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天鈞,你說什麼?”楊果虛弱的向後退,她撞到了後面的葡萄架,背部真實的痛楚讓她停下,她搖着頭,一聲聲的問:“爲什麼?”
他,讓她滾出去?
結婚3年,敖天鈞外面的緋聞很多,報紙頭條、閒言碎語,每每晚上回來,他都是雲淡風輕,有時候會淡淡的問她:“果果,你相信嗎?”
她總是睜着無邪的眼,篤定的回答他:“不相信。”
他就會寵溺的把她擁進懷裡。
她不明白自己對敖天鈞的信任來自哪裡,但是,她直覺的相信他,相信他不會違揹他們的誓言。
然而今天,他拖着另一個女人,溫柔的呵護、寵愛全都給了另一個她。
今天的丈夫安坐在葡萄架下廕庇的綠影裡,手夾着一支香菸,煙霧籠罩着他一向俊美而冷靜的臉,煙霧漸濃,他不帶絲毫感情和歉疚的語音從輕霧中傳出:“楊果,我要和你離婚。”
楊果忘記了自己是如何回到房間的,那方她曾經最喜歡的葡萄架下的綠蔭叢,如今滿滿充斥着她心碎的破落。
3年,不長也不短,卻讓她的愛情折了翼。
門開了,帶來更加冰涼的風。敖天鈞熟悉的腳步聲傳來,他似乎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
楊果翻轉了身子,摸了摸自己的淚,把頭深埋在被窩裡。曾經最最喜歡的懷抱,曾經最最癡迷的笑貌,如今,她卻不敢觸碰。
他的聲音很溫和,也很冷:“離婚協議書,我擬好了,你起來把它簽了。”
一股使她全身僵直的冰冷從腳尖傳到心底,她堅強的坐了起來,一對上他的眼,所有的勇氣和埋怨便如輕霧般消失不見。
她緊緊的抓住他涼涼的手:“天鈞,別這樣,求你別這樣。”
他轉開臉:“你應該清楚我的性格,我決定了的事,不會更改。”
“可是,爲什麼?天鈞,可不可以告訴我爲什麼?”她心中的疑問和鬱結儲了一天一夜,涼透了的空氣攤薄了她所有的倔強:“你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什麼都沒有錯,但,離婚卻是勢在必行。”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楊果撲進他的懷裡,仍是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氣味,她的淚像潮水一樣發散,她在他的懷裡搖着頭,傻傻的去親他。
她的脣觸碰到他涼涼的薄脣,像從前一樣絞纏在一起,記憶中熟悉的**撲面如來。
天鈞,你要我怎麼捨得你?沒有你,你要我怎麼走下去?
脣邊突然吃痛,她錯愕的看着他暴怒的把自己推開。他的眼裡寫着厭惡的情緒,還用手大力的抹了一下嘴角,眉頭緊皺。
她剛剛纔熱燙起來的心,被他用冷水澆滅。她咬着剛剛被拋棄的脣瓣,滾珠一樣的淚水掉了下來。
天鈞,你不要我了,真的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