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歡舊愛你選一個

新歡舊愛,你選一個!

“賣給你啊!”

“嗯,我給你五百塊,你全部賣給我吧,你知道的,我和阿芳姐不和,其實,其實我們經常因爲阿東吵架……”

“這樣啊!”那個大叔似乎一下就反應過來了,立即曖昧的衝寧茵笑了笑。8

“我看你呀,一定是阿東在城裡的女人吧,跟你說,這阿芳脾氣差得很,你也不錯,別跟她計較了,我收你三百塊吧,這箱子破爛玩意兒,你就拉走吧!”大叔停下了自行車,將車尾一箱子東西搬了下來,擱在了寧茵的腳下。

寧茵喜出望外,“謝謝了,大叔,你真好!檳”

“以後你那要賣廢品記得找我啊……”

“行,行,沒問題!”

寧茵抱着那箱子東西,幾乎是頭也不回的走了,她實在是有些懼怕那個叫阿芳的女人壑。

匆匆回到江家的寧茵抱着那一堆遺物,立即叫來江野琛律師團的首席律師,希望自己找到的這些東西,不要只是一堆破銅爛鐵,希望能在裡面找到有用的東西能幫助江野琛。

書房內,寧茵焦躁的看着律師在那一箱子東西里仔細的尋找着,她忍不住問,“高田律師,不知道這些東西對案子有沒有什麼幫助哦?”

“寧總,目前來說,這些東西好像與案件無關,有些只是死者的生活用品,不過……”高律師頓了頓,他拿起一個針孔攝像機一般類似的東西上來,扶了扶眼鏡架,神色頗爲嚴肅的說,“這個裡面,像這種無線隱形針孔攝像頭,應該不是死者生前會用到的東西?”

“攝像頭,那這個有什麼用呢?”寧茵急切的問。

高律師仔細的研究了好幾分鐘,最後得出了結論,“這種無線隱形針孔攝像頭就應該不是死者的日常生活用品,像這種攝像頭,他價格不菲,主要用來無線實施傳輸,可以邊拍邊看的那種,通常這些攝像頭都是很小的,最小的跟手錶上裝的那種鈕釦電池差不多,接收器也不一樣,有2.5寸嗎也有5寸的……”

“那死者怎麼會有這樣高端的東西呢,我去過他家,他們家很窮的,連普通的電器都沒有配齊……”寧茵皺起眉頭,疑惑的說了一句。

“你跟我想的或許差不多,如果這是死者的東西的話,有可能這裡面拍到一些內容,不知道會不會和江總的案子有關,但是,我們可以將這裡面備份好的數據放出來看一下……”

“什麼,你說這裡面有備份的數據?”寧茵心裡一陣竊喜,坐在電腦前的高律師肯定的點了點頭,“這類攝像頭也會試用於商業犯罪案件中,所以我接觸得比較多,知道它還有隱形的功能,除了會適時拍攝傳輸之外,它也會具有自動備份的功能!”

“那真的太好了,高律師,麻煩你放出來給我看一下吧!”

江野琛的書房內,寧茵立即搬來椅子坐在高律師旁邊。

高律師點了點頭,在下了相關軟件後,便直接點開攝像機內所備份的數據。

“看得有些不清楚……”

鏡頭裡面的影像有些黑,拍攝的時間應該是夜晚,不過還是能清晰的看着有幾個男人圍在一起打牌。

“媽的,老子一對王還沒出呢!”

“沒出留着吧,先給老子錢……”

高律師看到,則皺眉道,“這間房子不是死者自殺的那間房……”

“真的嗎?”寧茵一聽,有些泄氣了。

“不過沒關係,我們還是先看下去,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寧總,你看,這個男人,應該是死者阿東……”

“嗯!”順着高律師的手指指的方向望去,寧茵果然看到一個沒有打撲克的男人,正蹲在地上抽着煙,他看上去,年齡不是很大,一雙黝黑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到處穿梭着,不過,他望得最多的方向便是攝像頭所在的方向。

“他好像很奇怪……”寧茵喃喃道。

很快,鏡頭內的阿東就朝攝像頭的方向走過來,鏡頭也隨之晃動得厲害,很快,就隱入了黑暗中。

“他把攝像頭取走了……”

“難道他知道有人在拍他們,但是他們在做什麼呢?”

越來越懸疑了,寧茵難免有些緊張,便急切的問旁邊的高律師。

“看看就知道了……”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鏡頭又亮了,而且鏡頭非常端正的對着了另外一間房,鏡頭內,那間房看上去很破舊,沒有什麼陳設,而地上,居然躺着一個男人,並帶上了腳鏈手鍊。

“喂,起來了,別睡了……”

有男人說話的聲音傳來,鏡頭內,那個阿東朝睡在地上的男人拉了一把。

“喂,起來了,起來了……”

他看上去,對綁在地上的男人還很友善,但實在是琢磨不出他要做什麼。

“阿東……”喘息的聲音傳來,似乎還夾雜着幾聲咳嗽的聲音。

“先坐起來吧!”

“阿東,你回來了,有沒有給我帶報紙來……”男人終於被扶了起來,只是,當他那張性格分明的臉突然出現在鏡頭內時,原本靜謐的書房內,突然響起了一陣淒厲的尖叫聲。

高律師被嚇了一大跳,立即回頭看着寧茵,只見寧茵臉色蒼白的坐在自己身後,嘴脣哆嗦着,一根蔥白的手指正顫抖的指着電腦屏幕內的男人。

“他……他是……”她哽咽着,但是,但是卻說不出那個人的名字。

“阿琛,這回他們看得很緊啊,我本來想給你帶份報紙回來的,但是他們不給我機會,我就出去一趟,跟着他們屁股後面就回來了……”

“算了……”

屏幕裡的男人突然沉沉的嘆息了一聲,“不要爲難你就好,他們都是兇狠手辣的亡命之徒,你要是觸犯了他們,他們只怕不會放過你!”

“啊琛,你放心,我掩飾得很好……”兩人在房間裡低聲說着話,房間外打撲克的爭吵聲一波一波的傳來,讓人覺得好詭異。

“對了,阿東,你有沒有打聽出他們的老大是誰?”

男人的臉色儘管很難看,也很瘦,但是那雙眼睛依舊閃爍着燦亮的光芒,讓人覺得似乎不論在怎樣的黑暗中,都不會屈服一般。

寧茵不會忘記,不會忘記這樣一雙眼睛,他不是別人,是雷應琛,正是他,正是她的應琛。

捂着嘴,寧茵的眼淚突然洶涌而出,但她始終緊咬着雙脣,沒有讓自己真正的哭出聲來。

“老大啊,是姓雷的男人,說是一上市公司的老總,具體是誰,還沒打聽出來是誰……”

“果然是他!”

“對了阿琛,我聽你說的,把這個攝像頭的接收器還裝了一個在我家裡,這樣萬一以後出事的話,我就會脫身,對吧!”

“肯定會的,你相信我!”

望着攝像機的鏡頭,幽暗光線下的那雙眸子,彷彿有穿透人心的力量,揪得寧茵的心一陣發緊發疼。

視頻很快就斷了,不一會兒又咔嚓着出現了幾個男人,畫面是傾斜着的,應該是攝像機的位置沒有放好,畫面中,只聽見有個粗獷的嗓音在那吼道,“老大說了,事成後每人五百萬現金,還可以幫助我們移民,所以大家聽好了,如果這小子再想逃,我們就一把火燒死他……”

“全哥,你說要燒死阿琛?”

“阿東,你少給老子廢話,你再多嘴,老子也把你給鎖進去一起燒死算了……”

“全哥,不能這樣啊……”

“把阿東給我拉出去……”

“是,全哥……”

畫面中,幾個身形彪悍的男人又圍了上去,對着雷應琛一陣拳打腳踢。

畫面外,寧茵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捂自己的臉,痛哭出聲。

“寧總……”一張紙巾遞在寧茵面前,高田律師敏感的察覺出了些什麼,但是他沒有細問。

高田律師走的時候,寧茵的情緒特別的不好,不過,在高田律師準備將這些東西決定帶回警局時,寧茵卻死活不依。

“高律師,既然這些東西都對江總的案子沒有幫助,那就不要帶走了,因爲這個東西,可能牽涉到另外一件命案,我很需要它……”

高律師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嗯,我理解,不過,寧總,你以後還是不要以身涉險的爲江總找證據了,不然,我會無法跟江總交代的!”

“沒事,我也只是想爲他盡點力!”

寧茵淡淡的笑了笑,卻還是掩飾不住看了視頻過後的那抹受傷。

高律師也沒有多做停留,儘管寧茵很想通過他再打聽出一些有關於江野琛案子的最新緊張,但是高律師的話,卻讓她的心一下跌到了谷底。

“寧總,萬分抱歉,江總有交代,我們律師團的律師,不得對外人透露任何案情,包括你在內……”

“我知道,他最近好像很抗拒我!”寧茵苦笑。

“不過高律師,現在的證據對江總來說,到底怎麼樣?他進去已經快一個月了,還不準保釋……”

“現在的證據對江總很不利,我只能這樣說了,如果再找不到突破性的證據的話,我怕到時候會很困難打贏這起官司,因爲,案發現場只有江總一人……”

“這樣……”寧茵聽着一陣膽戰心驚。

“你看我,說不能說這樣多的,又不小心多嘴了,寧總,我先走了,如果讓江總知道我有來見你,恐怕他會很生氣……”

“好吧,謝謝你了,高律師!”

送走高律師後,寧茵整個人都是無力的狀態,她根本沒有想到,本來是想爲江野琛找證據的,但卻陰差陽錯的找出了應琛被謀殺的證據,莫非,這一切,都是上天註定的?

一夜,她看着視頻,哭了過去,睡着了,又坐在沙發上默默的流淚。

將自己三天三夜的關在房間內,寧茵再出來時,幾乎是恍若隔世。

S城國際機場的貴賓通道內,穿着黑色羊絨大衣的男子戴着墨鏡匆匆出現在貴賓通道的出口內,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很快就滑到了男人身邊,幾乎都沒有讓男人多等,車裡立即下來兩名神色肅穆的男人,恭敬的替男人拉開了車門。

“慕總,最近有份律師信是給雷總的……”

待慕西楠坐下後,秘書就立即將日前收到的律師信取出來,交給了慕西楠。

慕西楠手一揚,並沒有接,只是語氣淡淡的問,“是不是江野琛公司送來的?”

如果還是那起案子,他慕西楠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他們玩,只是,秘書的話,卻讓他悄然一愣。

“慕總,這份律師信是一位叫寧茵小姐派律師過來談的,具體的事情,她的律師沒有說!”

寧茵,又是那個女人!

慕西楠心口一陣煩悶,抽過那份律師信,嗤之以鼻的勾脣一笑,“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他伸手,立即將那份律師信給撕得粉碎。

“林秘書,你幫我約她,我有事情想要見她!”

“是!,慕總!”

車子很快就滑出了車道,只是,一輛黑色賓利車裡,車窗緩緩搖下,露出一張冷峻而非常性格的臉來,邢灝看了一眼車裡的男人,嘴角勾了勾,“慕西楠?”

“邢總,趙叔來電話,問你是不是直接回家?”

“不用了,你們送我回市區就可以了,我還要去見個老朋友!”

邢灝慵懶的靠在軟椅上,語氣淡淡的吩咐,對他來說,回國的第一件事,除了見寧茵,他還真找不出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來。

吩咐完,他就親自打電話給了寧茵,寧茵聲音是有氣無力的,聽到他的聲音,也沒有表現得格外的興奮,只是在邢灝提出想見她一面時,她還是答應了。

兩人約好在市區的酒店內見面,當邢灝見到寧茵的那一霎那,他自己都有些呆住了。

“怎麼了?這樣看着我,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寧茵昂着頭,伸手撥了撥傾斜在耳畔的長髮,聲音有些沙啞。

“你瘦了很多!”這是邢灝第一句話。

寧茵訕訕的笑了笑,走進來,自嘲的說,“在減肥呢!”

“寧茵,你別騙我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爲什麼會這樣對那個江野琛,現在他坐牢了,你應該離他遠遠的,這個男人,連自己的父親都敢踢下臺,他不是什麼好男人!”

寧茵一愣,完全沒有想到,一向冷靜鮮少說其他人是非的邢灝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忍不住呆在那裡,望着他。

“你知道我對你怎麼樣?這些年來,我一直很想繼續照顧你,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那個江野琛到底有什麼,你一回國,碰到他,你居然一頭栽進去了,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不會帶你們母子回國!”

寧茵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終於明白過來了,眼前的男人,一向隱忍着感情的邢灝,或許是真的對自己不滿了吧!

“對不起……”她淡淡的道歉。

“我很討厭聽到這個字,寧茵,你知道我等了你這麼多年,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立即娶你,但是,你現在爲江野琛這樣,我感覺到很受傷!”

這是邢灝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如此,他從不願意指責她,批評她,甚至在看到她投向江野琛的懷抱時,他還隱忍的退在了她的身後。

但是,今天,看到寧茵這樣一副被折磨得消瘦而無力的樣子,他真的忍不住了。

其實,他更心疼的是,在他決定要放棄時,她卻生活得比在自己身邊時的狀態,還要糟糕!

他最不能忍受的,是這一點!

寧茵一直打量着他,她知道他在擔心她。

“邢灝,我謝謝你,但是,你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如果我可以和你開始,我們在過去的五年裡,應該就會有機會開始,不是嗎?”

“其實,你對我,也不是愛,或許,你對我,只是一種征服,對嗎?”

寧茵突然的開口,讓邢灝的目光微微一沉。

“你心裡也明白,我們最適合的關係,只會是朋友!”

寧茵也不等他招呼自己,便獨自坐了下來,“至於我和江野琛的事情,我現在不會否認我有被他吸引,只是現在他官司纏身,我更不會在這個時候放棄他……”

“你的意思是,你愛上他了?”

“不到愛……”

寧茵淡淡的說,對於自己和江野琛的關係,這段時間,她發現自己越來越看得明白了。

邢灝的嘴角抽搐着,看得出來,他很不滿意這個答案。

一時之間,兩人在臥室裡都沒有說話,邢灝站在落地窗處,一手擦在褲子的口袋裡,一手叼着煙,背對着寧茵,寧茵看到的,只是繚繞的白色煙霧。

哎……她不免在心裡爲之嘆息。

站起來,她的手輕輕的捏住了他的手臂,邢灝微微怔了怔,卻沒有回頭,深邃的眸光落在遠處不知名的建築物上。

“邢灝,你會遇到一個更好的女孩的,你這麼優秀,其實,是我配不上你,現在,除了江野琛的案子,我需要幫他一些,還有一場更爲激烈的官司在等着我,如果你當我是是好朋友的話,你就支持我吧!”

“寧茵,你明知道我不想聽到的是這些!”邢灝語氣變得有些堅硬,是真的,他很不爽!

“對不起,我能說的只能是這個了……”寧茵黯然的垂下眼簾,她當然知道這個男人要的是什麼,但是,她給不起。

“我走了……”

她轉過身去,神色落寞的準備離開,沒想到,剛轉身,邢灝伸手就將她拉住了。

不由分說的,邢灝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看到你這樣,我很心疼……”

“邢灝……”

寧茵的雙手悄然按在了他的腰上,她擡頭,目光清澈而真誠的瞥向他,“這些年,你是我唯一願意交往和麪對的朋友,是那種很好的朋友……”

邢灝的喉結微微上下滾動着,雖然這個事實,讓他一直很清晰的知道,但是,再次面對時,他的心還是會有些難過。

“如果江野琛的案子需要我幫忙,你跟我說,但是,這是最後一次我幫你了……”

“額……”寧茵怔怔的望着他。

邢灝很快就鬆手了,並急切的轉過身去,似乎並不願意讓寧茵看到自己那抹受傷的表情。

“謝謝你!”

“你走吧!”

寧茵點了點頭,她知道,這天之後,她和邢灝,或許就是另外一種關係了,而彼此,只怕只能放在心底了,也好!如今的她,實在是沒有那麼多的精力糾纏在其他人的感情世界裡了。

一個月後,這是慕西約寧茵見面第二次被她拒絕了。

“老大,你要想見那個女人,我們把她帶來就是……”

“你們先下去……”

慕西楠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那張陰柔的臉上隱隱泛着寒意,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手中的文件,眉頭深鎖。

“慕總,慕總……”

有秘書在外急切的敲門,慕西楠頭剛擡起,就見秘書衝了進來。

“慕總,法院的人來了……”

“法院?”慕西楠聽罷,立即站了起來。

這個寧茵,到底在搞什麼鬼,避着他不見不說,居然還將法院的人給弄來了。

不用照顧沈靜秀後,寧茵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了這兩起案子上,她知道,手裡有了這段錄影帶後,控告雷峻坐牢,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只是,如今讓她更爲不安的是,眼看着江野琛第一次上庭的時間就要到了,據律師說江野琛的案子一點突破的證據都沒有,這讓寧茵感到萬分的不安。

照例去公司找小林探了消息後,寧茵還是一無所獲,她沉默寡言的在大街上走着,沒想到,“刷……”的一聲,一輛黑色的跑車就停在了自己面前。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感覺到眼前一黑,居然一隻黑色的布袋子套在了自己頭上。

“你們是誰,要帶我去哪裡……”她激烈的掙扎着,突然,有人綁住了她的雙手和雙腳。

“喂……”

她還想掙扎,嘴裡又被塞進了塊毛巾,害得她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在車上折騰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天色徹底的暗了下來,寧茵這才被人擡出了車外。

狠狠的被扔在牀上後,寧茵的骨頭都快散架了,待她頭上的頭罩終於鬆開時,她看到的是一抹高大的背影。

“爲什麼不願意見我?”男人突然傾身,一把扣住了寧茵的下巴。

“慕……慕西楠……”寧茵眼裡的驚恐終於稍微有些緩解。

“寧茵,你到底再搞什麼鬼,你信不信,你在這樣生事,我會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慕西楠周身迸射出冷意讓寧茵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過,她當然知道他是在害怕什麼,迎着他陰冷的眸光,寧茵卻莞爾一笑,她頭一偏,用力的擺脫了慕西楠的大手。

“慕西楠,你是害怕了嗎?害怕我告雷峻謀殺,我告訴你,就是雷峻不回國,就是雷峻成了植物人,我也要爲他曾經殺掉的人討回公道!”

“公道,你認爲人都死了還會有公道嗎?”

慕西楠彷彿是聽到了很好的聽的笑話一般,竟然諷刺的笑出聲來。

寧茵眼裡全是自信,“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坐牢的,這是任何人,任何事情都無法阻止的決心!”

“是嗎?寧茵,看你最近搞了這麼多的動作,我勸你還是安分守己的呆着,不要指望着爲你那死去的老情人翻案了!”

慕西楠冷笑着,寧茵則是挺直了脊背,義正言辭道,“慕西楠,我一直以爲你和雷峻比起來,你還會有一顆正義的心,但是,我似乎弄錯了,你既然會愛上雷峻,那就證明,你和他也差不了多少了,看你如此袒護一個魔鬼一般的男人,還真的讓人覺得意外了!”

“少廢話,寧茵,我現在要你立即終止這些動作!”慕西楠突然發火了,一張陰柔妖孽的臉上更是佈滿了憤怒。

寧茵冷笑,“憑什麼,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更何況……”

“更何況……”一想到雷應琛曾經被雷峻關在那暗無天日的房間內飽受折磨,最後還沒有逃過被燒死的命運,寧茵的眼眶一下就紅了,眼淚在那不停的打轉着。

“更何況,我的應琛不是空難死的,他是被雷峻活活燒死的,這個仇,我就算是拼勁全力,我也要報!”

寧茵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低吼出聲,但她太容易因爲這件事情而情緒失控,所以直接便忽略了慕西楠眼裡一閃而過的那抹驚恐。

“火燒?怎麼可能,你沒有證據,別跟我瞎說?”

“沒證據?”寧茵自嘲的揚起脣角,“慕西楠,你認爲我沒有證據會直接去法院上訴嗎?”

“寧茵,你可別過分,你在繼續堅持這個案子不收手的話,很有可能是兩敗俱傷的結果!”慕西楠俯身,再次以警告的語氣告訴她。

寧茵則是一臉的凜然,“我什麼都不怕,慕西楠,既然你不想讓你愛的男人接受法律的懲罰,我更不會讓我愛的男人無辜的枉死……”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的給我呆在這裡吧!”

慕西楠的臉色格外的陰沉,看上去,讓人越發的捉摸不透了。

寧茵在牀上掙扎着,她的手腳都被綁住了,用了很大的力氣都挪不開身體,眼看着慕西楠扔下話就要出去了,寧茵突然從牀上翻了下來,摔得她骨頭都快碎了。

忍着身體的疼痛,她叫住了他,“慕西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想軟禁我?”

“如果你不放手,我不介意讓你下去陪你的舊情人!”

慕西楠殘忍的開口,聽得寧茵心裡一駭,但是,在慕西楠即將要關門的那一瞬間,寧茵還是竭斯底裡的喊了一句,“就算我死了,我也有證據控告雷峻,所以我不會懼怕,慕西楠,你儘管放馬過來吧!”

“瘋女人!”慕西楠低吼一聲,“砰……”的一下,立即就將房間的門給反鎖上了,並用格外大的聲音吩咐站在門外的保鏢,好好看好裡面的女人。

“慕西楠,你這個混蛋!”寧茵被綁着,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慕西楠會來這一招。

警局裡,江野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面對着近日來案件的毫無進展,前來的律師被他幾乎都罵得狗血淋頭。

“我告訴你們,我要立即出去,我沒有殺人,我不可能還會等到上庭的那一天,這是對我的侮辱!”

“對不起,江總,我們已經派了很多人在找證據,但是,這次,好像是真的很巧合,死者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法醫認定的也並不是自殺,從他下墜的角落,法醫也鑑定出他是被人從背後推下來的……”

“放屁,我根本沒有碰那個男人,我走到他身後的時候,他突然跳了下去,這個案子,不可能是這麼巧合,這裡面一定有內因,你們不管怎麼樣,也要我好好的查清楚……”

江野琛已經很忍住沒有再對自己的律師團隊爆粗口了,但是,日復一日的呆在這裡,頭上頂着一個荒唐而莫須有的罪名,這種被禁錮被折磨的感覺,他真的受夠了,尤其是,他不能忍受,自己的人生有這樣的污點存在。

站在他面前的幾位律師幾乎是面面相覷,江野琛見了他們也覺得心煩,便揮手讓他們出去了。

捱到直本和阿雄前來探視時,江野琛頹然的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的抽着自己的煙。

“老闆,最近都沒有寧總的消息了,她好像失蹤了一樣?”

阿雄壓低着聲音說,江野琛聽到,掀起眼皮,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怎麼說?”

“寧總最近不知道去哪裡了,家裡沒有找到她,公司也沒有看到她!”

“或許她被我罵走了吧!”江野琛自嘲的勾起嘴角,心裡卻是難言的失落,她走了也好,至少這件案子,沒人會去牽扯到她和她的過去。

因爲,江野琛唯一不肯屈服的是,他不曾跟任何人說起,去找阿東的最終原因,也就是這樣意圖不明,導致了他現在所有的證據對他來說,完全是不利的。

他不想讓人知道,他是因爲她,更不想媒體藉此挖出,寧茵的過去。

緩緩的吐出一口白色的菸圈後,江野琛雖然臉色落寞,但也算是比較坦然的。

“應該不是,嬰嬰小姐還在家裡呢,都是林嫂和保姆在照顧着!”

阿雄的話讓江野琛翛然擡起頭,目光更是一沉,他用力的掐掉了手中的香菸,語氣咄咄的追問了一句,“那她爲什麼會失蹤了?”

“不知道?”阿雄搖頭。

“讓人去找她,明天我要她的消息!”江野琛冷靜的吩咐着自己的手下。

“是,老闆!”

“如果明天還找不到人的話,讓林嫂報警!”

在探視時間要結束時,江野琛再次叮囑了自己的貼身保鏢一句。

“是,老闆,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了!”

送走所有兩撥探視的人後,江野琛一個人蹲在那裡抽菸,他的腦袋裡,是冷靜的回想着那天晚上去找阿東的情景,雖然,他自己想了很多變,但似乎都沒有什麼可疑的,不過,他還是努力的一遍一遍的回想着當時的情景,想着,是否有被自己漏掉的東西。

一個禮拜後!

被軟禁在不知名房間的寧茵已經被餓得奄奄一息了,她每天,只喝了一杯水,僅以維持着生命的力量,其實,她早已被餓得連呼吸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突然,房間內的門開了,有濃郁的香味襲來。

她緩緩睜開雙眼,此時的她,雖然手腳被鬆綁了,但還是沒有絲毫的力氣能挪動着步伐。

“寧小姐,先來吃點東西吧!”

“你是誰?”寧茵有氣無力的問。

“你不要問我是誰了,我是來給你送飯的!”

一個長相憨厚的女人放下飯菜就吃去了,寧茵不管三七二十一,從牀上爬下去,端起碗筷,就朝碗裡扒着飯。

終於吃飽了,身體也逐漸的多了些許的力氣,寧茵坐在地毯上,靠着沙發,還在微微的喘息着。

門開了,突然就有刺眼的燈光亮了,寧茵急切的伸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眼睛好痛,她根本無法承受。

一道黑影傾斜過來,寧茵只覺得身體一懸,很快,她整個人就被人放在了沙發上。

“吃飽了,也就有力氣和我談條件了!”戲謔的嗓音傳來,寧茵這才緩緩睜開雙眼。

“慕西楠?”

這個可惡的男人,他終於又來了,現在的寧茵,看到他,簡直就像是看到雷峻一眼,眼裡有驚恐,也有憤怒。

“聽說你找到了新的證據,是一段錄影帶,可以證明雷峻買兇殺人的?”

慕西楠沒有說過多的廢話,直接開口問,寧茵一驚,雖然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這個消息,但現在想想,也覺得不奇怪了,既然他能把自己綁架禁錮在這裡,但他要去打聽其他的事情,也不會太難吧!

寧茵忽然擡頭,冷冷的揚起嘴角,“怎麼了?你害怕了,知道這份證據會置雷峻死地了吧!”

“的確,我很害怕!”慕西楠俯身,對着寧茵邪笑。

“既然你害怕了,那請你立即放了我!”

“放了你,你很天真,寧茵,我今天來,是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和你做一筆交易的!”

“交易?”寧茵不屑的揚眉。

“新歡舊愛,你選一個!”慕西楠突然坐了下來,坐在了寧茵的對面,翹起了二郎腿,語氣很拽。

寧茵皺眉,“什麼意思?”

“你一直很想找出你的舊愛雷應琛被殺的真相,所以,你一直纏着雷峻不放,現在,你也找到這一步了,我知道你不會放棄,但是,你別忘了,你的新歡,江野琛先生,後天就要第一次上庭,面對法官的審問了……”

“你……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寧茵急了,眼前這個慕西楠,一張妖孽的臉上掛着的全是不懷好意的笑,看得讓她的心都有些慌亂了。

“我是說,我要和你交易,一命換一命,你放了雷峻,我可以讓江野琛沒有任何事情的出來!”

“你爲什麼有能力讓他出來,莫非,那個男人是你殺的?”寧茵纔不會那麼傻的相信他。

“隨便你怎麼想,我只是要告訴你,這只是我和你交換證據的條件,只有一天時間了,後天,江野琛因爲涉嫌謀殺就會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中,像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居然還會被當成嫌疑犯的被審訊,不知道,他的心裡會如何想……”

“慕西楠,那個阿東一定是被你殺的,因爲你害怕我們去找證據,去找他,所以你先下手了,然後嫁禍給江野琛,對不對?”

寧茵咄咄逼人的質問,讓慕西楠的笑容微微僵了僵,不過,他還是俯身,咬住寧茵的耳朵啞聲道,“你還不算太笨,既然被你猜到了,我就跟你明說了,你要再糾纏雷峻,我可以讓江野琛死!”

充滿冷意的話灌進寧茵的耳膜內,她忍不住心口一陣哆嗦,一雙烏黑的眸子不屈的盯着慕西楠,似乎要將他這個人看個透徹一般。

“不要用這樣的眼光看着我,我只是想留雷峻一條命,他已經快是植物人了,我不想讓他的後半身更加不堪,但是,如果你還不住手,還纏着他不放的話,我既然能讓江野琛進局裡,我也會讓有辦法,讓他在裡面繼續呆個二十三年,甚至,是死刑!”

“你……你……慕西楠,你簡直是還是魔鬼!!”

原來,原來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做的,她還一直以爲,他只是太愛雷峻而已,但是沒有想到,他愛雷峻,居然可以愛到這麼喪心病狂的地步。

慕西楠猛地站了起來,高大的身體裹在了深沉的黑色中,他開口,一字一句,殘忍而毫無溫度。

“你只有一天的時間考慮了,不要等到江野琛真的上庭接受審判了,那你想挽回也挽回不了了……”

“爲什麼……爲什麼……”寧茵坐在那裡,清澈的瞳孔裡的光芒漸漸的消失,她喃喃自語着,頭腦一陣混亂,思緒也隨之變得混沌起來。

“既然人已經死了,就應該學會珍惜現在所擁有的,若還是執念過去,你失去的只會更多!”

慕西楠突然回過頭來,薄脣輕啓,緩緩扔出了一句話,最後,在寧茵錯愕的目光中,他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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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摸摸也不行他給的驚喜有些意外有些酸澀準備給她的驚喜娶她儘快必須儘快不管我是誰都愛嗎3更有些不捨現在不可以有些不捨有些不捨準備給她的驚喜我也爭取了61 偷窺的快感這一刻的甜蜜胃口越來越大了他想留住你江先生腹黑又賴皮他的存在就是爲了守護她們跟別人生孩子秀恩愛會死得快啊求你不要做燈泡了你故意的想不想見你女人被下藥的樣子心疼便是愛這麼晚等我是爲了這個嗎2更不管我是誰都愛嗎3更放手好嗎給她全新的身份見雷峻必看苦情戲加更218 捨棄求婚爲他慶生沒想到你還是可以放下一切來見他你很快會發現爲了她你是多麼不值得慾念破欄而出創傷後應激障礙虛榮的夢爲什麼你明明活着卻不告訴我做掉他再也不要忍受這種折磨了甜10000字大不了奉子成婚小茵是你老婆你的滋味也就這樣231 沒有了任何的退路你還會來拯救我嗎想不想見你女人被下藥的樣子滿足你是我的責任肥美情難自禁你必須忘記你的過去你使我害怕沒心情懶得結婚了註定糾纏不休61 偷窺的快感小茵茵被感動了我會負責胃口越來越大了情難自禁抱着她就像是擁有了全世界以後互不虧欠144 關於這個孩子2再來一回合他的存在就是爲了守護她們那該死的幸福今天換我主動好嗎60 送她去那啥刺激刺激他是不是在想他誰敢勉強我創傷後應激障礙60 送她去那啥無望的守候盡力懷孕竭盡全力幫他必看是不是在想他我和你玩完了該結婚了這是他最想看到的烈愛焚心甄烈vs羽心糾纏得發疼萬字更放開我別過分爲她放寬了底線和要求夫妻之間不是隻有性你們是誰勾了誰收起你的脾氣將這麼優秀的男人玩弄掌心千夫所指也在所不惜晚上不能留下來嗎晚上他們在一起1更烈愛焚心冷妻不掛名2那麼迫不及待引狼入室最好乖乖將她放出來註定糾纏不休盡力懷孕不要走好不好自身難保還想着她精彩61 偷窺的快感任性的代價都是我的錯一夜風雲刺激刺激他她奢望的小小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