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想見我

110 想見我?

高碧溪頗爲不放心地對着葉南卿道,“南卿,四海集團是我和你父親一輩子的心血,這次四海收購GK的事兒,無論如何都不能有意外!”

“我知道。”葉南卿淡笑着道,“母親用不着擔心,這一次四海集團對GK的收購,一定會成功的。”

“那就好,這樣的話,你父親泉下有知,也會欣慰的。”高碧溪點點頭。

欣慰嗎?葉南卿垂下眼簾,讓自己眸中的那抹嘲諷隱藏在了陰影中……

“四海集團這下子是和君氏集團對上了!”

“你們說哪邊會收購成功啊?還是兩邊最後都不成?”

“你沒看到網上已經一羣人在分析了嗎?”

幾個女同事湊在一臺電腦前議論着。夏琪在一旁聽着,心中震驚。急忙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在電腦上搜索着。

只是片刻的功夫,便找到了不少關於君氏集團和四海集團正面衝突的新聞。

夏琪飛快地瀏覽着,突然聽到又有一個女同事道,“你們說,葉家是不是得罪了君家啊,不然君家幹嘛廢這功夫來橫加阻擾四海集團進軍美國市場的機會啊!”

“誰知道呢!也許君氏的總裁君謹言有病呢!”

有病……當聽到這個字眼的時候,夏琪只覺得無比的刺耳。

這句話,只是對方隨口所說的,所指代的,也根本不是君謹言真正的病,可是夏琪心口處,卻瀰漫着一種自己都說不出原因的不舒服。

她不喜歡別人說他有病,他的病,明明已經好了,不是嗎?!

“麻煩幫我請個假,我出去一下。”夏琪和坐在她附近的同事道,隨即便關了電腦,匆匆奔出了公司。

直到搭着公車,一路來到了君氏集團大廈一樓處,夏琪整個人纔回過神來。

她……這是怎麼了?!居然就這樣從單位跑了過來?!

“小姐,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前臺小姐臉上堆着職業化的笑容問着夏琪。

“我……”夏琪猶豫了一下,正想說沒事兒,一道聲音在她的身邊響了起來。

“您是……來找君總的嗎?”

夏琪回頭看去,只見說話的人是一箇中年男人,只是她很肯定,自己並不認識對方。

“你是?”夏琪問道。

對方隨即一笑,自我介紹道,“我是君氏這邊業務部的經理張泉,上次我見過你,君總把你帶來到了簽約會場那邊。”

夏琪想起來了,那時候君謹言因爲不想讓她離開,強帶着她去了君氏集團和德國代表籤合同的現場,而這個中年男人,當時正是跟在君謹言的身邊。

“你好,我是夏琪。”夏琪同樣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而一旁的前臺小姐,早已看得目瞪口呆了。誰能想到,君總手下的得力干將,竟然會對一個穿着打扮都極其普通的女人這樣熱情恭敬,更誇張的是,這個女人,竟然和君總認識。

張泉看了一下手錶,對着夏琪道,“君總現在還在開會,不過應該也快結束了,我先帶你去總裁室吧。”

“那麻煩你了。”夏琪道,跟着張泉朝着電梯的方向走去。

前臺小姐遙遙地看着夏琪的背影,直到夏琪和張泉進了電梯後,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剛纔那女的是誰?張經理難得這樣和顏悅色的。”有同事湊上前問道。

“好像叫夏琪,是來找君總的。”前臺小姐道,心中則開始不停地猜測着夏琪的身份。

夏琪跟着張泉到了37層,才一走出電梯,就看到不遠處地會議室門被打開,一些人陸續從會議室中走了出來,而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君謹言。他此刻邊走邊在和着身旁地人說些什麼。

驀地,像是感覺到了她的注視,君謹言停下了腳步,目光朝着夏琪的方向望了過來。然後,幾乎只過了一秒的時間,他便朝着她的方向直直地走了過來。

“怎麼過來了?”他問道。

“突然就想見見你。”她回道,這也是實話,她跑來他公司,完全可以說是一時的頭腦發熱。

他定定地看着她,脣,突然泛起着一絲笑意,然後拉起她的手,“想見我?”

她臉一紅,要知道,這會兒周圍還有許多人啊!尤其是當他做出這樣的舉動時,那一票剛纔會議室中出來的人,個個瞪大了眼睛,活似看到了多不可思議的事兒似的。

可是,他脣角邊地笑意,卻又讓她的心臟猛地一跳。他……這是在高興嗎?而她,喜歡看到他的笑容。

“嗯。”夏琪應了一聲。

頓時,君謹言脣角邊的笑意似乎變得更濃了。他的手指擠進她的指縫中,十指牢牢地相扣着。

看着這樣的君謹言,夏琪腦海中倏然閃過那天在他臥室的牀上,他指着心臟的位置,告訴她很痛的情景。

那時候的他,神情痛苦,聲音冰冷。如果可以的話,她絕對絕對不想要再看到他的那種樣子!

跟着君謹言進了總裁室,夏琪打量着偌大地辦公室。這是她第一次來到他工作的地方,多多少少都有些新奇。

只是,這間總裁室雖然很大,但是就像他公寓那邊一樣,空空蕩蕩,除了必要地擺設之外,幾乎沒有多餘地東西。

然而,還沒等夏琪把整件總裁室徹底地參觀完畢,她的身子已經被他的雙臂環住了,整個後背,都陷進了他的懷中。

“琪琪……”他的脣湊近着她的耳畔,伸出舌頭,把她的耳垂含進了口中,“我也很想見你呢……”

她的身子頓時一顫,整張臉又再度漲得通紅。即使兩人已經有了最親密的關係,可是她卻依然有些不習慣這樣。

“我愛你。”他低低地說着,氣息瀰漫在她的頰邊,“是你讓我明白,什麼樣的痛,是深入骨髓又刻骨銘心,所以你不可以不管我,不可以讓我再痛!”

原本的羞澀和不自在,因爲他的這句話,而變成了一種愧疚,一種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