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 她的話說了什麼

總裁他是偏執狂

觀禮的人們,似乎因爲婚禮中的兩人這會兒竊竊私語而有些詫異,不過好在片刻後,君謹言就拉着夏琪,站在了神父的面前。

主婚神父的聲音響起在了教堂中,“君謹言先生,你願意無論順境說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都將永遠愛着夏琪女士,珍惜她,對她忠實,直到永遠嗎?”

“我願意。”君謹言的聲音,沒有一絲的遲疑。

“夏琪女士,你願意無論順境說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都將永遠愛着君謹言先生,珍惜他,對他忠實,直到永遠嗎?”

“我……”夏琪的腦海中,閃過了過往的一幕幕,他和她定下十年之約的情景;她和他重逢的那一刻;在掐着她的脖子,讓她收回說過的哈;還有……在她去求他的那天夜晚,他在電梯口緊緊的抱住她,說着,“只要你心甘情願地在神父面前說你願意,我就答應你的要求。”

她片刻的沉默,卻讓他握着她手的手指更加的用力,他微微地側轉着頭,視線緊緊地盯着她。

那目光就像是在催促着她快說,又像是在害怕着她口中說出的話,會是他不願意聽到的。

夏琪深吸了一口氣,強忍着左手被緊握的疼痛,說出了那三個字。“我願意。”

謹言,他可知道,她現在說着這三個字,是真正的心甘情願的!不是因爲她和他之間的那份約定,只是因爲她是真的愛他,想要永遠地去珍惜他!想要去撫平他的不安!

婚戒套在彼此的手上,如同在彼此的身上,套上了屬於彼此的印記。他的目光,至始至終都在看着她。

好像……他總是在看着她,從六歲那年,就一直在看着她了!

“新郎可以吻新娘了。”神父的聲音再度地響起。

夏琪看到君謹言擡起雙手,手指,撩開着她那純白色的頭紗,他輕輕地俯下身子,清雋美麗的臉龐逐漸在她的眼前放大着。

直到他的鼻尖幾乎抵上了她的臉頰,而脣,距離她的脣緊緊只有一兩公分的距離。

“我,君謹言,這輩子都要呆在夏琪的身邊,永永遠遠。”他低低地說着,很輕,卻很堅定。他的睫毛輕輕地合上了眼簾,而脣,在聲音落下的那一刻,吻上了她的脣。

他就像是信徒一樣虔誠地吻着,而她,怔怔地看着他那輕閉的眼眸,鼻子有些發酸,而被他吻着的脣瓣,滾燙灼熱。

這是……他的誓言!從小,她聽得最多的,就是他說要呆在她的身邊。可是卻從來沒有一次,聽得像這一刻這樣地讓她想要去迴應着他。

當他的脣離開着她的脣時,賓客們站起來鼓掌着。夏琪看着周圍的人,全都面帶着微笑,不遠處,母親欣慰地笑着,眼中瀰漫着波光。

夏琪回給了母親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轉過頭,突然踮起了腳尖,雙手環住了君謹言的脖頸,脣,湊近了他的耳邊,用着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堅定地說着,“我,夏琪,這輩子也都要呆在君謹言的身邊,永永遠遠。”

他的身子有着一瞬間的僵硬,隨即盯着她,那空洞的雙眸中,此刻卻有着一種詫異,一種不敢置信。

“是真的。”夏琪道,“不是什麼交換的條件,也不是不得已才說,我是真的這樣想着,才這樣說的。”她認真地說着。

而他,定定地看着她,清淚從眼中滑落。

晶瑩剔透,美得讓人嘆息。

下一刻,他的雙手已經猛然地抱住了她,把她用力地抱進着懷中,而他的頭深深地埋在了她的頸窩中,肩膀抽動着,用着哽咽的聲音,不斷地喊着她的名字,“琪琪……琪琪……”

夏琪只覺得肩膀上一陣濡溼。他哭了……她又把他弄哭了!她只是想把自己真正地心意告訴他,想要讓他明白,她的心甘情願以及她愛他。

可是她卻沒想到他會哭,就像個孩子一樣,趴在她的肩膀上落着淚。夏琪有些無措地輕拍着君謹言的脊背,柔聲道,“別哭了,謹言,別哭了……”

可是他的臉卻還是埋在她的肩窩中,好半晌,才用着沙啞的聲音道,“琪琪,這句話,說了就是一輩子的,以後就算你反悔都沒有用了。”

“我不會的。”她回答道。

他這才重新擡起了頭,通紅的雙眼凝視着她。就算心底依然有着不確定,可是這一刻,他想要去相信她的這句話,更願意去相信她的這句話。

相信着她也想要呆在他的身邊,相信着她的這句一輩子,這句永永遠遠。只因爲——他是這麼地愛着她,愛到完全不能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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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最後的這一幕,讓所有觀禮地賓客都愣住了,不是沒有新人哭過,可是通常這種時候,都是新娘子哭的,誰會想到這會兒竟然是新郎在哭,還哭得雙眼通紅的。

尤其這個新郎,還是以淡漠聞名的君謹言,曾有人說過,就算是周圍的人都在他眼前死光,他估計都不會皺皺眉頭。

可是現在,他卻因爲新娘的一句話,而哭了。

一時之間,許多人都在好奇着新娘究竟在新郎耳邊說了什麼。

陸小絮自然也不例外,在到達婚宴酒店後,陸小絮陪着夏琪在新娘的休息室裡,看着造型師給夏琪重新打理着造型。

趁着造型師離開的空擋,陸小絮問道,“你到底和君謹言說了什麼,他能哭成那樣的?”

夏琪倒是沒有隱瞞地道,“我對他說,我會一輩子呆在他身邊的。”

陸小絮楞了楞,因爲這樣的一句話,君謹言就哭成了那樣!這個男人,又該有多愛好友呢?

“如果有一天,我也會遇到一個愛我愛到會爲我而哭的男人就好了。”陸小絮不無羨慕地道。不知道爲什麼,腦子裡竟然閃過了君謹辰的臉。

那個男人,被人拿槍指着腦袋,都不願意說一句我愛你,恐怕,根本也不會爲哪個女人而落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