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婷“撲哧”一笑,大聲說:“爺爺本意是想讓我做你的未婚妻,可是你卻——”
“未婚妻?溫婷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未婚妻?良辰馬上就是我的新娘了,還有幾天我就要和她舉行婚禮,當時候我的新娘就在我的身邊,溫婷,你算什麼,請你不要再無理取鬧!”
“哼!喬司離,算你狠!”溫婷說着,怒氣衝衝地跑了出去。
喬司離氣得胸悶,他用力地將領帶一扯,眸光一閃,想起良辰還在試婚紗,雖然是她設計的,但是畢竟是交由她人來做,現在溫婷又這個樣子,他必須趕過去看看。
想到這裡,喬司離急忙打電話讓石帝溫開過車來,可是石帝溫的電話卻一直是關機狀態!
情急之下,喬司離來不及回家取車,只好跑下樓去打出租車,當他趕到婚紗店時,溫婷笑着站起身來,而旁邊的蘇良辰正穿着婚紗,在穿衣鏡前來回照着。
潔白的婚紗,飄逸的頭紗,良辰的設計果然不落俗套,穿着婚紗的蘇良辰,簡直就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那麼漂亮,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無不牽惹着喬司離的心。
“喲,喬少親自駕到啊,良辰,你可真有福氣,剛一會不見面,人家就急匆匆地來見你了。”溫婷笑着說,可是喬司離卻從他的笑容裡看到了瘋狂的嫉妒與仇恨。
喬司離默不作聲,趁蘇良辰換衣服時,他來到溫婷的身邊,小聲說:“溫婷,你要是敢動良辰一根髮絲,我饒不了你!”
“呵呵——”溫婷大笑起來,她望着喬司離,看着自己剛美的指甲,壓低聲音說:“喬少,我告訴你,我不會對良辰怎麼樣的,我可捨不得,那麼粉嫩的人兒,不過,我覺得,喬少你早晚會跑到我的手心,哈哈……”溫婷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蘇良辰恰好從後面出來,她望着笑容滿面的溫婷與鬱鬱寡歡的喬司離,眸光一閃,“你們倆在說什麼的,這麼高興。”
“良辰,我們正在說,剛纔一身婚紗的你,可真是漂亮,就連我這個女人,也都要動心了。”溫婷說着,眸光若無其事地掃了一眼喬司離。
喬司離沒有理她,而是走到了蘇良辰的身邊,笑着說:“累了吧,我們先回去吧。”
當蘇良辰與喬司離離開後,溫婷拿起桌上的一本相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司離,你怎麼沒有開車?”蘇良辰挽着喬司離的胳膊,兩個人走在厚重的的落葉上。
“想和你一起走走,就這樣,我們兩個人手牽手,感覺真好。”喬司離望着前方說。
蘇良辰突然止住了腳步,用力扳地喬司離的臉,笑着說:“你怎麼啦,不高興?”
“沒有——”喬司離清淺一笑。
“不對,就是不高興,快如實交待,不然的話,我可要生氣了。”蘇良辰眸光一閃,緊緊盯着喬司離說。
喬司離略一思索,望着蘇良辰說:“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啊。”
“不會的。”蘇良辰搖着頭說。
“你……你要不換個伴娘吧,我不喜歡溫婷,我覺得媽媽說得對,這個溫婷心計太深,我怕她到時候搞鬼,所以……”
“哎呀,司離,你怎麼也和我媽媽似的,神經兮兮的呢,她是求着我來當伴娘的,我都答應了,如果我再去拒絕她,那顯得我多小氣啊。”蘇良辰嘟起嘴脣,對着喬司離說。
“可是……良辰,有些人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喬司離本想告訴她,可是又覺得說了,只能增加蘇良辰無謂的煩惱,現在因爲結婚這件事,兩個人都已經忙得有些焦頭爛額了,他不忍心再給她增添負擔。
“我知道了,你現在變得和我媽似的了。”蘇良辰笑着說。
結婚也就那麼一天,等結婚後,讓良辰少與她聯繫就好了,再說,只要自己拒她千里,諒她也沒有什麼辦法。
喬司離望着蘇良辰前面的背影,快速地跟了過去……
當喬司離送良辰回到家,正往回走時,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個不熟悉的號碼。
“喂,喬司離,我妹妹爲了你喝多了,你過來勸勸她好嗎?”溫灝天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喬司離一凝眸,低聲說:“溫灝天,請不要拿這種無聊的事情再來煩我,好嗎?”
“喬司離,枉我妹妹那麼喜歡你,他現在還在念叨着你的名字呢,並且說如果你不來看,她就要自殺!”
“自殺?”喬司離生平最恨自殺這兩個字,更何況這個話從溫灝天的嘴裡傳來,有幾分真,喬司離清楚。
“是啊,她要自殺,喬司離,我告訴你,蘇良辰其實愛的仍然是我,只是她依戀那份新鮮感罷了,等事情過去後,她還會喜歡我的,哈哈——”溫灝天的聲音傳來,帶着令人厭惡的無恥。
喬司離不由得一蹙眉,對於這兩兄妹,他真是討厭至極!
“溫灝天,我告訴你,溫婷的事,不論她是生是死,都別再打擾我!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喬司離說完,“啪”一聲掛斷了電話。
現在他只盼着婚禮趕快到來,等一切瓜熟蒂落時,這些人的幻想也就會破滅了,那相應的打擾也就會少了許多。
“司離,司離——”這時候,傅天宇的聲音傳來,車子在喬司離的身邊徐徐停下。
“快上車!”傅天宇從車窗裡伸出頭來,大聲對喬司離說。
“天宇,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喬司離一邊說,一邊上了車。
“好兄弟?用之即來,不用即去,司離,你這段時間可真的太不夠哥們義氣了,見過重色輕友的,可沒見過你這麼重色輕友的!”傅天宇一撇嘴脣,眼睛中帶着一絲慍怒。
喬司離看到傅天宇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天宇,我怎麼重色輕友了?是你整天的冷落我,好不好?”
“我冷落你?”傅天宇眼眸中升起委屈,天地良心,他可是對喬司離忠肝義膽。
“你和洛薇兒光去美國旅遊就要快1個月,我想要找你,能找着你嗎?”喬司離目光緊緊盯着傅天宇。
傅天宇眼睛盯着前方,笑着搖搖手,“好啦,我們不要再探討這個問題了,反正你我心裡清楚我們是鐵哥們,是死黨就行了。”
喬司離往座椅後面一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目光迷離,“天宇,你這是開車去哪啊?別告訴我這是我回家的路。”
“回答正確,這的確不是回你家的路,今兒我們哥們相聚,高興,所以,去喝酒,不醉不歸!”傅天宇笑着說。
“哎,我怎麼覺得你像是我的酒肉朋友呢?”喬司離微微闔了眼睛,脣角一抽,不再說話。
霓虹閃爍,在夏城最熱鬧最繁華的街道上,彷彿不夜城,燈光通明。
喬司離與傅天宇搖搖晃晃往車旁走,在燈光照耀下,地面上映出兩人長長的身影。
“不行,你不能開車了,我得叫我家司機來接我們。”喬司離雙眼迷濛地說。
“叫你家司機?不用了,我能開,我開得特別好。”傅天宇聲音模糊不清地說。
“喂,石帝溫,來——”喬司離儘管喝多了,但是腦子裡異常清醒,他望着前面的標誌,給石帝溫報了自己的確切位置。
當石帝溫趕到時,看到喬司離正低垂着頭,看樣子像是睡着了,而坐在旁邊的傅天宇卻一臉興奮,大喊大叫,引得路人,紛紛回頭。
石帝溫趕緊將喬司離放上車子,又扶傅天宇坐了進來。
傅天宇依舊絮絮叨叨,自言自語,由於這兩個人喝了不少酒,狹小的空間裡立刻升起一股酒味,石帝溫不由得皺了皺眉。
恰好這時,電話鈴響了,石帝溫低頭一看,竟是溫婷打來的。
後面兩個人醉得像是泥人,打個電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石帝溫輕輕一按,接通了電話。
“喂,石帝溫,我想問問你,現在喬司離回家了嗎?”電話那端的溫婷聲音裡明顯帶着憤怒,或許剛纔的氣還沒有消。
石帝溫往身後一瞧,發現傅天宇也已經昏昏欲睡了,兩個人互相靠着,隨着車子的晃動東倒西歪。
石帝溫眸光一閃,刻意壓低了聲音說:“溫小姐,他現在喝醉了,我正拉着他們回家呢。”
“喝醉了?”溫婷的眼睛一轉,計上心來。
“你把他拉到米菲爾酒店,其他就別管了……”
米菲爾酒店門口燈光通明,石帝溫打開車門,將喬司離扶下了車子,沒有注意到後面車子裡的傅天宇正擡起頭來,醉眼迷離地望着他們。
“司離,你這是想要甩開我嗎?我告訴你,這是牆上掛門簾,沒門。”傅天宇說着,踉踉蹌蹌地鑽出車子,也走進了米菲爾飯店。
而這時,石帝溫攜着喬司離正上了電梯。
傅天宇一看,電梯已經關了,不禁懊惱地一拍頭,忽然感覺想嘔吐,立刻跑進旁邊的洗手間之中。
這時候,石帝溫正好下來,來到車間,發現車門大敞着,唯獨沒有了傅天宇。
石帝溫四下張望,也沒有發現他的蹤跡,於是又折回酒店,可是前臺服務員都說沒有見。
石帝溫走出了米菲爾酒店,心想或許是傅天宇自己回家了,況且此事也不關他什麼事,於是,坐上車子,雙腳一踩,車子飛馳而去。
傅天宇聽到車子響,趕緊跑向門口,卻發現車子已經離去。
傅天宇一皺眉,只得踉踉蹌蹌地來到前臺,問道:“你……好,開個房間——”
“啊,原來是傅少啊,您是不是來找喬少的,他在602房間。”前臺服務員認出了傅天宇,又知道傅天宇是喬司離的好朋友,所以,她熱情地說。
“呃……是的。”傅天宇重重地點了點頭,感覺頭有點暈,踉踉蹌蹌地往樓上走去。
後面的前臺服務員微微一笑,剛纔喬少喝多了,沒想到傅少也喝多了,真是一對好朋友,連喝醉酒都是同一時間。
傅天宇伸出去敲門,誰知敲了一下,門卻自動開了,這倒把傅天宇嚇了一跳。
“門怎麼自己開了?”傅天宇撓了撓頭,走進了房間,然後“砰”一聲又鎖上了。
“司離,你怎麼睡到這了?半路把朋友撩車上真不地道……”傅天宇說着,把喬司離往旁邊一推,兀自爬上牀,趴着就睡了起來。
喬司離被傅天宇一推,這才慢慢睜開了眼睛,不明白自己爲何身處賓館,但是一低頭,發現傅天宇就睡在旁邊,於是倒頭就睡,但是卻感覺口渴得厲害,於是又起來找水喝,圍着房間轉了一圈,卻沒發現有水,只得下樓去,到一樓的商店,買了幾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