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這麼久!
她的瞳孔中映射出的是這樣一副景象:在一條紅色的地毯上,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正以一個十分古怪的姿勢壓在一個身形纖細的女子身上,兩人的嘴脣正牢牢吸附在一起。
“你們在幹什麼啊!!”艾可此時額頭青筋暴起,捏緊地兩隻小粉拳,四下揮舞着。可以想象此時她暴跳如雷的情景,她手指顫抖地指着那對男女,“你們,你們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着如此不知廉恥的事情。做爲導師的你。。。竟然對自己的學生。。。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展下去!!!”
被顧逸炯壓在身下的喬諾滿臉通紅,目光十分複雜地望着顧逸炯。兩個人就像是着了魔一般,絲毫沒有任何動作。直到艾可暴跳如雷的叫罵聲,他們才如夢初醒。顧逸炯更是怪叫一聲,飛速地躍起,筆直地站立在地上。
真是奇蹟啊,想不到顧逸炯這一躍正好站直了身子,人的潛力果然無限大啊。
喬諾此時穿着一件睡衣,被顧逸炯那麼一壓,全部皺褶了起來,甚至還露了半截雪白的肩膀,這就是所謂的“春光乍泄”嗎?
她理了理皺褶的衣衫,然後低着頭,抿着嘴脣,根本就不敢發出一言。
“艾可老師,現在是午夜。”顧歡歡竟然也站在旁邊,正用古怪的眼神看着顧逸炯們兩個。
顧逸炯都不敢看她,剛纔的事情實在太糗了,而且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就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被人揭發,大白於天下一般地令人無處容身般的感覺。
“顧逸炯!!!”艾可捂着自己的小腦袋,“顧逸炯都快給你們氣瘋了。”
“老師,顧逸炯來解釋。剛纔那一切都只是誤會。”阿青用十分真摯的眼神望着她。
“誤會?”艾可的眼神中似乎有着細小的火苗在跳躍,“什麼誤會?快告訴顧逸炯!”
“額?怎麼說呢,確實是個誤會!”突然間,大廳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輕浮但不失悅耳的男聲。
他們們驚訝地將目光投向聲音的來源,發現有一個穿戴十分紳士的國外中年男性正靠着門,似笑非笑地望着顧逸炯們。
“爸!你怎麼回來了啊。”艾可看到那個男人後,顯得十分激動,歡跳着撲進那個男的懷裡。
艾可的父親用愛憐的眼神望着她,修長的大手輕輕撫摸着她銀白色的秀麗長髮,“哎,真是令我白擔心了一場,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呢。還以爲我的寶貝女兒被人綁架了呢。”
原來艾可的父親艾維爾先生出門後不久突然發現自己有行李忘記帶了,因此才急匆匆地趕回家。可是當他回來的時候,發現屋裡竟然有陌生人來過的痕跡,不由大吃一驚。
艾維爾先生知道他女兒的個性,高傲而不輕易服輸,因此很少會有朋友。他壓根就沒想到這些陌生人是他女兒的同事和學生,只往壞的方面想。因此,他想先探清情況再採取行動,因此纔會發現以上的一幕。
這麼說來,顧逸炯他們倒也把這棟別墅真正的主人艾維爾先生當作是賊人了。因此全部投去歉意的眼神。
“原來是這樣啊。”艾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但又似乎想到了什麼,脫口而出,“那你們爲什麼親嘴親這麼長時間呢?”
她這個童真的問題令顧逸炯和喬諾尷尬不已,這種問題怎麼解釋啊,難道還說當時腦袋一片空白,整個人都麻木了,不知道做些什麼好。可是這樣說的話,會有人相信嗎?
喬諾此時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用抱歉的語氣說:“抱歉,我感到累了,因此先回到房裡去休息。”說完,她低着頭,一聲不吭地走回了房中。
艾維爾先生眼神銳利地掃視了衆人,隨後他用柔和的語氣對顧逸炯說:“這位小朋友,我有些話想對你說。”說完,用指了指門外。
顧逸炯被說成小朋友,不由有些無語,但還是點了點頭,就穿着這件睡衣從他一起出門了。
午夜的風徐徐而過,顯得十分清涼,更多的是一種寒冷。夜風輕拂顧逸炯的面龐,很快他就睡意全消。
艾維爾先生從懷中挑出一包雪茄,抽出打火機點着了菸頭,眼神迷離地望着那輪蒼白的彎月。良久,他抽出一支菸遞給顧逸炯,“吸嗎?”
“我不抽菸。”顧逸炯禮貌地拒絕了。
“呵呵。”艾維爾上下打量着顧逸炯,微笑着誇讚,“很不錯的一個小夥子啊,難怪我女兒這幾天一直提到你。”
顧逸炯心神一動,竟然有些緊張,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顧逸炯猜不透他的含義,只得恭維,“呵呵,艾可老師是個優秀的教師,我一直都很尊敬她。”
艾維爾搖了搖頭,“並不是這個原因,我發現這一週以來,她的性格變了好多。變得逐漸自信起來,而且還經常和我談學校裡的事情呢。這在以前,幾乎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夜色瀰漫,艾維爾先生對顧逸炯談論了他如何看待剛纔屋內的情況。顧逸炯的心不由一陣顫動。
自從發現那件事之後,顧逸炯和喬諾的關係更加尷尬了,即使正面相遇都不敢相互正事。
最鬱悶的是自然是艾可,原本計劃着她們到來後可能會使她這兩天的生活變得有趣些,倒知道氣氛尷尬得要命,她都不知道怎麼調和。
陪伴膽小如鼠的艾可教授的兩天的故事就這麼索然無味地結束了。當他離開這裡的時候,不由舒了口氣,終於可以結束這種尷尬的局面。
這一天,顧逸炯是第一個到達辦公室的,阿青則是和他一同來的。
“哎呀哎呀,顧導師真是好有精神啊。從你剛纔的話中,我好像聽出這幾天你過得似乎是非人的生活。”一個令顧逸炯十分討厭的聲音冷不防地傳進他耳中。
顧逸炯不用看就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了,他將目光投向了擋在前面的人——夜若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