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星樓也沒有想到顧念先會這般講話,被唬的愣住,反應過來故作強硬:“我有什麼資格,就憑我是她上司,她現在是我下屬。倒是顧先生,你應該注意自己的行爲,這盛鈞跟天諭可離的不近,你這班跑到公司公然調戲職員,身爲上司更應該給員工樹立榜樣,現在這樣若是被顧夫人知道,怕是不好吧!”
女人的話中帶着幾分戲謔還有威脅,得意的看着眼前人,顧念先縱使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有可能逃出夫人的手掌心。
可惜了,這個威脅好像並沒有起到作用,只見顧念先拉着安容的手,來到王星樓的面前,那雙眼睛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敢這麼威脅我。充其量你不過是我母親身邊的一條狗,還真給自己長臉。你算什麼東西,能夠欺負到木家小姐的頭上。你說你是上司是吧,那好我現在正式告訴你,木小姐今天從盛鈞辭職,你王星樓的狗屁秘書,我們不幹了!”
顧念先的咆哮,毫不客氣的將她推開,拉着安容走進了辦公室,趁着兩人還在發愣的功夫,十分利落的將安容的東西收拾好,抱在懷中,拉着女子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盛鈞,王星樓傻站在門口,全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
衆目睽睽之下,顧念先抱着安容的東西,拉着她的手離開了公司,別說王星樓沒看明白,安容也是一臉懵逼,等徹底回過神來,兩人已經到了公司停車場。
“顧先生,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停下來我們有話好好說。”
拉開車門,將安容的東西放了進去,回身握住她的肩膀:“辭呈我已經讓人上交了總部,你先上車,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啊,好。”顧念先很是認真,安容遲疑片刻,還是乖乖坐進了車裡,顧念先跟着上了車子,兩人坐好之後,顧念先一個打電話打給了Lucie:“Lucie立馬準備兩份辭呈,給我送到木家公司樓下。”
還在L.R忙碌的凌依依,忽然接到Boss的電話轟炸,沒搞清楚狀態之下,電話已經掛斷,坐在位置上沉默了好長一會,Lucie才連忙去準備顧念先要的東西。
兩份辭呈,安容覺得不太對勁,這人到底想要幹什麼,不好的預感十分強烈,旁邊的男子似乎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開車就要離開,安容連忙阻止:“什麼兩份辭呈,顧念先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給我說清楚,不然我現在就下車!”說着已經開始解安全帶。
顧念先無奈,只好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頭很是認真的看着眼前人:“顧太太,接下來你聽到的消息,請保持鎮定。瑤歌董事長
已經到來,跟木氏的簽約最晚是明天,所以你現在必須辭去盛鈞這個小秘書的身份,回到木氏。我說的你明白?”
點點頭,安容自然是懂他的意思:“我可以離職,因爲這是我們的計劃之一,但是你能告訴我,第二份辭呈是誰的?”
“我的。”
要不是在車裡,安容差點跳起來:“顧念先,你瘋了不成,這是幹什麼,胡鬧,簡直就是胡鬧。”
“我就是胡鬧,你不用勸我,做什麼我心中都有數。現在給我好好做好,我們去找李叔。”再也不管旁邊人的意見,顧念先直接發動了車子,安容無奈只得手忙腳亂的繫上安全帶,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是不是跟她鬧彆扭了,你是爲了木家,瑤歌的生意你不要了啊!”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顧念先裝作沒聽見,專心致志的開着車。他今天在辦公室說的話,根本不是開玩笑,做什麼破勞什子顧家少爺,如果連自己的人生都掌握不了,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留不住,那麼這顧家的身份,他不要也罷。不管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顧念先只知道,陳安容是他的妻,是沒有什麼能夠取代的。
顧念先的決定,這纔像個男人!哈哈哈。
這邊因爲瑤歌的到來,全然亂成一鍋粥,而那邊傅韋禕在調查二十年前的往事路上,越走越遠,收穫還是蠻多的。
寬窄巷子。傅韋禕回到C市,那晚跟着顧氏夫妻簡單的吃過一頓飯之後,回家好好睡了一覺,第二天回警局報道之後,手頭事不多帶着小趙開車朝着寬窄巷子趕去。寬窄巷子,這算是二十多年前的名字了,現在已經換成了商品房,十分經濟化,更是有些原先房屋的地方被改成了綠化帶,要想在這裡找到柳家老宅,可是要下功夫了。
“傅警官,二十年前是出了什麼兇殺案?怎麼查着查着越查越久了!”小趙開着車,忍不住開口詢問,他們這個傅局長,自從接了那位木小姐的事之後,就徹底在調查走訪一路上走了太遠,更有一副無法回頭的樣子。查二十年的車禍不說,還翻出什麼落寞世家來,這都什麼年代了。
伸手對着小趙的腦袋就是一下,傅韋禕有些無奈:“你這小毛頭懂什麼,收起你那好奇心什麼都別問,好好跟着我幹活!”
“是是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讓你找的舊址找到了嗎?”兩人已經來到寬窄巷子,將車停在了遠處,朝着裡走去,兩人出來穿的都是便衣,畢竟警察這打扮實在是太招搖了點。
“已經找到了,就在前面。”小趙帶路,走進的時候,寬窄巷子已經是商品房覆蓋,意料之中柳家老宅的舊址已經變成了大商場,兩人直接上了最高層,來到這商場的辦公室找到了經理。
“你好,警察。”將工作證掏出,那經理連忙起身,滿面笑容的迎接:“兩位警察同志,失
禮失禮,是我們的員工出了什麼問題嗎?”
“別緊張,我們只是來了解下這個商場,你知道這是什麼時候建成的嗎?”
不是因爲案件前來,經理不由鬆口氣,仔細回想:“記不清楚了,大概可能是00年吧,那時候這整個地方都進行拆遷。”
“這地方原先是叫寬窄巷子吧,你知道這地方的居民後來都被遷移到哪裡了?”
“原居民似乎沒有變動,都在前方不遠的小區裡,因爲拆遷的時候,政府已經進行了房產分配,除了離家的人,大部分的原居民應該都在那裡。“經理回到着小趙的文化,傅韋禕則在旁邊認真聽着。
“我聽說這商場原先的地皮是一個老宅,聽說那家人挺有錢的,好像在C市還有上市公司,怎麼政府連人家的宅子都拆了。”
這話一出,經理沉默了許久,更是努力回想傅韋禕的話:“這寬窄巷子從前是有個特別有錢的人,姓柳來着,在這片挺有名的,後來怎麼被拆就不知道了,C市經濟大建設,政府要拆他還能阻止得了。”
小趙跟傅韋禕對視一眼:“那柳家人也在小區住着?”
“這片也沒有幾家姓柳的,等等我想起來了,東面市場那個賣魚的,好像姓柳來着,是不是那柳家人,我就不知道了。”
這麼重要的信息一出,傅韋禕跟小趙很是滿意,從商場出來,兩人就朝着那經理所說的市場走去,不過對於這個消息小趙有些不相信:“柳家當年好歹也算是個大家族,怎麼可能淪落到去賣魚,再者若是柳家的人還在C市,我們也應該能查到戶籍信息纔對。”
“二十多年了,C市大改造之後,戶籍什麼都有變動,也許是這個時候鑽了空子,我們查不到也是正常。事情不用說的太滿,我們去市場瞧瞧就行。”
兩人聊着就來到了市場,這會兒是中午,菜市場買菜的人還不多,傅韋禕幾番打聽,總算找到了那個賣魚的柳家人。
“買魚啊,要什麼魚,水裡的還是海里的?”開口的是一男子,身形高大,體格微胖,年紀看着也就是四十多歲,圍着一個圍裙,上面還有血跡,不過因爲時間太久已經發黑,應該是常年殺魚留下的,那滿身的魚腥味,顯然幹這一行已經不是一兩天。
“大哥,你是柳老闆麼!”小趙上前搭訕。
見面前兩人穿着乾淨,一開口就是搭訕,絲毫沒有買魚的意思,那中年男子不耐煩了,俯身去撈魚,顯然不想搭理面前人:“對,我是老闆,有什麼事?”
只是回答自己是老闆,卻不說自己的姓,傅韋禕搖頭,看來這人是個老江湖:“柳老闆,我向你打聽個事,二十年前的柳家,你知道現在在這寬窄巷子哪裡住着嗎?”
男人撈魚的手頓住,擡頭打量傅韋禕:“柳家,這地方沒有你找的柳家,趕緊走吧,別打擾我做生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