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一吻定情
說到這裡,王忠不禁哽咽了。穗蓉是王忠從小到大的初戀,一直默默的守護在她的身邊。後來穗蓉念大學離開了村子,他們兩個人也就再也沒有見過面。後來穗蓉寫信告訴王忠自己遇到了一個叫顧馳的男人,並且和他有了孩子。
王忠看到信後雖然十分的傷心,但是仍然趕往穗蓉所在的城市看望待產的她。但是孩子剛剛落地,顧馳就派人送來了一張支票還有一封分手信。他爲了自己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拋棄了自己的未婚妻以及剛剛出生的孩子。
顧馳聽到這些話之後,大爲震驚。他之前爲了快刀斬亂麻,連孩子的面都沒有見過,只是知道穗蓉生下了孩子不久後就過世了,孩子是男是女也沒有打聽出來。他的手有些顫抖,看着旁邊站着的面具人。“難道這個就是我和穗蓉的孩子?”
面具人輕輕的哼笑了一聲,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輕蔑的聲音從面具後面傳出來。“誰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叫顧逸炯,而我不信黎。”面具人朝着王忠的方向擡了頭,“或許他比你更加有資格做我的父親,這麼多年來,我的起居全都是由忠叔照料着。”
王忠當年爲了報仇,把孩子寄養在了孤兒院裡,爲了能夠讓孩子得到良好的照顧,還特意花大價錢請人去照料。把對穗蓉的愛變成親情給予給了這個孩子,讓這個孩子的童年有那麼一絲的溫暖可言。
“爲了我,他什麼都放棄了,而你!爲了你的榮譽!居然把我的母親給拋棄了!”面具人的聲音高昂了起來,狠狠的看了一眼顧馳。“你覺得你怎麼樣補償才能夠彌補我的母親!”
顧馳頓時覺得愧疚極了,當初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的確做了許多不得已的事情,沒想到會釀成那麼大的悲劇。“孩子,你聽我說,你想認祖歸宗的話我也可以安排,逸炯他不會有任何異議的,我也可以將名下的百分之三十的財產轉讓給你,這樣的話你就可以堂堂正正的成爲我顧家的人了。”
顧馳說完這話,王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皎潔的笑容。“你說的無憑無據,我讓律師來一趟,你當着他的面說吧。”律師很快就到了這個地方,想來這也是和他們很熟的人了,所以對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並不感覺到什麼奇怪。
“錄音已經錄了,你只需要在這個地方簽字,那麼就可以了。”律師將一份遺囑交到顧馳的手上,他快速的翻閱起來,覺得沒有問題,就在最後一頁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他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那個面具人的身邊,伸手去揭他的面具。
面具人也不做反抗,任由他去看。四目相對,顧馳看清楚了這個人的面具,吃驚的看了他很久。“怎麼會是你?我早該想到是你了……第一次……”
話音彷彿還在空氣中漂浮着的時候,一把刀就插進了他的胸膛,年輕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帶着一絲的不屑和厭惡。“來世,請你放過我的母親。”
王忠從口袋裡取出一塊手帕,遞給那個年輕人,“少爺,接下去我們怎麼辦?”
這幾日警方一直在追捕王忠,這個地方已經不太平了。年輕人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用手帕擦着手上的血跡。“把他身上的所有證據都給我洗乾淨,然後給他換身衣服,送他回家。這個地方你也不能呆了,今晚我會派人把你送到國外。”說着,在一張支票上寫了一串數字,“這些應該足夠你花一輩子的了,母親的仇報了,你出國以後就別聯繫我了。”
王忠接過支票,點了點頭。
凌晨一點,顧家守夜的人在門口發現了顧馳的屍體,有幾個膽小的人直接就嚇昏過去了。顧逸炯在衆人的擁護下到達門口。
顧馳的面相並不可怕,但是似乎整個人都被水泡腫了似的。
顧逸炯起初有些難以忍受,隨即他細細的看了父親的屍身很久,偶爾間眼神中露出疑惑的神色,他似乎是發現了什麼,隨即他強裝鎮定,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已經是能夠代替顧家唯一的人了。現在顧家上下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他必須要安靜的想對策。“你們快點報警,讓警察來取證。”
警察很快就趕到了顧家,而這個驚天的消息很快也在各大媒體中傳開了,許多媒體都圍堵在顧家的門口,紛紛拍照。顧逸炯則在大廳裡協助警察做着筆錄。喬家聽到消息,很快也都趕到了顧家,看望顧逸炯母子。生怕他們兩個人抵擋不住這個消息。
顧逸炯也沒有瞞着顧酒心,這是她遲早要知道的事情。顧酒心的反應比顧逸炯預料的反應要好很多,她在電話裡失聲痛哭了很久,有醫院醫生的照料,她的情緒也很快就穩定了下來。然而顧逸炯的情況反而是衆人最擔心的,年紀輕輕的他經歷了這幾個月的大起大落,實在讓人覺得有些難以招架。
情緒最失控的則是顧歡歡,一直嚷着爸爸不可能死,她的眼睛都哭腫了。
雖然顧逸炯在國外留學學到了不少本事,可是管理父親的公司這還是頭一回。顧馳的新聞被炒的很大,上了各大報紙的頭條,網絡上更是炸翻了天。很多人都猜測是因爲顧馳做了一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纔會被仇家盯上,然後伺機殺害。
更有人大膽猜測,是因爲顧馳在外面有私生子但是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所以被自己的私生子給殺了。所有人都玩起了猜猜猜的遊戲一般,隔幾分鐘就會有新的故事出現。
而顧家此刻就像是空曠的墓碑一樣,沒有人發出聲音,只有幾個傭人在燈光前走來走去的。所有人都在盯着這家的興衰,這個巨大的家族,就是爲了人們的目光而存在的。這一夜對於顧家的人來說漫長的一夜,警察們一直在給這個家的人做着筆錄,沒有人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