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醫生定下心來，先跟院長打招呼，又朝成致國和傑森微笑着點頭致意。
“是成總找你。”曹院長說，“這位是他的助手。成總有問題想要問你，你只回答你好。”他知道成致國要問的一定是私事，識趣地關了門出去。
唐醫生怯怯地看了一眼坐在面前的成致國，低下頭去：“成總，您好！”
成致國淡淡地說：“我問的都是和我自己相關的，不會涉及到別人的隱私，唐醫生不必害怕不知道怎麼回答。還有，我希望我聽到的都是實話。”說到最後一句，他語音一沉，唐醫生不由自主打個突，說：“是。”
成致國向傑森使了個眼色。傑森輕鬆一笑，問：“唐醫生是哪所學府畢業？學的什麼專業？上班多久了？”
聽他問的是這個，唐醫生暗舒一口氣，仍不敢鬆懈，說：“我是上海醫大畢業，在美國進修兩年，回來後就一直在本院工作，已經有八年時間。”
“先生也是醫生？”
“不是，我先生在銀行工作。”唐醫生說。
傑森的笑越發和藹：“哦，正是創業的好時候，都是知識分子。唐醫生是瀧海人民醫院的骨幹，先生不知在哪家銀行高就？說不準我們還打過交道呢！”
唐醫生突然心裡一噤，身子跟着一縮。傑森知道自己的問話起了作用，朝成致國微一點頭。
成致國卻沒有他的笑意，他板着臉問：“我太太叫汪曉泉，是在你這兒做孕檢的，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終於到正題了。唐醫生小聲地問了個“是”字，比起剛剛的從容明顯有些侷促忐忑。
“我想問問我太太的身體到底怎麼樣，適不適合懷孕？”成致國問。
唐醫生奇怪地問：“成總怎麼這麼問？汪……成太太的身體很好，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我聽人說她身體有點問題不適合懷孕，否則會影響她的身體健康，有這麼回事嗎？”
還以爲……唐醫生如釋重負地一擡頭，堅決果斷地：“沒有任何問題，我們對她的身體做過多次全面檢查，這一點完全可以保證。如果孕婦有不適合懷孕的疾病或隱患，我們會立刻通知本人和家屬，根據情況建議服藥調理或停止妊娠。”說到自己的專業領域，唐醫生的心情稍微放鬆，說話也順暢起來。
沒事就好。
成致國剛放鬆的心情突然又是一沉，他問：“那她懷孕了嗎？”
“誰？”唐醫生被他的一句話立刻又打回到剛進門的狀態。
成致國突然擡眼盯着她的眼睛問：“汪曉泉，她真的懷孕了嗎？”
“成總，這……我……你們夫妻的事情自己不是更清楚？”唐醫生躲避着他的目光，聲音不由自主地軟來下，含含糊糊地回答。
成致國和傑森互相看了一眼，傑森的眼神裡難得的有勸慰，成致國回視卻是堅持和失望。
傑森無奈地暗歎，他踱到唐醫生身邊，不緊不慢地開口：“唐醫生，成總剛剛說得清楚，希望你說的都是實話。我還要再補一句，如果你認爲我們可以敷衍，那就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