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曉泉時,她擡着頭看着自己,眼神奇怪中帶着排斥。
“怎麼了?”他問。這樣真心又溫柔的安慰,怎麼會換來她這樣的目光?
汪曉泉臉色陰沉地責問:“你知道這一共得多少個孩子嗎?”
成致國弄明白她的意思,自己也覺好笑,搖着懷裡的曉泉說:“那就一直生啊!”
“成致國!我……真的沒有懷孕嗎?”好奇怪的感覺,像是經過了一場世紀大災難,死裡逃生之後卻發現,原來災難也不過如此。曉泉願意生下這個孩子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爲成致國,決定之後就把自己放在一個準媽媽的角度思考問題,自然而然地把感情寄託在這個“孩子”身上。現在突然知道自己並沒有懷孕,失去寄託和希望落空的失望難過被眼淚沖洗去之後,雖然也難過,其實她並沒有像成致國那樣強烈的感覺。她眼淚被蹙額從眼角擠出來,刺得眼角火辣辣地疼。她正要去擦,成致國已經用舌尖舔去她眼角殘存的淚漬。
“曉泉,我們可以再生。”成致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臉送到眼前,籲出的熱氣噴在她的眼皮上,像是蒸汽按摩。
“會嗎?”她有些沮喪。
“我們現在就生。”成致國的吻輕而密地落在她的眼皮上,然後脣上。
“你幹嘛?”她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我們生孩子。”成致國堵住了她的嘴巴,把她抗議的話都堵了回去,手指熟練地挑開她的內衣在她敏感的地方撫摸揉動。
你這人幹嘛?她捶打着他的肩膀胸膛,卻被撂倒在牀上。他比她自己更瞭解她的身體,手指靈巧地在她身上亂闖胡來,在她不許靠近的地方橫衝直撞。承受不住的刺激讓她努力蜷起身子想要躲避,卻因無法實現而更加無助迷茫。成致國摟緊了她亂掙動的身體,手指一勾,拽下她的肩帶,連同襯衣一起剝去,把她白皙的身子覆住,重重一撞。
“你……”汪曉泉下意識地抓住他的襯衣失聲驚呼,整個消失在他身下,只把迷亂的呻吟留在房裡。
秋日的高亢風聲被關在窗外,明亮的陽光卻透過玻璃大剌剌地灑滿整間書房。木製的單人牀上,結實的古銅色身體上攀着一雙潔白的藕臂,纖白的手指卷着掛在他腰上的襯衣,穿着棉襪的腳胡亂地蹬着牀單,整個身子一陣一陣地顫慄。上一次這樣貼近她,好像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他除去兩人之間所有障礙,把她牢牢鉗制在自己懷中,和她交換着彼此的呼吸,用力把自己一次次送進她的身體。一浪高過一浪的情潮讓汪曉泉忘記了剛剛的眼淚,忘了不禮貌地闖入的陽光。“成致國,冷……”她低低喚着。成致國拉過被子蓋住兩人,低聲笑着:“看來我還不夠賣力,這種時候居然讓你感覺到冷。”
本來是一個躺的單人牀居然承受兩人的重量,結實的實木牀隨着他的“自責”發出微弱的抗議。
“啊,你輕點……”她罵人的語氣輕飄飄的,沒半點力度,再後來,就只剩下求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