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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他是偏執狂

“今天是去凌淨那邊過夜嗎?”放學的時候,白悅然走到了君玥惜的身邊問道。對於滿月的日子,白悅然自然也是無比清楚的。

“嗯。”君玥惜點點頭,然後看着白悅然道,“然然,你除了滿月的晚上平時會和姑婆一起睡嗎?”

“偶爾吧。”白悅然道,“爲什麼突然問這個了?”

“只是覺得,你是姑婆的命依,姑婆不是應該經常和你在一起的嗎?”就像她,隨着年齡的增長,會越來越想要和凌哥哥在一起更長時間。

“因爲爹地愛媽咪啊。”白悅然道,“所以媽咪需要把時間更多的分給爹地。”白悅然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可以像自己爹地那樣深深地愛着母親,甚至連乞求回報都是那麼地卑微。

而至於媽咪,到底有沒有愛上爹地,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媽咪很在乎爹地,因爲媽咪看着爹地的眼神,是很溫柔的。

甚至有一次,她曾經偷偷地瞧見過,媽咪偷偷地親吻着因爲感冒發燒而睡着的爹地。

她想,媽咪其實已經是愛着爹地的吧,只是因爲爹地並不是媽咪的命依,所以媽咪不敢去確定這份愛。

“我家比較特殊,所以媽咪需要更多的去顧慮爹地的感受。”白悅然一邊說着,一邊有些羨慕地看着君玥惜,“小惜,你的命依就是你將來想要結婚的人,真的很好。我常常在想,如果我們家,爹地是媽咪的命依就好了。”那樣的話,爹地一定會比現在幸福得多吧。

君玥惜走出校門的時候,還在想着白悅然的話。命依……是自己想要結婚的人,原來,是一件比她想象中還要更好的事。

校門外,凌淨倚在車門邊等着君玥惜,進出校門的學生們,往往會把目光投到他的身上,一些從小學初中直升上高中的學生們,不少人自然都認識凌淨,知道凌淨在這裡,九成九是在等君玥惜。

而其他一些不認識凌淨的人,則一邊看着,一邊竊竊私語,甚至還有人猜測着其是不是什麼明星之類的。

“好帥,要是我以後能有這麼帥的男朋友,死也甘願了!”

“他是大學生嗎?還是社會人士?”

“是偶像明星嗎?如果是的話,我一定要加入粉絲俱樂部啊!”

“這人該不會是在這裡等女朋友的吧?”

“天哪,不知道什麼樣的女生,才能配得上這樣的人!”

片刻之後,一大幫圍觀私語的女生們就瞧見了這個看似冰冷的男人身子突然動了動,迎面走向了一個穿着高二制服的女生。男人俊美的臉龐上,露出了一抹溫柔的微笑,就彷彿是冰山上綻放的雪蓮,讓人情不自禁地受着吸引。

男人的手從女生的身上接過書包,微微傾下身子,在對方的耳邊似在輕聲低語着什麼,而女生微仰着下顎,似在專心聆聽着。

女生長長的黑髮紮成着馬尾,隨着微風而輕揚,白皙如玉般的肌膚,襯着那雙漂亮的鳳眸越發的漆黑。挺翹的鼻子,粉色的脣瓣,渾身上下,透着一種純淨而靈動的氣息。

他們之前,就像是自成着一個地帶,一個旁人無法進入的地帶。片刻後,男人直起了身子,把手中的書包放進了車廂的後座,然後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讓少女坐上車,爲其繫好了安全帶後,才坐上了駕駛座。

車子揚長而去,那些之前圍觀的人,才長長的喘了一口氣。

“那女生是誰啊?”有不瞭解情況的人問道。

“那個啊,是高二三班的君玥惜啦,那男的是她的男朋友凌淨,他們從10年前就開始交往了,以前可是學校裡很出名的一對哦!”旁邊有了解情況的人回答道。

10年?!

頓時,許多人目光露出了驚詫,10年前,那女生才幾歲啊?!而且居然戀愛已經談了10年了?!那旁人根本就沒戲嘛!

頓時,剛纔才跑出的粉紅泡泡,剎那間就化爲了烏有。

而此刻,在車裡,君玥惜正奇怪地問着凌淨,“平時不是都在車裡等的嗎?今天怎麼站在車外?”

自從凌淨從學校畢業後,平時來她學校裡接她的時候,都是在車裡等她的,反正她認識他的車,自然能輕易的找到他的車。

“因爲想要早點見到你。”凌淨回道,“怎麼,不喜歡我站在車外等你嗎?”

“倒也不是不喜歡,只是剛纔凌哥哥站在校門口,有好多女生都在看着你。”君玥惜抿了抿脣道,口氣中有着一絲她自己都不易察覺的微酸。

她沒有發覺,卻不代表凌淨沒有發覺。他的心中微微一動,這算是她對他獨佔欲的表現嗎?如果是的話,那麼他會無比高興的迎接的。

“是吃醋了嗎?”這幾個字,從他的口中輕輕溢出。原本他以爲也許她會迅速的反駁或者羞澀什麼的。

可是卻沒料到,在他說完這句話後,她的鳳眸中卻是閃過了一種迷惑。吃醋?她剛纔是嫉妒嗎?小時候,她並不會許多女生喜歡看凌哥哥有什麼關係,也不會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可是隨着年紀的增長,她明白了那些目光後所代表的想法,所以她不喜歡她們這樣地看着凌哥哥。

所以,她這種感情,是嫉妒嗎?因爲嫉妒,而吃醋了?

“大伯,爲什麼每次乾媽說哪個男明星好看的時候,你的臉都會變得冰冰的啊?”她還記得,在她12歲的時候,曾經問過大伯這樣的問題。

“因爲君家的人,都會本能地想要獨佔自己的命依。”那是大伯當時給她的回答。

“獨佔?”

“對,獨佔,就是隻想一個人擁有,而不想讓更多的人,來分享命依的喜怒哀樂。”

當時的她,似懂非懂,“所以大伯是想獨佔乾媽嗎?”

“是的。”

“那小惜也會想要獨佔凌哥哥嗎?”獨佔,對於她來說,是一個新鮮的詞兒。

“這個就要問小惜自己了。”大伯的手,輕輕地點了點她心臟的位置,“如果有一天,小惜的這裡,因爲自己的命依過度在意着其他人,或者其他有人注意到了自己的命依而產生不舒服的感覺時,那應該就是獨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