別人,她明明不是那個意思!
眼見着自己的掙扎轉化爲一陣泡沫,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雷赫反應極快的拿過一旁的被子遮住寧夏半裸的身體。
可微微泄在外面的圓潤肩頭,卻在昭示着方纔的一室火熱。
端着餐盤的李媽,先是一愣,“少爺?”再是注意到兩人的姿勢,以及寧夏比煮熟的螃蟹還要紅豔三分的臉頰,瞬間明白了自己打擾了什麼。
李媽尷尬的笑了笑,眉間隱不住揶揄之色,真是小年輕,這才醫院呢,就忍不住了,而且門也不知道鎖。
“少爺,我先把早餐端到外面餐廳。”
李媽識相的退了出去,輕輕的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