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就做吧,只是做完了,請你放我離開,以後再也不要來糾纏我。”許安然說完,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像是兩把小扇子一樣,將眼中的絕望與恐懼蓋住。
這個男人做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要得到她的身體吧,如果得到她的身體後,他就能不再糾纏她,那她——願意給。
“許安然,你以爲,我只是想得到你的身體?”秦越一眼就明瞭許安然的心思,看着放棄抵抗的許安然,生氣的皺着眉頭,質問道。
許安然沒有說話,只是眼睫毛輕顫了兩下,又有一排淚珠滾落。
秦越伸出手,修長的帶着剝繭的手指在許安然的心口徘徊,劃了一圈,感受到許安然越來越緊繃的身體,然後壞心的一勾嘴角,俯身在許安然的耳邊說:“這裡,我要你這裡,許安然,我等你,等你肯把心給我的那一天!”說完,壞笑了一聲,起來轉身離去。
雖然說要跟許安然領結婚證是有一點被邵東表白刺激下的衝動,但是秦越發現他一點也不後悔,他放過許安然,也是想要一個心甘情願,如果僅僅是爲了肉體上的一時歡愉,他根本不必這麼委屈自己。
身上的警報解除,許安然顫巍巍的掙開眼睛,只看到秦越的背影。
寬闊的肩膀,緊緻的腰身還有挺翹的屁股,修長有力的大腿……
秦越猛地回頭,正對上許安然的目光,眼睛似笑非笑的在她身上打量一翻,說道:“怎麼樣,對你看到的還滿意嗎?是不是後悔了?要不要我回去繼續?”
“你去死!”許安然抓起手機來就朝秦越砸了過去。
秦越接住砸過來的手機,目光玩味的看了許安然一眼,“在這等着,我找套衣服給你送來!”
許安然這才發現自己身上不着寸縷,尖叫一聲,羞得趕緊的從旁邊抓來秦越的襯衫蓋住身體。
她沒想到,竟然與秦越差點擦槍走火,更沒想到,秦越在關鍵時刻竟然停了下來,沒有再進一步。
她剛纔明明感覺到他壓抑的急不可耐的慾望,還以爲自己這次真的完了呢,不過是抱着一絲僥倖,故意的自暴自棄,誰知道,秦越竟然真的放過她了。
他說,他要自己這裡——
許安然捂着被秦越手指劃過的心臟,覺得自己的心瞬間跳的好快。
想到他剛纔那勢在必得的
語氣,許安然更加慌亂,有種被困在網裡,再也飛不出去的感覺。
她雖然結過一次婚,但是對男女之事,知之甚少,唯一的一次,也是在自己喝醉酒的情況下,當時她人事不知,醒來後只有疼痛,以及後來的三年不堪婚姻,所以,對這種男女之事,她無論心底還是身體都是排斥的,可是剛纔在秦越的撩撥挑逗下,她發現自己竟然沒之前那麼抗拒,如果不是秦越說脫衣服,勾起她殘存的理智……
許安然臉紅心跳的捂住臉不敢往下想。
秦越剛從花房走出去,就碰到辦完事回來的羅一。
羅一看着赤膊着上身,腰帶鬆垮的繫着,身上甚至還沾了泥土花葉的秦越,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
他發現,自從大少認識了許安然之後,潔癖不但完全治癒了,還變得越來越邋遢了。
以前,大少平時是絕對不會以這樣衣冠不整的模樣出現在人前的,身上就是多了一跟頭髮絲,他都不能容忍!
“大,大,大少!”羅一,結結巴巴的看着秦越,眼睛偷偷瞟向花房,結果還沒看到花房的門呢,就冷不丁捱了秦越一腳。
“不想要眼珠子了?往哪看?”秦越瞪了羅一一眼。
羅一雖然被踢了一腳,但是卻高興的喜笑顏開,“大少,你終於把許小姐拿下了?”
看這幅樣子,是拿下了沒錯吧?
羅一喜滋滋的想。
“還沒有!”秦越懊惱的瞪了羅一一眼,橫看豎看覺得羅一臉上的笑容不順眼,又踢了他一腳:“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大少,你都這樣了,還沒把許小姐拿下?”羅一急了,大少是不是真有心理陰影不行啊?
“皇帝不急太監急!我問你正事辦得怎麼樣了?”秦越聲音微冷。
“那個,都交給警方了,但是微博的事,又有新進展,我趕回來,想把消息告訴大少跟許小姐,再做定奪。”羅一被秦越嚇得一哆嗦,生怕被他一腳踢飛了,所以趕緊的躲到一邊去。
瞄到花房門口的許安然,羅一又刻意提高了音量。
“又發生了什麼?”不等秦越開口,花房門口傳來許安然的聲音。
許安然纔不傻的真等秦越送衣服過來給她呢,不是不相信秦越,而是她不能穿着另外一身衣服從花房裡出來,要不然,整個薔薇莊園的人恐怕都知道她跟秦越在花房裡做過什麼了,或許還
會覺得是她恬不知恥的一來就迫不及待的勾引秦越。
她的衣服就是髒了一點,整理下還能穿,大不了有人問,就說她不小心摔了一跤好了,反正是怎麼也不可能穿別的衣服從花房出去的。
羅一擡頭看向許安然,還沒看到人呢,就聽秦越冷哼,“不想要眼睛了?”
嚇得他趕緊又低下腦袋去,恨不得把腦袋插褲襠裡去。
“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要你等我給你……”秦越看着許安然,不滿的皺起眉頭來問。
這蠢女人知不知道她現在這副樣子有多引人犯罪,雖然身上穿着衣服呢,但是那皺皺巴巴的衣服,紅腫的小嘴,塗了兩公斤胭脂似的小臉,怎麼看怎麼勾引人犯罪,他這會覺得,剛纔就那麼放過她了真是個無比愚蠢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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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發生了什麼事?”許安然知道秦越要說什麼,趕緊打斷他的話,岔開話題。同時狠狠的警告的瞪了秦越一眼。
秦越呼吸不可抑制的一促!
死女人!還敢朝我拋媚眼!
“先回房間洗個澡換身衣服再說,你瞧你現在跟個土猴似的。”
“啊?那個,那個剛纔不小心摔了一跤,花房裡面的地面太滑了!”許安然尷尬的臉更紅了,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秦越玩味的看了許安然一眼,似笑非笑的一張臉,在許安然眼裡看來無比欠扁。
“對,花房裡的地面太滑了!”羅一憋住笑,補充上一句。
這許小姐不是大智若愚嗎?
怎麼現在智商嚴重捉急?花房裡都是土路,怎麼可能滑?
聽了羅一這麼促狹的聲音,許安然緊咬着嘴巴,一張臉漲紅的比天邊的晚霞還紅豔。
秦越瞪了羅一一眼,“誰要你多話了?滾去書房等着!”
“是,大少!這就滾!馬上立刻滾!”羅一說完,麻溜的竄進別墅了,到書房躲起來了。
“真蠢!”院子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秦越忍不住對許安然教訓道:“你不知道有句話叫越描越黑?跟他們解釋什麼?”
“我纔沒有你這麼厚臉皮!”許安然走過來,生氣的一腳踩在秦越的腳上,然後一溜煙跑進別墅裡面了。
秦越看着許安然落荒而逃的背影,無奈的牽起嘴角。
人又蠢,臉皮又薄,可該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