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經徹底黑臉的顧笙簫,三言兩語之下就被一張甜膩笑臉的唐菓哄好了。
“大叔,你可不能騙我哦,拉鉤。”
纖細白淨的小手與自己的纏繞在一起,讓顧笙簫微微眯起了眼睛,他有潔癖,一向討厭別人接觸,可是現在偏偏對她免疫了。
也許是昨天晚上經歷的一切太糟糕,唯一讓他惦記的也許只有她的笑容。
“我叫顧笙簫,你要記住這個名字。”
冷淡的丟下名字,唐菓也不在意對方的臉色,反正僱傭到了免費男友。大叔是好人,就是太傲嬌。
“我叫唐菓,草木果,我是一顆甜到哀傷的小糖果。大叔,拜拜,我先走了,不要失約哦。”
笑眯眯的揮手,關門,消失,顧笙簫苦笑搖頭,不想在這個空間繼續呆下去,隔着紙巾拿起電話,撥通熟悉的號碼。
“派車來接我……”
幾分鐘後,偏僻的小巷內停下一輛黑色轎車,顧笙簫坦然穿着一身可笑的海綿寶寶的t恤上車。憋着一股笑意的司機,差點內傷,大總裁,您老失蹤了一個晚上,品位似乎變了。
可是接受到顧笙簫冷冽的眼神,可憐的司機只能板起臉,乖乖開車,眼神再也不敢飄忽。內傷就內傷吧,總比被眼神凍死強,他還想繼續開車,養家餬口呢。
***
穿着一身淘來的打折小禮服,唐菓心中糾結的唐菓出現在婚禮大堂,喜慶的擺設,婚禮會場各種浪漫輕紗,氣球飛揚。雖然學長家境一般,但是校花董美美卻是正經白富美,貌似是某家大企業的小女兒。
再看看自己波瀾不驚的身材,半工半讀大學生涯,貌不驚人,纔不驚豔,的確不足夠吸引學長。那些幻想的接觸,一定是因爲自己美化後的結果。
深吸一口氣,將那些酸澀的感覺驅趕出體外,昂首挺胸的大跨步進入婚禮現場,卻被裡裡外外一羣花癡女人堵住了去路。
“太帥了,難道是新娘家親戚?”
“看,又人按耐不住被拒絕了。”
“哼,一羣小女表子,這種極品男人怎麼會自掉身價跟你們走到一起。”
一臉疑惑的唐菓翹起腳尖穿過人羣終於看見了依靠在門口一身筆挺西裝的男人,悠閒的低頭,玩弄着手機,略微不耐煩的不斷看着時間,偶爾擡頭注意一下人羣,似乎在等待又似尋找着誰。
原本沒有興趣參與的唐菓想要直接繞過人羣進門,可是沒走幾步卻遲疑的停下,那個一大波花癡口中的極品,似乎有點眼熟,似乎今天早晨穿着海綿寶寶t恤跟自己睡在一張牀上。
將信將疑的靠近,探尋的開口。
“顧、笙簫……”
小甜音,脆生生的好聽,等候許久的顧笙簫擡眸,看着白色小禮服勾勒出的身段,滿意的點頭。沒有什麼多餘的虛寒問暖,顧笙簫只是伸出手臂將她攬入自己身邊最靠近的範圍,一切是那麼自然,似乎曾經演練過無數遍。
一臉呆滯的唐菓就在他才簇擁下走進婚禮現場,在大家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大叔,你簡直帥到慘絕人寰!”
某人腳步微亂,慘絕人寰算是讚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