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冷剛出去沒多久,兩個女傭推門進來。
“於小姐,我們是負責照顧你的,穆少說,你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應該累了,讓我們給你放水洗澡的。”
沒想到穆冷很細心。
其中一個進了浴室,一個在給她整理衣櫥,把一套漂亮絲質的長裙拿出,擱在*上。
於雨晴說了聲謝謝。
“於小姐,你真是我們的福星。穆少第一次誇我們。”女傭臉上還喜孜孜的。
瞧穆冷那副陰冷模樣,並不是好侍候的主吧。
“水放好了,你可以洗了。”
她們態度熱情,臉上掛着笑容。
她的確也累了,洗一個熱水燥是個好建議。
看到她進去後,她們才輕步離開--房間。
於雨晴洗好出來,站在房間裡無所事事,腦海裡一直想着“閻家”的事。
她打開---房門,正要出去,卻看到兩個女傭守在門外。
“於小姐,你要去哪?”
“我想找穆冷。”
她們相對一視,衝她一笑。
“穆少他正在書房談事。”
“那……我出去走走。”
“你對這裡不熟悉,出去會迷路的。穆少吩咐過,要我們好好照顧你,你想去哪裡,我們陪你去。”
她們拿了一件薄薄的披肩給於雨晴披上,陪着她,在別墅走了一圈。
裡面格調雖然清冷,但裝修與第一個物件,都是價值昂貴。
停車室旁有個獨立花園,雖小,卻五臟俱全,擺滿各色花卉,置身中間,如臨花海。
黃昏灑下,花園多了一份迷朦的色彩。
於雨晴擡頭,晚霞赤紅的光芒折射在她的嬌顏上,無比柔和。
這麼美麗的黃昏,她有多久沒見過了?
在牢裡,這個時候是她最難熬的時光。
除了平時安排的學習與訓練之外,她們大部分時間是在監獄的車間裡,拼命趕着時間,必須完成佈置的加工任務。
有些精明的女犯人會把任務推到她身上,而加工費卻是她們拿走。
於雨晴不想與任何人起爭執發事端,默默忍受,低着頭,拼命趕工。
“於小姐,你可真漂亮。”
跟在她身後,一直暗地裡觀察她的女傭忍不住誇了一句。
“謝謝。”
於雨晴收起眼眸中的幽怨,微笑地接受她的讚美,這是她目前唯一能利用的資本。
沒轉一會,她就上樓去了。
兩個女傭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後,她沒有機會接近到穆冷談話的地方,直到用晚餐時間,他也沒出現。
於雨晴躺在舒適的柔軟大*上,輾轉難眠。
睡慣了堅硬的鐵*,這麼舒適的*讓她反而陌生,沒有一絲的安全感。
她乾脆伸手按亮檯燈,剛睜開眸子,就嚇得驚叫一聲,倏地坐直身子。
穆冷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邊,冷眸定定地看着她。
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你、你怎麼在這?”她忘了,這可是他的地盤。
“想看看你睡着了沒有。”
他眸底深諳,很自然地在她*邊坐下,朝她靠近過來。
絲質睡衣貼着她的肌膚,曲線誘人,一副童顏巨*的樣子。
他難以抑制地握住她的小手。
於雨晴下意識地往後退,想抽回手,他握得很緊,瞧着他冷眸裡閃爍的光芒,急急地說。
“你說過不會勉強我的。”
穆冷斂起隱藏在眸底的*,這裡是他的地盤,這個女人,逃不出他的掌心,他何必急在一時。
他若無其事地站起來。
“明天,你就有機會見到他。睡吧。”
穆冷微微低頭,熱脣在她手背上,印上一個很深的吻。
他出去後,房間那股壓迫與陰冷也跟着消失。
這一整夜,她再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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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她被一聲異樣的呻-吟聲吸引注意。
像是從外面傳來的。
於雨晴下*,光着腳丫,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走廊燈光幽暗,唯獨隔壁房間門虛掩着,有一束光芒從門縫裡泄出。
女人那似夢的囈吟,正是從他房間傳來的。
早經過人事的她,明白那呻-吟聲是如何得來的。
只是,她不明白,門,是他故意留着,還是激情過了頭而忘記關?
想了想,於雨晴突然冷吸了一口氣。
其實,就算他真要對她動起真格,她也沒辦法抗拒。
——————————————————女人,乖乖投降————————————————————————————————————
終於捱到天亮。
於雨晴按着女傭提供的衣取穿戴好下樓,穆冷早已西裝革履地坐在下面等她,而昨晚他臥室的女人,不知去向。
他拉着她的手,坐上備好的轎車,於雨晴努力讓自己的微笑看起來燦爛。
車子在街道上疾駛,一路上,她看到無數轎車經過。
從車後鏡後,馬路上的轎車排成了長龍。
奇怪的是,這些各牌的豪華轎車,竟然都是開往同一個方向。
於雨晴昨天是從女傭口中才得知,這個陌生而風貌獨特的城市,叫首城。
經過無數幢風格迥異的建築與特色拱橋,終於在一個梧桐濃翠的車場停下。
與他們同一方向的轎車,竟也相繼停下。
透過車窗,於雨晴看到一幢奢華卻氣勢磅礴的建築,那白色的挑檐圓柱,玻璃帷幕覆面的外牆,甚是搶眼。
大略掃了一眼,此建築佔地足有十來萬平方米。
這是什麼樣的世界?
穆冷的車一停下,立馬有個制服模樣的兩個人小跑過來,恭敬地替他打開車門。
“穆少,裡面請。”
制服男人引領他們往裡面走。
“只許看,不許多事。”這是他們約好的條件。
穆冷囑咐她一句,把她交給昨天接他們回別墅的保鏢,他則獨自隨制服男往另個大門進去。
保鏢帶着她往另一道門,隨着大衆人流往裡面走去。
於雨晴注意到,大門前人頭涌擠,很有秩序地往裡面走。
每個進大門的人,都會有冷漠的制服男檢查,確認身份,才謹慎地放行。
“這是幹什麼的?”於雨晴好奇地問。
“參加閻家儀式。”
又是閻家!
大堂,金碧輝煌,奢豪華麗,站着烏壓壓的一片人,男的西裝筆挺,女的精緻妝容,禮裙豔飄。
他們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望向由中央水晶隔起的諾大臺上。
當聽到,閻家未來接-班人確定儀式開始時,現場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
在掌聲下,於雨晴看到一個修身西裝,冷凜倨傲宛若帝王的男人,在兩個人的陪同下,帶着一股堅毅沉穩的氣勢,從容不迫地登上臺。
立在臺中,他身邊圍繞起一股冷戾氣息與強大的氣場,黑眸掃視衆人,目光犀利。
她注意到,他身後的其中一個男人,正是穆冷。
此時,他們站在一起,穆冷那氣勢竟被壓了下去。
“閻燁唯?”於雨晴脫口而出,喃喃着。
他是閻家未來接-班人?閻家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強大家族?
臺上的男人像是有所感應,他的眸光在她這個方向停頓了幾秒。
於雨晴心裡涌起一絲渴望,然望他能發現隱在黑壓壓人羣裡的她……
然而,他只是面無表情,淡淡地掃了過去。
在場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噤聲,聽着他一段老練而侃侃而談的發話。
站在最末後柱子後面的於雨晴,突然迷茫了。
這個風光如帝王的男人,是她曾經認識的閻燁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