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溫柔!
顧逸炯用異樣的眼神望着她,腦海中生出一個荒唐的想法,他輕輕地移了過去,目光柔和地伸開雙臂,將她們一同摟住懷中,“怎麼能讓女孩子做這種事呢?”
諾諾渾身一顫,顧逸炯能夠感覺到她的呼吸,她的體溫。以及她那顆紊亂的心,連她的心跳聲都聽得一清二楚,顧逸炯絲毫不介意的說,“沒事的,等雨過了,一切都會好的……
乏意一陣陣涌上來,顧逸炯的眼皮不由自主地閉合又張開,但卻覺得越來越重。怎麼能夠睡着呢,昨天下午顧逸炯已經睡過了,一定要挺過去啊……
外面的雨嘎然而止,清晨的空氣十分地清新,風雨過後是彩虹。朝暉好不吝嗇地撒進了石縫中,那麼的溫暖。
諾諾和艾可都熟睡着,靜謐的臉流露出溫馨而滿足的微笑。顧逸炯怕驚醒這麼和諧的場面,因此一動都不動,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們。
喬諾緩緩睜開雙眼,渾身都覺得像散架一般,乏力不已。她感覺到有一雙溫柔而用力的手臂正緊緊地環着她,內心劇烈地一顫,昨晚的事清晰地跳進腦海之中。
“你醒了啊。”顧逸炯的聲音有氣無力,渾身痠痛不已,這下好了,他這雙手算是交代在這裡了,早就麻木了。
喬諾剛想說什麼,可是注意到趴在她胸口的艾可那可愛的睡臉,立刻將話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顧逸炯輕輕地將手抽回,輕聲說:“她就交給你了。”說完,顧逸炯吃力地站起,直感到頭腦一陣暈眩,更是眼冒金星。
顧逸炯咬了咬牙,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跌跌撞撞地走出了石縫。
顧逸炯挑出手機,撥通了老媽的電話。很快,老媽的聲音就響起,“喂,逸炯,阿青說你失蹤了。你現在在哪?”
“神朔峰的一片竹林裡的一個石縫中。”顧逸炯言簡意賅地將所在地告訴了她。相信以老媽的能力應該很快就能夠找到。
“逸炯,你的聲音好虛弱啊。”老媽的聲音充滿了擔憂,“你等着,我馬上就到。”
剛掛完電話,顧逸炯的身體再也支持不住了,一頭栽倒在地上……
夜若羽做爲暴風雨即將襲來的第一發現者,步履飛快,在雨落下來時就已經鑽到了自家的豪華轎車中,而且在凌晨三點左右就已經回來家。
此時,他正坐在他父親夜神的書房裡。他父親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出頭,英俊儒雅的商人,一個跨國的鉅商。
他的表情如同夜若羽一般波瀾不驚,此刻,他正在書房中來回踱步,連正眼都不瞧他兒子一眼。
“父親,我儘早回來了。並沒有超過你規定的時間。”夜若羽面無表情地望着他父親。
“若羽,你最近一直在做些無聊的事啊,與其將時間浪費在那種事情上面,還不如儘快將顧歡歡追到手。”夜神緩住了腳步,將目光定格在牆上的一副肖像畫上,凝視良久,方纔緩緩開口,“不要令我失望啊…。。”
“是。”他和他父親之間似乎絲毫沒有感情存在,每一次所討論的話題無一都是公司的事情。就像一個嚴謹而不苟言笑的上司對待一個盡忠職守的下屬一般。
夜若羽瞟了那副肖像畫一眼,轉身走出了父親的臥室:哥,我一定會超越你的……
當顧逸炯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正躺在一張雪白的病牀上,空氣中瀰漫着濃重的藥水氣味。
顧逸炯將頭輕輕向右扭去,看到的母親那張滿是驚喜的憔悴面容,“逸炯,你總算醒了啊。媽咪總算可以放下心來了。”
阿青也是一臉擔憂的望着顧逸炯,“太好了,哥……”
顧逸炯不免很感動,親情無時無刻不包圍着顧逸炯,而顧逸炯卻這麼不爭氣,一直沒有從那件事的陰影中走出來。
顧逸炯的身體仍舊很虛弱,但並沒有虛弱到不能說話的地步。顧逸炯動了下嘴脣,“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其餘兩個人呢?”
“她們很好呢,都已經出院了。都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連喬諾談到你的神情都變了呢,不像是以前那樣一味地躲避,而是小女家的害羞……”阿青說到這裡,自己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只感到顧逸炯和她已經越走越遠。
“呵呵,你的那位同事很有趣呢。叫嚷着非要來看你,結果又暈倒了,現在被接回家靜養呢。”老媽捂住嘴輕輕笑着,“那個叫喬諾的女孩很不錯呢……當然,比起我們家的阿青還差了許多啦。”
“哪有,諾諾同學比我優秀很多呢。”阿青急忙紅着臉糾正。
顧逸炯無奈地望了她們一眼。隨即腦海中想起喬諾那清澈的雙眸,天使般的容顏,雪白的肌膚,令他的頭腦一片混亂……
下午,顧逸炯被接回來靜養。老媽給他帶來了大包小包的補品,非要他吃下去。無奈之下,只得將那些看上去怎麼都像是器官的噁心東西給吃了,好在味道沒有想象中那麼差。
阿青每天回來都會給顧逸炯講學校裡的趣事,還說當顧逸炯不再的時候,就無趣了許多。任課老師都沒先前那麼有興致了,因此顧逸炯不再的話,就沒人能和夜若羽辯論了。
那些教授們每天都像看戲般地看着顧逸炯和夜若羽的大戰,當他不再的時候,自然是覺得無趣了很多。
調養了數天,等到顧逸炯身體完全康復之下,他終於精神抖擻,容顏煥發。
想起夜若羽就不由想起那天將顧逸炯他們拋棄自己卻獨自逃走,不由氣打一處。看我回歸後怎麼收拾他。
九月底,蘭英國際學院緊鑼密鼓地籌備起持續一週的一年一度的秋季校運會。一時間,校園裡的氣氛再次被拔高,每個人都蠢蠢欲動起來。
校運會不但關係着個人的榮譽,也關係着班級的榮譽。年度最佳班級的評選中有一項就校運會的團體賽,因此這一項是至關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