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他們的手機就改打她們家的電話,就不能考慮考慮她想要閉門謝客的感受嗎!
此時,喬司宴高貴的語氣中,透着若有似無的不悅:“白小姐,你很忙?”
白童惜睜眼說瞎話:“沒錯,我很忙!我說喬先生,你有什麼非說不可的事嗎?至於這樣輪番轟炸我?”
“聽上去,白小姐的火氣很旺啊。”喬司宴道。
白童惜硬邦邦道:“不知道爲什麼,我一聽到你的聲音就由內而外的感到暴躁,所以可以的話,請喬先生長話短說。”
喬司宴應道:“那好,聽說白小姐最近惹上了一件麻煩,不知道需不需要我略盡一份綿薄之力?”
白童惜心中毫無波瀾:“喬先生不落井下石,我就要謝天謝地了,哪裡還敢勞煩你出手啊,還是算了吧。”
“白小姐,爲了喬喬和溫麒,我是真的很想幫助你。”
“謝了,但真的不需要。”
“白小姐,我覺得我們之間,似乎有着很深的誤會。”
“哦?”
“我之前是利用了你,但那個時候是因爲你是孟沛遠的妻子,所以在一些事情的處理上我不得不傷害到你,但如今你跟他已經離婚,那我跟你之間便不存在什麼矛盾了,我很想彌補先前對你造成的傷害,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喬司宴如此說道。
白童惜告訴自己,這些話聽聽就好:“喬先生,你的話,我覺得唯一能信的,就是我身上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讓你利用的點了。”
“既然如此……”
“我話還沒說完,你知道我從你的語氣中聽出了什麼嗎?”
“什麼?”
“勉強還有施恩。”白童惜答完,問了句:“是不是溫麒私下裡去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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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司宴默了默:“……對。”
白童惜反而鬆了一口氣:“我說了,謝謝,但我不需要。”
被戳穿了真實意圖,喬司宴迅速恢復淡薄的說道:“我會把這段錄音播放給他聽的,這樣他也該死心了。”
白童惜對此沒有異議,她巴不得溫麒對她死心。
在放下話筒前,她浮脣說了句:“喬先生,你是個好哥哥,可惜不是一個好人。”
九溪十八島別墅,二樓主臥。
喬司宴傲然的站在書桌前,上半身的衣釦解開了兩顆,露出性感的鎖骨和蜜色的肌膚,強而有力的小臂隨着他的動作輕鼓着青筋,可見是常年鍛鍊。
而他的對面,坐着一位怎麼看怎麼雌雄莫辯的少年,他正顰着眉心,密切關注着喬司宴的一舉一動,連十指快要摳破身下的沙發都不知。
當察覺到喬司宴已經談完之際,少年“蹭”的下從沙發上直起身,急切的問:“堂哥,她怎麼說?”
喬司宴看了他一眼,口吻如鬼魅般邪乎輕飄:“麒麟,她說我不是個好人。”
被喚了小名的溫麒,露出不以爲意的表情:“這個是想當然的!我問的是,她最後同不同意你幫她?”
見溫麒居然一不爲他開脫二不安慰他一下,喬司宴眸底一沉,直接把話筒叩在桌面上,冷淡的說:“你自己用重播聽一遍。”
“自己聽就自己聽!”溫麒迫不及待地繞過辦公桌,拿起話筒,在座機上按下一粒特殊功能鍵,重新聽了一遍剛纔喬司宴和白童惜的通話內容。
幾十秒後——
溫麒丟開話筒,悶悶不樂的說:“她拒絕了?”
已經坐在沙發上喝茶的喬司宴,惜字如金的“嗯”了聲。
溫麒止不住落寞的問:“因爲你還是因爲我?”
見他一臉失魂落魄,喬司宴道:“因爲我。”
“好了堂哥,你不用安慰我了。”
溫麒衝他笑了一下,卻擋不住眼角的鬱悶:“我知道,她是在通過你來拒絕我。”
喬司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前兩個月,他的這個堂弟還興致勃勃的爲他出謀劃策,要他勾引白童惜好達到刺激孟沛遠的目的,可現在,他卻反被那個女人迷得團團轉,甚至爲了她招惹上的麻煩,低三下四的來求他!
這讓喬司宴感到些許新鮮:“你對她好,是愧疚,還是愛上?”
“……都有。”
“可她說了,她不需要。”
“她需要!”溫麒反駁:“只不過是她一直沒有遇到一個值得她託付終生的男人罷了!堂哥,我想要成爲那個男人!一天比一天想!你說,我、我是不是病了?”
喬司宴的脣角有些悲涼的扯動了下,多年前,他看上了孟沛遠的女人,多年後,他的堂弟看上了孟沛遠的另一個女人,這難道就是他們兄弟倆的宿命嗎!
兩天後,白宅。
換上一身比往常還要正式的服裝,深黑色的立領將她白淨的臉蛋襯出了幾分肅殺,抹上紅脣,白童惜接着紮了個利落的馬尾,整個人看上去歷練極了!
看了眼壁鐘上的時間,白童惜抓起手邊的電話,撥給了孟沛遠。
電話被接通的瞬間,白童惜透過身前的鏡子覷到自己緊張起來的神色,下一秒,顫抖的聲音忠誠的反饋了她的真實情緒:“孟總,今天就是開庭的日子了,你……待會兒會準時到場吧?”
孟沛遠低聲問:“你的聲音在抖,你在害怕?”
白童惜蜷縮了下手指,覺得在這一刻服軟也無妨:“是的,我很害怕……”
結果似乎沒有達到她的預期,他反而不太愉快的問:“你不相信我?”
她忙否認:“沒有!”
孟沛遠問:“既然不是害怕我臨時爽約,那你還有什麼好怕的?”
白童惜深吸口氣:“實不相瞞,你就是我出奇制勝的法寶,我把所有勝訴的希望都壓在了你的身上,如果你不來的話,我可能……不,我絕對會輸的。”
知道這個男人吃軟不吃硬,她索性恭維一下,滿足他的大男子主義心理。
孟沛遠意味不明的笑了兩聲:“是嗎?沒想到你這麼相信我,還把寶全都壓在我身上了?”
白童惜附和道:“因爲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了。”
孟沛遠低沉的問:“可我怎麼聽說,你不僅私下裡找了一名律師,還瞞着建輝的董事,說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不可能爲你出庭作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