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5 想什麼

總裁他是偏執狂 445 想什麼

夏啓洪一雙眼睛怨恨地看着君謹言,左手手指顫顫巍巍地指着君謹言,“我……我要告他,他故意行兇,這裡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呢……我要曝光,要讓所有媒體知道!”

君謹言依然冷冷地盯着夏啓洪,護住身後的夏琪,根本不在乎夏啓洪是要告他還是要曝光。

而杜芳這會兒總算是回過神來,衝到了老公和兒子的跟前,一頓哭天搶地的喊着,“君家以爲有錢就可以這麼欺負人了嗎?你們告我兒子,我們也可以告你們,要賠償我們損失!把人的手給折斷了,他都這把年紀了,能不能恢復得好還是問題呢!”

“對,賠損失!”夏浩趕緊趁機道,雖然他不敢正面和君謹言叫板,但是如果藉着這個機會,可以向君謹言多要點錢,那也是好的。反正賠償給他父母的錢,最後還不是會到他的手中麼!

站在君謹言身旁的律師已經站出來道,“剛纔是夏啓洪先生先想要對夏琪小姐做出過激行爲,君謹言先生只是爲了保護夏琪小姐而採取了防衛措施而已,所以不存在什麼行兇。監控視頻都有記錄,只要調出剛纔的監控錄像,就一目瞭然了。”

“什麼,不是行兇?”杜芳傻眼了,隨即道,“我老公只是要教訓一下晚輩而已,這算什麼過激行爲啊,別說打一巴掌,就算多打幾巴掌,也是正常的。”

律師看了夏琪一眼,隨即又轉頭對着杜芳道,“這在法律上屬於故意傷人罪,如果實施的話,且夏琪小姐追究的話,那麼你們會需要負上法律責任。”

夏啓洪一家完全沒想到,自己受傷了,結果卻反而撈不到任何的好處。

夏浩急忙道,“難道……我爸這手就白折了?”

律師淡淡地道,“你們可以提起訴訟,當然,我們這邊也會提起相應的訴訟,法院自然會給予公平的判決。”

君謹言低頭對着夏琪道,“走吧。”說着,牽着夏琪的手,朝着法院的門口走去。不想讓她的情緒再受到任何的影響,而目前最好的方式,就是先帶她離開這裡。

夏琪看了一眼舅舅一家,跟着君謹言的腳步離開。

夏啓洪已經痛得不行了,一張老臉都是灰白色的。杜芳看着原本要控訴的對象已經走了,還有些不甘心地看着兒子道,“難道就沒有賠償了嗎?你爸這手摺的,去醫院治,醫藥費也得上萬吧,怎麼也得讓君謹言和夏琪出這錢啊!”

“出個P錢!”夏浩沒好氣地道,“沒聽剛纔律師說嗎?是爸先要傷人,人家只是防衛而已。最多到時候法院判個防衛過當而已。到時候判決下來,人家賠的那點錢,還不夠律師費的!”

杜芳頓時開始心疼起了一會兒要付的醫藥費,不過也只能無奈的和兒子扶着老公朝外面走去,夏啓洪還在不斷的哀嚎着,心中直嘆着自己的倒黴。

當走到法院門口的時候,原本一直低着頭的夏浩,突然擡起了頭,看着遠處正要上車的夏琪,目光中露出了深深的怨恨。

一切都是夏琪的錯!歸根到底,君謹言也只是聽她的而已。如果當初,她肯替他還賭債的話,如果後來,她肯放他一馬的話,他又怎麼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要錢沒有,要工作沒有,原本的婚事也吹了!

雖然現在的他,對柯小敏也沒有多少眷戀了。但是一想到原本還算可以的日子,變成現在這樣,夏浩的心中就充斥着對夏琪的恨意。

他不會讓夏琪得意的!既然她不讓他好過,他也不會讓她好過的!

————

夏琪和君謹言上了車的後座,前頭有君家的司機開着車。車上,靜悄悄的,夏琪的臉上也並沒有出現夏浩所想的得意表情。

對於夏琪來說,她只是想要通過今天的官司,讓夏浩有所收斂,讓他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可以隨便就做的,如果做了,就必須要承受後果。否則的話,也許夏浩會變得更加的肆無忌憚,將來還會再找着什麼機會傷害謹言。

而她,憤怒!

夏浩利用謹言的自閉症,賺取大量金錢的事情,遠比夏浩設計綁架她更讓夏琪覺得憤怒!她不想要謹言受到任何的傷害。想起在新聞爆發的那些日子,謹言的失神、緊張、焦慮,還有對於患有自閉症的自己的那種自我厭惡,她就會爲之心疼。

君謹言的手一直握着夏琪的手,十指相扣,緊到幾乎沒有一絲的空隙。低着頭,他的眸光落在了彼此的相扣的手上,片刻之後,微擡着下顎,視線又落在了她的側面上:微皺的眉頭下,是深思的眼眸,再下面是小巧的鼻子,還有微微撅起緊抿着的雙脣。

那是她在想着事情的表情。而他,會好奇,會去想,現在的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是想着他?還是想着在法庭上發生的事情,她舅舅那一家,又或者是想着……剛纔他把她舅舅的手摺斷的那一幕呢?!

他自小和她一起長大,當然明白她對舅舅一家的感情。就像高中的時候,她會在他的面前隨口抱怨着她舅舅又來向她母親索要錢物,說着舅舅真是貪得無厭之類的話。可是當他開口說,可以幫她解決舅舅,讓她舅舅以後再也不敢出現在她家裡的時候,她卻又很生氣地對着他道,“君謹言,我警告你,不許你對我舅舅他們做什麼事兒!”

“爲什麼?你不是討厭你舅舅罵?”那時候的他,不明白爲什麼他明明是想要討好她,想要幫她出氣地,可是她卻會生氣地對着她。

“我是不喜歡舅舅,可是那也是我舅舅!再說,舅舅在我小時候對我也挺不錯的。”她說着,手指戳着他的胸膛,“你愛怎麼對付學校裡的那些同學,我不管,但是如果你對我舅舅他們做了什麼的話,我就……”她的話停了下來,似乎是在想着該怎麼說,對他才最有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