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沒多想,但是現在想起來,感覺越來越不對勁。按理說,少爺和簡小姐同居了這麼久,不可能沒有過閨房之親,說怕自己手重弄疼她,不太合理啊。”
簡母細細品味着朱嫂的話,這的確不符合常理。
看他們二人平時相處的樣子,還有那天她故意提起結婚的時候兩人的反應,又不像是假的。
簡母思考間,簡琛和安情已經回到家。
“媽。”
“伯母。”
簡琛和安情一一和簡母打過招呼,正要上樓,卻被簡母叫住,“小琛。”
簡琛停下了腳步,回過頭,“媽,什麼事?”
簡母頓了幾秒,“沒事,你們,早點休息。”
“好的,媽,你也早點休息。”
說完,簡琛牽着安情上了樓。
回到房間,安情開口:“簡琛,你覺不覺得你媽今天有點奇怪?”
簡母一向雷厲風行,像今天這樣欲言又止,安情還是頭一回見。
“是有點,也或者,是我們想多了。”
安情聳聳肩,“也許吧。”
隨後,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半個小時後,安情從浴室裡出來。吃一塹長一智,那條寶藍色的睡裙,安情決定再也不穿了。
簡琛看着穿着保守的長褲長衣的安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後也拿着換洗衣物進了浴室。洗完出來的時候,安情已經在地上鋪好了牀,躺了進去。
“你倒是很自覺。”簡琛擦過頭髮,隨手將毛巾丟在一旁。
安情“切”了一聲,沒有理會。
“睡覺。”
簡琛說完,屋子裡已經一片漆黑。
看了看地上的女人,又看了看身側空空的一片,簡琛情不自禁地想起昨晚安情不雅的睡姿,還有那雙細長的腿,漂亮的蝴蝶鎖骨……該死,簡琛翻了個身,背對着安情,也漸漸睡去。
兩個人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小琛,小琛,是媽,你開門啊。”
簡琛猛地坐起,聽是簡母的聲音,語氣又那麼着急,正要下牀開門,忽而看到地上睡的正香的安情,管不了那麼多了,簡琛一把將她抱起放到牀上蓋好被子,又胡亂收起了地上的毯子,這纔開門,“媽,怎麼了。”
簡母的滿臉冷汗,表情很是緊張,“媽剛纔做夢了,夢到你不小心掉到懸崖下面……”
看着簡母慌亂的樣子,簡琛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媽,一個夢而已,你看,我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嗎?”
簡母的臉色這才恢復了一點,點點頭,“是啊,好端端地,你怎麼會掉下懸崖呢,是媽太着急了,這麼晚了,你們早就睡下了吧。”
簡琛看了看錶,已經凌晨兩點多了。
“沒事,媽,現在你放心了吧,回去睡吧。”
簡母朝房間裡面看了兩眼,“好吧,那媽就不打擾你們了,你也睡吧。”
簡琛鬆了口氣,剛要關門,安情突然醒了,“我怎麼……”
沒等安情說完,簡琛一個箭步衝過去捂住了安情的嘴巴。
“唔唔唔……”
安情掙扎。
簡母正要下樓,聞聲又退了回來,“安情她怎麼了?”
簡琛汗顏,“她沒事,她,好像也做夢了。”
安情看着門口的簡母,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只能就勢裝下去,一把抱住簡琛,“老公,我剛纔夢到有一個奇醜無比的大怪物捂住我的嘴巴,我好害怕。”
簡琛咬了咬牙,說出來的話卻很溫柔,“別怕別怕,我在這呢,不會有大怪物。”
簡琛邊說邊一下一下地拍着安情的背,就像哄小孩子。
簡母看着二人親密的樣子,只覺得這個“夢”做得多餘,“媽去睡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簡琛點頭,隨後關上門,反鎖上。
安情確定簡母走了,這才抓着簡琛的胳膊,“怎麼回事,這麼晚了你媽怎麼突然上來了?”
簡琛沒有答話,身子卻突然朝着安情湊過來,雙手撐在牀上,將安情壓在身下,“剛纔,你說誰是奇醜無比的大怪物?”
安情覺得此刻簡琛的眼神危險極了,“沒有啊,我在說夢,我做了一個夢。”
“哦?”簡琛勾了勾脣,“那在夢裡面,大怪物還做了些什麼?”
“沒,沒有了,他……”
沒等安情說完,簡琛的脣已經覆在安情的脣上。
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安情瞬間變成了木頭人,眼睛瞪大,忘了呼吸,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像被人點了穴一樣無法動彈。
此刻,安情唯一的感覺,就是夜晚的微涼和簡琛溫熱的氣息。
他的雙脣觸感很好,像毒藥,更像罌粟,讓人一碰就想閉上眼睛沉淪。
安情像被掛在懸崖邊上,一個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萬劫不復,可爬上去,似乎越來越艱難。
感受到了安情的緊張,簡琛慢慢地鬆開她,再吻下去,恐怕他會徹底失去理智。
“笨蛋,呼吸啊。”
簡琛一把將安情扣在懷裡。
感覺到新鮮空氣重新進入自己的鼻腔,安情也清醒了過來,“簡琛,你太過分了!”
簡琛閒適地挑了挑眉梢,“我哪裡過分?”
安情幾欲張嘴,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你又吻我”這幾個字,特別是那個“又”,彷彿在一遍一遍提醒安情,她和簡琛越來越曖昧。
“你耍流氓!”
安情瞪了一眼簡琛,表情氣急。
簡琛勾了勾脣角,“只要你喜歡,就不算耍流氓。”
安情抓頭,這是什麼鬼話,她明明就一點都不喜歡。
簡琛的表情意味不明,心中卻歡喜的很,口是心非的女人,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睡覺。”
簡琛利落地關了燈。
安情坐在牀上,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想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回地上睡。
正要下牀,簡琛驀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我媽剛纔是來‘查崗’的,不想露餡的話,乖乖待着。”
“可是……”
安情沒說完,感覺到簡琛手上的力道重了不少,嚥了咽口水,她沒敢繼續說下去。
算了,睡就睡,牀上確實比地上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