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笙入場後,遙目望去,工作人員皆是忙碌地忙活着手中的活。
她一眼看到了坐在場地中心的顧彥青。顧彥青演的是太子,一身大紅色繡着金龍的長袍拖地。
帶上了假髮花了妝後的顧彥青那張臉用盛世美顏來形容都不爲過。
“一進來就看別的男人,夫人好興致。”不知何時踱步走到了圖笙身後的時辰涼颼颼地飆出這麼一句話。
“什麼男人?”她回首裝傻充愣一句,堵住了時辰的嘴。他一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兩人隔的很近,咬耳朵讓外人瞧見時誤以爲他們在親熱。
時辰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溫聲道:“乖,回去再收拾你。”
眼角餘光驀地瞥向了場地中央的男人,顧彥青似有所覺,猛地回頭看來,便見圖笙被時辰抱在懷中。
兩人似乎在互懟。懟得還挺開心的,圖笙脣邊掛着的那抹微笑可愛極了,顧彥青眉頭狠狠皺了一下。
化妝師正在給他畫眉毛,見他忽動,愕然問道:“你怎麼了?”
化妝師本來是打算用兇狠一點的語氣低聲警告,又想起了顧彥青的身份,又是尊敬,又是敬畏。
顧彥青暗暗捏緊拳頭。他銳利的目光重新轉爲了溫柔看向化妝師,輕柔道:“沒事,你繼續吧。”
化妝師臉紅了。這麼帥的男人還這麼溫柔,很難不讓人心生好感,她小心臟“砰砰”跳動了幾下。
“你傻笑什麼,中彩票了?”圖笙擡頭便看見時辰脣邊掛着一抹得意的笑,而且還找不到他雙眼的焦距。
時辰壞笑一聲。他一把摁住她的腰身,把她往自己的方向帶了一下,讓她一陣莫名其妙。
“是比中彩票還要高興的事。”時辰蹭了蹭她的脣。
圖笙登時反應過來。
猛地推了時辰一把。她低吼一句:“你也給我稍微注意點,這是在公司。”
她沒在外面親熱的習慣,太丟人了。這是她的公司,臉是她的,她可不像他,臉皮那麼厚。
時辰被她推開後,極度不悅地皺着眉頭,他低低一句:“這不是大家都知道了嗎,又不是直播活春宮……”
說到這裡,他的表情霎時間一變。他朝圖笙的方向大步跨了一步,拽住了她的手腕,她不禁吃疼地“嘶嘶”一聲。
她掙扎了一下未果,便拉下臉:“你不要太過分了。”
她雖然一直笑嘻嘻着臉和他說話,但她一旦認真了就說明她時認真的。
“我過分?”時辰冷笑一聲。圖笙莫名其妙,她沒搞懂男人生氣的點在哪,他道,“你其實不想讓顧彥青看到吧。”
“這跟顧彥青有什麼關係?”圖笙一懵。她爲男人的邏輯和腦洞絕倒。
圖笙不想搭理他把臉往一邊扭過去。時辰本就是半開玩笑,聽了她的解釋,心中全信了。
“夫人太小氣了,爲夫開個玩笑都不行嗎?”他死皮賴臉地跟在圖笙身後。兩人一邊打鬧着,一邊到了拍戲的棚子前。
拍戲的棚子下一個綠色的背景。只有顧彥青坐在一邊,
圖笙下意識往他身邊掃視過去,沒看到她意想中的身影,她愣了一下。
哎?
林萱怎麼沒來。
“好小子,昨天哭天搶地地求着你,好不容易如願了,反而見不到他的人影。”時辰說出了圖笙心中所想。
她也想不明白。莫非林萱不好意思……?
“彥青,來得這麼早。”圖笙上前一步打招呼,笑容可掬。顧彥青側了側臉,瞥了一眼時辰,隨後目光落在圖笙身上。
他不鹹不淡道:“圖總裁,早。”語氣格外見外。
圖笙心思何其敏銳,察覺後不動聲色道:“對了……林萱那小子呢,第一天就敢給我遲到。”
“我怎麼會知道。”顧彥青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夾雜着嫌棄。圖笙撫掌,時辰勾住她的肩頭,然後用曖昧的語氣道。
“夫人,別管別人的事了,你該把注意力放在爲夫身上。”他薄脣湊近她敏感的耳根處,樣子分在甜蜜。
“說了,別在外面喊我爲夫人。”圖笙伸手正欲推開他,他卻反手將她的手牢牢握住,他眼中多了幾分壓迫。
圖笙愣了一下。時辰發狠了,她自然不敢當着衆人的面給他難堪,便順承地靠在他的胸膛上。
“哦,時辰也來演戲嗎?”顧彥青輕輕掃視過去,語氣清冷至極。他將方纔的場景盡收眼底,心中的怒意翻涌。
時辰不甘示弱回看過去。兩人的目光皆若野獸一般的銳利,強大的氣場壓的圖笙幾欲喘不過氣來。
“咳咳……我打個電話過去。”圖笙趁機從男人懷中溜出來。我靠,這完全就是修羅場,珍愛生命,遠離修羅場。
圖笙藉機逃走。
留下兩個男人對峙。顧彥青一改以往溫柔常態,目光銳利至極,時辰微微笑了一下,語氣裡全然沒有笑意:“演得一手好戲,顧彥青,難怪發展到演藝圈來了。”
顧彥青神色一僵。旋即他自然地看向時辰,眉眼勾起:“演戲總比暴力強。我從來沒有勉強過她什麼……而你,完全就是強買強賣。”
“別騙你自己的眼睛,顧彥青。”時辰不屑地笑了,“方纔,你可看到了半點強買強賣,我和圖笙分明就是真心相愛。”
這個顧彥青,果然難對付。顧彥青是圖笙的前男友,對於那個女人而言,顧彥青是特別的。
這一點,時辰毋庸置疑。
……
“喂,你在哪?”圖笙靠在一邊的牆上,她一面觀察着顧彥青兩人的動態,一面打電話給林萱。
如今還是早上八點,她絲毫不懷疑林萱是起晚了。只是,她以爲林萱對顧彥青的愛可以驅趕他身上的懶癌。
電話鈴聲只想了兩下,對面便接通了。她疑惑道:“你醒着,是不是昨天太興奮了而喝酒,然後醉生夢死的起晚了?”
“圖總裁啊。”對面的聲音染上了幾分嘶啞,這句話話畢,半晌後,林萱才繼續道,“我今天有點不太舒服……可能去不了了。”
圖笙聞言便問他:“真的生病了?”她吃驚道,“你昨天吃壞東西了,還
是凍着了?”
可林萱又不是小動物,哪有那麼脆弱呢?
“嗯,全身不舒服,可能要靜養幾天。”過了片刻,回答圖笙話的是另外一個男聲,她聽了出來,那是林涵的聲音。
“圖笙,他昨天生了很重的病,就在你那請三天假吧。”林涵聲線沉厚,說出的話讓人不容拒絕。
若是方纔她懷疑林萱是騙她的,那麼此時她幾乎時全信了。林涵不可能會騙人,她心下越發擔憂,只得說道:“既然如此,那讓林萱在家好好養病。”
“誰讓你跟她說話的?”林萱壓抑的略帶怒意的聲音傳入話筒。
後者無奈的聲音傳來:“就你現在一副病怏怏的樣子,能去拍戲嗎?”
“老子能不能管你屁事,你的心是對着海呢,管得還真寬。”林萱已然炸毛了。他真的生氣了,本來今天是他和顧彥青甜蜜的約會,如今變成了什麼?
就連生病的理由他都不能說出口。難不成,讓他跟圖笙說,他被爆ju了嗎?
還是被自己的親哥哥?
“林萱,你要是實在撐不住,就不要勉強了。”作爲旁觀者的圖笙自動的以爲這兩兄弟在吵架。
她心想,這林萱爲了顧彥青還真是拼了命。林萱這才驚覺他沒掛斷電話,便慌忙說了句再見。
掛斷電話後,林萱毫不猶豫地從牀上撐起身體。林涵正欲泡杯茶給他看,便見林萱走到了衣櫃前。
“你瘋了,身體會吃不消的。”林涵大步走至他身邊,扯走他手中的衣物。他語氣中皆是濃濃的擔心。
林萱扯回自己的衣服,心中一股怒意猛地上涌,他將衣服丟在地上,打算直接破門而出,發現門竟然從裡面被反鎖了。
他便跑到了牀頭去找鑰匙,又在昨天自己被撕碎的西裝褲裡翻了翻,都沒有翻到,他不安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我的鑰匙呢?”他衝到林涵面前,瘋狂地搖晃着林涵的肩膀,聲音中帶了幾分劫後餘生的歇斯底里,“你究竟要幹嘛?把我關在這個屋子裡!我只想出去,我只想去拍戲,我要去見顧彥青,我不想看到你!”
林涵眸子猛地一眯。他拽住了林萱的雙手,把他不安分的腿給控制住了,將林萱強行拖到牀上。
“不幹嘛,就想幹你。”林涵眼中帶着些許情se的意味他,他掃視着林萱露出的大片肌膚,林萱害怕地一蹬腿。
“你這個禽獸,我是你的親弟弟!”林萱在他的懷中劇烈的掙扎,昨夜可怕的記憶好似又浮現在了腦海裡。
就是這個當了他二十五年的哥哥,忽然把他給壓了,這種陰影,可不是一時半會就會消散。
……
圖笙掛斷電話後,一臉懵。她走到了拍戲場地,時辰已經去換戲服,她坐在原地等待着。
這還只是試鏡。她看了劇本,第一集,時辰演的太子是戲份最多的。
她焦急地在原地等待着。而另外一邊,一個女人溜進了片場。
“我說了,我是時辰的女人,你們還不放我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