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他自身的慾望,但是,他突然發現,這很難做到,感情這種事情,真的能夠安物
就班嗎?
你能夠預測到下一秒鐘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這很難,你覺得,或許這個時候,他們兩個該擁抱了,還是該接吻了。
或者過了一兩年,還可以滾牀單了,但是,當這種洶涌的感情涌上來的時候,你會發現,你防不勝防,甚至潰不成軍。
腦海裡面只有對方,對方的一切,還有發生過的點滴。
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另外一邊的圖笙也是半斤八兩。
她躺在牀上,滿臉通紅,她又想起了某個旖旎的夜晚,光和影的交錯,讓她深陷其中,人的思維還真是奇怪啊。
她原本上一刻,還在想,她要和顧彥青好好地過日子。
可是,閉上眼睛就是男人的身影,挺直的鼻樑,瑰紅色的薄脣,還有一雙深眸。
那雙深眸好似有無盡的力量一樣,讓人看上一眼,就會深陷其中了,讓人產生了一種說不出的獨佔欲,那脣,那鼻子,還有劍眉星眸,全是她的,誰也不能看,誰也不能碰。
因爲,那是她的東西。
可是,轉念一想,她會發現自己的單純和可笑,有什麼東西是永恆的,真的會有東西是永恆的嗎。
她從來都不敢相信,更加不敢奢求,永恆這兩個字,比一光年還要遠,遠到讓人無法觸摸,更加無法肖想。
越想,她感覺全身越來越熱,尤其是腦門,實在是太熱了。
她難道是感冒了嗎?
對啊,她應該是感冒了,她本來是在總裁辦公室睡覺。
卻深深墜落到了黑暗當中,那個黑暗名爲夢魘,夢魘有時候多情,有時候也讓人痛苦。
她是在痛苦中驚醒了,她夢到了一個奇怪的夢境,那個夢境裡面,她身處在一個陌生的校園裡面。
那個校園很大,很大,大到她甚至看不到盡頭,她很慌,就想跑才發現,身邊都是外國人的面孔。
她在無邊無際的街道上面行走着,她不知道她究竟在哪個地方,她站立在人羣中,人羣在她的身邊走過去。
斷斷續續,不停地走過去,她很迷茫擡頭一看,她看到了繁華似錦的街道,只可惜,她不知道那是哪裡。
她擡頭,眼角有什麼冰涼的東西滑落下來,她擦了擦眼淚,她心想,她爲什麼要哭,難道是誰傷害她了嗎?
剛擦乾淨眼淚她朝人羣中看過去,希望有人能夠告訴她這裡是什麼地方,她臉上佈滿了眼淚,她拉着一個又一個人,每一個人好像沒有看到她,甚至沒有聽到她的求救,冷漠地和她擦肩而過。
而且,還用力地甩開了她的手,她在原地呆滯……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她,她蹲在地上,緊緊地抱住她的肩膀, 心中卻不斷地喃喃自語,身邊的嘈雜聲好似被無限放大了一樣,聽到了難聽的話進入耳朵。
“你還不知道啊,她就是那個……!”這是一個尖銳的女人的聲音,這個女人的聲音斷斷續續,又像是在偷偷摸
摸說人壞話的樣子。
圖笙猛地擡頭,朝聲源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一個女人掩藏在黑暗當中,逐漸慢慢消失。
……不要消失啊!
告訴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圖笙在街道上面漫無目的地走着,她臉上的淚痕都幹得差不多了,她想,要麼就這樣死了吧。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叫住了她,錯愕地回過頭去,圖笙看到了一隻白色的手,那隻手就像是牛奶一樣的白淨至極。
她視線慢慢朝上移,就看到了一張十分英俊的臉,那是個年輕的小夥子,他是個美國人。
“圖笙,怎麼是你一個人。”
小夥子害羞地撓了撓腦袋,他眼中多了幾分希望,圖笙吃驚地看了他一眼,很明顯,圖笙是在想,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就在圖笙疑惑的時候,一隻手突然從後面環住了她的脖子。一個戲謔的聲音傳來:“怎麼,傑克,你還想打我女人的主意?”
是誰說她是他的女人啊。
圖笙的臉上表情很明顯是不悅地,回頭看過去,她徹底懵了,那個男人是愛德華……愛德華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但是,她一點都不驚訝,然後緊緊地抱住了愛德華的腰,隨後愛德華擡了擡下巴,傲慢地看了傑克一眼。
傑克的臉上果然紅白黑交錯,他沒有說出任何反駁的話,就是死死看了愛德華一眼,愛德華卻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
圖笙卻發現她還是緊緊抱住了愛德華,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等到傑克走了,愛德華才揉了揉圖笙的頭髮,說:“這回,那個小子不敢欺負你了吧。”
圖笙擡頭,重重的“嗯”了一句。她看着愛德華,覺得機會難得,便拖着愛德華,說:“你小子,來的正好,告訴我,這裡究竟是個什麼地方?”這是圖笙很早就想知道的答案了。
愛德華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只是一直掛着笑容說:“你說說,你怎麼就這麼的不安分,到處勾引男人,你這樣真的令人感覺到堪憂啊,我想,我還是……”
圖笙感覺到一陣不舒服,打斷了愛德華的話,她說:“愛德華,你告訴我啊,這裡是什麼地方啊?”
圖笙看到愛德華總是打岔,不說重點,心裡真的是不舒服死了,明明答案就近在咫尺了,她卻沒有任何的辦法比如說,去讓男人妥協,想及此處,圖笙就越發地覺得,這個事情裡面,肯定有什麼古怪,只是,她還沒有辦法說出究竟古怪在什麼地方。
愛德華恍若未聞,還是不停說着無關緊要的話語。
“我讓你說重點!”這句話,圖笙幾乎是吼出來。
最後,一個詭異的念頭涌上了她的心頭,她聽到了自己的回聲,不止如此,她還聽到自己說:“愛德華,帶我回去吧,好久不見了。”
另外一個她環住了男人的胳膊,甜甜的笑了。
圖笙抱着自己的腦袋,可以用驚恐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爲什麼……這麼不對勁,感覺她和愛德華就像是在談戀愛一樣。
不可能的,愛德華喜歡
的是沈雅涵,怎麼會突然喜歡上她呢,而且,這裡,到底是哪裡?!
圖笙身體被這具年輕的身體給操控了一樣,她根本沒有辦法動彈,耳邊傳來的,還是愛德華柔情似水的聲音。
說實話,這是圖笙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愛德華,愛德華一直是桀驁不馴的樣子,就像是一隻高高在上的孔雀。
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這麼形容愛德華,但是,她真的是打心裡這麼認爲愛德華的。
可是,愛德華和她之間一直都只有友誼,怎麼可能在一瞬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一定是在做夢,對啊,這就起她的夢境,她只是在做一個古怪的夢罷了,她和愛德華,真的是在開玩笑吧。她不知道。
她被愛德華帶到了哪裡,最後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當圖笙從睡夢中驚醒時,早已汗流浹背,汗水粘粘的,就粘在她的身上。
但是,那個夢境就像是恥辱柱一樣,緊緊地釘在了她的心臟上面,她不禁想,難道是因爲她聽了那個女員工的話,就開始做離奇的夢了,如果說,她夢到顧彥青,夢到時辰,夢到陸刑雲,那都是有章可尋,可是,她和愛德華的關係,不可能會跨過朋友的那一道防線。
圖笙一覺醒過來之後,就感覺全身都有點不舒服。
尤其是她的腦門早早地結束了工作的圖笙回到了公寓裡面。等躺到牀上後,她就感覺到全身發燙,還是發燙的厲害,不僅如此,她又墜入到了一個又一個名爲時辰的夢境中。
那種濃烈的趕緊死死糾纏住她,讓她感覺全身發麻,不知道天竟然已經黑了。
她口乾舌燥,舔了舔乾燥的脣,她想要喝誰,很想喝水。
她甚至想,她不會就這麼死了吧。
心中的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她就感覺到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貼了上來,不止如此,還有涼涼的液體直接灌進了她的口腔裡面,她才覺得好像活了過來。
她的身體靠在一個冰涼的物體上,額頭上面也有冰涼而又柔軟的觸覺,她不禁想要渴求更多的東西。她靠着的那個東西的身後,不停地拍了拍她的背,這種突然涌上來的安全感和可靠的感覺究竟是什麼?
她感覺真的好舒服,隨後,沉沉的睡過去,結束了,糾纏了她一整天的噩夢,她的眼前一片春暖花開。
而靠在圖笙身後的,就是時辰,時辰心中十分急切,他坐的是最早一班的飛機,他很快就趕到了機場。
心中滿懷期待,儘管心中被一種蜜糖浸滿了,他還是在臉上保持着應有的淡定。
他下了飛機之後,打算給女人一個驚喜,心想,幾天沒見,女人會不會開始思念他,看到他的時候,又會不會露出狂喜的神色呢?
或許戀愛中的人腦子都被這種戀愛給燒糊塗了,這麼幼稚的思想,以前不可能會出現在他的腦海裡面。
他身在其中後,發現,其實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幼稚,反而讓人覺得甜蜜非常,因爲在他的心裡,有一個期待,期待什麼呢,期待愛人對自己的迴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