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圖笙又一個踢腿的動作,想要直接將羅麗踢倒,誰知羅麗一個看起來這麼瘦弱的女人,手勁比她想象中的大得不知道大了多少。
猛地拽起圖笙的一條腿,隨後就將她綁了起來,圖笙眼睛都打紅了,拳頭不停地捶到了羅麗的臉上,羅麗只能躲避,卻不敢還手,畢竟是少爺的女人,她怎麼可能真的去動手,不然,下一個死的人就是她。
圖笙心裡哪裡服氣啊,只能眼睜睜地看到門被反鎖,而她身上的鑰匙都被掏了出來,羅麗纔給她鬆了綁,任圖笙怎麼開門,門也打不開,她咬了咬牙。
回頭一看,羅麗井井有條地開始收拾着一片狼藉,氣定神閒地在廚房做飯,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真的是讓圖笙恨的牙癢癢。
那個女人,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做好飯菜後,就喚了圖笙一聲。
圖笙滿臉蒼白地蹲坐在原地,根本就沒有任何胃口,羅麗把飯菜端到她的面前,隨後默默站在角落裡面,似乎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管她如何降低,圖笙從未感覺到一個傭人在她的世界裡存在感這麼強。
她不敢相信,時辰竟然監禁了她,時辰根本就沒有將那日的芥蒂放下,甚至是那一日時辰脫口而出的讓她留在家裡都是認真的,只是那時候她根本沒有重視。
這種前所未有的空虛和虛無淹沒了她的內心,就好似洪澇災害的山區裡又下起了大雨哪樣讓人感到雪上加霜。
那個男人,究竟有沒有想過她,她會做出什麼反應,找了一個羅麗看着她,讓她在家作爲米蟲一樣的生活嗎?
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他難道還不明白她的心思,圖笙那種怨念逐漸化成了恨意,一直抱着膝蓋不說話。
羅麗冷冷看着一切,直到圖笙感覺肚子裡面空空如也,她動了動手,大口吃了起來,這麼耗下去也沒有用,還不如等待時機。
今天,時辰都沒有回來,圖笙只感覺度秒如年,到處坐立不安,她打電話給時辰的時候,對方顯示的是關機,她甚至有些自暴自棄的想。
難道她還真的就像一個等待寵幸的女人嗎?
啊!煩躁,空虛,無所事事,在一瞬間籠罩了圖笙,她就像一隻沒有感情的木偶,坐在沙發上,甚至連電視都沒有打開,雙眸無神地朝窗外看去。
一直從日出到日落,她只吃了一餐,羅麗垂着眼睛,竟也就這樣陪着她待了一天。
她是黑道里的無人不知的黑蝴蝶,沒有人敢招惹她,她從很小的時候,就被時氏集團收養,是時氏集團培養出來的最爲精英的殺手。
她從小開始就是跟在時辰的身邊,保護他的安全,等到時辰獨自來到中國時,她尾隨其後,在暗地裡扶持時辰的地位。
然而,這一次,她竟然被叫來當傭人,她沒有任何怨言。
對於她們這樣
的孩子來說,她能做的就是服從命令,拼死服從命令,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
她可能連活下來的權利都沒有了,這個是少爺的夫人,她擡頭看圖笙。
不能理解,少爺竟然如此愛這個女人,爲什麼這個女人卻將這種愛當成理所當然,而不應該感恩少爺爲她所做的一切只想着逃跑,這讓她很惱火,但是,她知道,她沒有惱火的權利。
抿了抿嘴,她看圖笙,圖笙看着外面的景象。
終於,門口出來了開門的聲音。
圖笙耳朵十分敏感,她驀地從沙發上竄了起來,在羅麗都攔不住的情況下,她就像一隻兔子,猛地跳到了門口,一個男人站在門口,將門重重鎖上了,他臉上洋溢着淡淡的微笑此刻看起來竟多了幾分扭曲。
“圖笙,你在歡迎我回來?”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男人脫了鞋走進來,圖笙只感覺到毛骨悚然,她嚥了咽口水,想到還是要爲自己爭取權力,便非常有耐心地看着時辰一路走進來,時辰想把女人抱在懷裡。
長臂一伸,被圖笙給躲了過去。
時辰也不覺得尷尬,他脫下了外套,內裡白色的襯衫的男人如同一塊冷玉,他優雅地接過了羅麗端給他的咖啡,精緻的五官在白色的霧氣後面更顯魅惑而又勾人心絃。
圖笙皮笑肉不笑:“對啊,我在等你……放我出去。”
時辰眉頭幾不可聞地皺了一下,口中卻是對着羅麗說:“太苦了,以後多放糖,夫人喜歡喝甜的。”被時辰忽略的圖笙感覺青筋都要暴起來。
“時辰,你別給我裝傻充愣,我跟你在說正事!”拍案而起,圖笙星眸裡是藏不住的恨意和怒氣,她指着羅麗,“你給我一個解釋,你爲什麼,要囚禁我,我爲什麼不能出去,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時辰,我……”
時辰臉頓時變得很難看,打斷了圖笙的話:“你不覺得,你該給我一個解釋?圖笙,你明知道我很愛你,所以,我纔會忍不住想讓你時時刻刻在我的身邊,可是,你又做了什麼,你每次都會碰到危險,你還能讓我怎麼辦?”時辰第一次說了這麼長的話,還不帶喘氣,讓圖笙愣了愣,聽到男人的話後,她臉上一臉懵。
時辰走了過來,牽起了她的手,猛地將她拉入懷中,圖笙內心有點抗拒,男人深黑的眸裡,此時溢滿了柔情,如此蠱惑人心,卻又讓人難以抗拒,圖笙想要推開,男人卻鉗制住了她。
“我說了多少遍,我說了那些人跟我沒有關係,我的工作是我一手做起來的,我喜歡工作,我想要出去,我不可能會留在家裡。”圖笙知道了,他們兩現在是要把上次沒有吵完的架繼續吵起來是吧,這個男人,心眼未免也太小了。
時辰冷笑,那雙眸裡充滿了陰鷙,好似隨時都會毀滅世界一樣:“你待在家裡的時間又有多久,你對着誰都是笑魘如花,可是,唯
獨,對着我,你很少笑,總是嘆氣,你說,你就有這麼討厭我嗎,就這麼想迫不及待跑到別的男人的懷裡?”
這話說得就有點過分,圖笙臉色霎時慘白,她像在看怪物一樣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臉:“時辰,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是嗎,你從一開始就是這樣覺得是吧,就是因爲我沒結婚和你上牀,還任你爲所欲爲是吧,好啊,那就這樣吧,我和你在一起很累很累,那你讓我離開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圖笙整個人都要氣炸了,想到時辰竟然把她當成了那種銀蕩的女人,她心底的火就是源源不斷地出來,紅了她的眸,她冷笑一聲,想要推開時辰,時辰也是冷笑,修長的手指捏住她柔嫩的下巴:“你說實話了吧,原來,你早就是有這個打算了,一直眼巴巴地一希望我放你走,我跟你說,你別想從我身邊逃開。”
圖笙想要推開時辰,可是事與願違,反而被男人抱得死緊死緊,根本無法掙脫,圖笙完全是在徒勞。
時辰從一開始的不想吵架也開始變得惱火起來,而圖笙,她可不想在這種情況下還和男人這麼親近,她咬緊牙關,眼珠滴溜一轉,隨後,膝蓋一彎,狠狠朝男人踢去。
下一瞬,男人鬆開了手,眉眼間皺了起來,圖笙如魚入大海一般,慌忙地四處跑,可卻被羅麗給持住了,送到了時辰的面前,時辰悠悠地走了過來,眼中隱藏着危險的暗流,他將圖笙狠狠拉進懷裡,打橫抱了起來,緊跟着往樓上去。
圖笙全身顫抖,不停地掙扎,就像是一隻剛出生的小貓,屋中的小黑貓正慵懶地蜷縮在角落裡,舒服地眯了眯瞳孔,打了一個哈欠,圖笙無時無刻不在掙扎,可是,男人是鐵了心的不放。一上牀,圖笙趕緊縮到了牀角,懷裡緊緊抱着被子,一臉防備地看着時辰,好像就要被色狼侵犯的良家婦女一般。
時辰看到這一幕,眼霎時紅了,他撲了上去,更多的,是心中那一股源源不斷的怒意。
圖笙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她聽到男人狠狠說:“在你眼裡,我就是爲了這個和你在一起的是吧。既然是這樣,橫豎都是要坐實這個名聲。”
說完,時辰冷目閃着兇光,狠狠看着眼前的女人,圖笙痛的兩眼淚汪汪,這個男人,究竟知道他在說什麼嗎,圖笙委屈地抱起身體,聽到他的話,反問一句:“難道不是嗎?”
男人被這句話徹底激怒了,他動作十分粗暴,就在這個時候,圖笙哭了,十分委屈地抽着肩膀,她雙手捂住臉,不知道是不想看男人,還是無法面對,她沒有發出聲音,時辰一愣,可是動作並沒有停下來。
他要讓她知道,她是他的女人!
兩人都是筋疲力盡,很快沉沉睡去,圖笙滿臉淚痕,眼眶發紅,卻全身程防禦的姿勢睡着的。時辰目光灼灼,則閉上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