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要說,她已經不相信愛情?
還是說她聽聞四大公子個個都是紈絝少爺,所以就……
“哎呀,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回答!”陸安安突然揮了揮手小手,好像是桑小魚的知心姐姐那般:“你一定怕說出來讓四公子丟面子,放心放心我懂,改天咱們私下裡說!”
桑小魚嘴角一僵,姐姐啊,你都這樣說了,我們還有必要在私下裡說嗎?
“呃,不過,你怎麼在司徒家?”陸安安反應極快,發現了問題。
而她的問題,也正好是大家想知道的問題。
於是,所有人都一致看向了桑小魚。
桑小魚再次面臨尷尬的場面,真是有種淚奔的衝動:“呃,我和司徒朔,我們……”
“啊,你們在一起了?”陸安安嗅到了苗頭,驚訝地接了話,還帶着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商震和慕廉川互看一眼,也不敢相信,這不應該啊!
“不不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桑小魚自己也被陸安安的話嚇到了,連忙手舞足蹈起來:“我和他完全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我們沒有在一起,我我我欠他錢了,所以我就在這裡……還債,對,還債!”
“還債?”蘇顏兮一聽,瞬間皺起了眉頭:“司徒朔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居然爲難你一個女孩子,你欠他多少錢?”
桑小魚再次尷尬地笑了笑:“不……不多!”
“不多?”商震薄脣輕揚:“看來我們的司徒公子最近閒的蛋疼啊!”
“應該不閒啊,聽說司徒老爺子最近替他安排了不少相親宴!”慕廉川意味深長的笑:“這次受傷該不會和相親有關?”
“咦,我聽到的版本怎麼和你們的不一樣?”陸安安調皮地眨了眨眼:“我聽說司徒朔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還不顧司徒老爺的反對,將人帶回了司徒家。”
桑小魚在一旁聽着,忍不住抹汗。
糟了,她好像攤上事了。
“司徒朔有女朋友了嗎?”蘇顏兮一臉的驚訝:“我怎麼不知道?”
說着,她看向了身旁的顧西城:“你也知道嗎?”
顧西城淡定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商震和慕廉川一聽,頓時抽了一下嘴角,某人說謊還真是面不改色。
蘇顏兮聽顧西城如此說,也沒有起疑,而是將目光移向了桑小魚:“呃,司徒朔他在家嗎?”
“他讓我告訴你們,他不在家,額……”桑小魚捂嘴,慘了,她都說了什麼呀?
汗,她一定是被他們說暈了吧!
“他讓你告訴我們,他不在家?”蘇顏兮傻眼了,這回答還真是……
商震和陸安安互看一眼,算是明白了。
陸安安打趣地對桑小魚說道:“小姐,我們的司徒公子還讓你告訴我們什麼?”
“呃,叫我小魚就好!”桑小魚感覺自己一直處於尷尬狀態,不過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豁出去了:“司徒公子要靜養,所以暫時不方便見各位,所以你們……”
“看來我們今天來得不是時候!”商震雙手環胸:“本來還想好好表達我們的關心,現在看來他是不給我們機會!”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回去吧!”蘇顏兮向來善解人意。
桑小魚聽到她的話,頓時鬆口氣。
走吧走吧,這樣她就好交差了。
“走?”陸安安一副不太願意的表情:“好不容易來一趟,就這樣走了 ?”
桑小魚汗顏,不走還幹嘛呢?
“沒錯,既然來了,怎麼說也得坐下來喝喝茶,玩玩牌,不是挺好嗎?”商震眼眸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淺笑。
對於他的提議,蘇顏兮倒是有些糾結,反倒是不怎麼開口說話的顧西城同意了商震的提議。
於是商震笑着看向了桑小魚:“你會玩牌嗎?”
“玩牌?”桑小魚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還有這樣的閒情逸致。
這是來探望病人的嗎?
“我會……會一點點!”
商震滿意地打了一個響指:“那就正好,擺桌,玩牌!”
“啊?”桑小魚以爲自己聽錯了:“你的意思讓我也玩牌?”
“來者是客,你難道要拒絕我們的要求?”
“我……”桑小魚無語,來者是客,可是不是她的客好嗎?
雖然如此,但她還是沒能反駁,面對幾個重量級人物,她最終的出路就是被逼上戰場。
他們玩的是司徒朔最愛的娛樂節目打麻將,桑小魚對此一竅不通,她本以爲是和上次在遊艇上那樣簡單的玩法。
結果,不是!
桑小魚看着麻將,腦袋忍不住發麻。
在看到顧西城和商震他們熟練拿牌的動作後,她徹底崩潰了:“呃,那什麼,我……我沒錢!”
一個不會玩牌的人,和幾個會玩牌的人玩牌,結局顯而易見。
雖說他們來頭不小,她必須給點面子,可是沒錢真的是撐不起面子。
所以,桑小魚只能選擇坦白!
坐在商震旁邊的陸安安朝桑小魚揮揮手:“放心,就算你輸了,我們不會要你付出一分錢。我們找司徒朔要,難不成還讓你一個女孩子承擔?”
桑小魚嘴角抽搐了幾下,她算是明白了,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司徒朔。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剛纔的解釋,全是放屁,他們根本不相信。
算了,既然人家已經說了,她還擔心什麼?
桑小魚暗自咬牙,開始認真和顧西城他們玩牌。
不用問,幾局下來,桑小魚已經輸得慘不忍睹。
開始的她完全是胡亂出牌,後來她漸漸找到一些規則,輸的機率明顯減少,可是最終還是輸。
蘇顏兮在一旁看着都替桑小魚感到同情,玩了快一個小時,居然沒有一次胡牌!
不過,從某種角度來說,她倒是佩服桑小魚。
顧西城和商震還有慕廉川,他們是什麼人啊,一個個老奸巨猾,她怎麼可能是他們三人的對手。
如果換做平時,蘇顏兮一定會把牌局給撤了。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所以她也只能看着。
。。。
司徒朔躺在臥室的大牀上,等待着桑小魚回來。
可轉眼一個小時過去,也沒見桑小魚的身影。
他疑惑地皺了皺眉,心裡甚是不解,怎麼回事?
最後,無聊至極的他帶着心中的疑惑總算走出了臥室。
當他緩慢的步伐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突然聽到樓下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他的腳步猛然頓住,接着豎耳細聽!
原來說話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他多年的好兄弟。
司徒朔扶額,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個桑小魚究竟在幹什麼?不是讓她把人趕走嗎?究竟怎麼回事?
“胡牌!”就在這時,商震震耳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司徒朔額頭瞬間掛滿黑線:“胡牌?他們居然……居然在玩牌?”
靠,他們不是來探望他的嗎?
這都什麼兄弟啊?
交友不慎,真是交友不慎!
還有,爲什麼玩牌沒人通知他?
司徒朔帶着一絲憤怒,小心翼翼地走下樓。
當他走到樓道中央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到大廳里正在玩牌的幾人。
顧老大和商震還有慕廉川就不說了,爲什麼桑小魚這個丫頭也在玩牌?
她會玩牌?
“司徒朔?”蘇顏兮最先發現司徒朔,接着不由自主都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牌桌上的人聽到蘇顏兮喊司徒朔,也自然地放下了手中的牌。
商震看了司徒朔一眼,然後挑眉對顧西城說道:“看吧,我就知道這個方法最有效,這不,下來了吧!”
顧西城和慕廉川淡淡一笑,轉而看向了從樓上走下來的司徒朔。
慕廉川:“看樣子傷得不重!”
顧西城:“嗯,沒死就好!”
“呃……”桑小魚看了說話的顧西城一眼,這位老大未免也太直接了吧。
“桑小魚,你在做什麼?”司徒朔來到樓下,第一件事就是質問桑小魚。桑小魚聞言,像是被電擊了一下,嗖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然後,扮演了一個小女傭,老老實實地來到了司徒朔身邊,順便扶着她。
“商震少爺說想玩牌,所以我們……”
“他是你的老闆,還是我是你老闆?”司徒朔的語氣擺明不悅:“她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傻還是蠢啊?”
被罵了一通的桑小魚暗自咬牙,一雙清澈的眸光變得深邃,不悅地瞪了司徒朔一眼。
此刻,她恨不得撲上去一口咬死他!
他以爲她願意玩牌嗎?
如果不是因爲他們是他的朋友,她桑小魚纔沒有閒情逸致陪他們玩牌。
這傢伙不感恩就算了,幹嘛還要這樣理直氣壯地罵她?
“司徒朔,你幹什麼呀!”蘇顏兮看不下去了,於是走了過去將桑小魚護在身後:“司徒朔,你究竟怎麼回事?就算小魚欠你錢,你也不可以這樣隨便罵她呀!”
“沒錯,欺負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陸安安也忍不住幫腔。
司徒朔頓時黑線:“敢情你們是來教訓我的?”
“呃!”蘇顏兮微頓,這纔想到來這兒的目的,因此她仔細打量了司徒朔一眼:“當然不是教訓你,我們聽說你受傷了,所以就過來看你了,你還好嗎?”
“死不了!”司徒朔瞥嘴:“不就挨一刀,有什麼大不了!”
這點小傷還被傳出去,司徒朔倍感無語,他的形象啊!!!
“你出門沒有帶眼睛嗎?”顧西城擡眸,掃了司徒朔一眼。
司徒朔不解地回望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一直在!”
“既然如此,你還被他傷到,真是夠丟人的!”顧西城嫌棄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