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後再也不幫這個臭混蛋了!
最好以後讓老爸打斷他的腿!
“洛洛,表哥。:”
路遲遲那無力的聲音低低地傳來,讓景獄跟白洛同時將目光轉向她。
見她對他們扯出一抹蒼白的笑容,隨着臉上那滲出的血液,此時如一朵用血澆開的雪蓮花,蒼白又難過,卻只能強迫着自己努力地綻放。
開到最美,美到極致。
她拉開了擋在申臣面前的景獄跟白洛,站到了申臣面前。
“遲遲......”
申臣的眼底,融進了幾分複雜的掙扎,想要解釋什麼,卻開不了口。
卻見路遲遲只是對他搖了搖頭,微微一笑,“我沒事,只是擦傷而已。”
她的臉上沒有什麼火氣,沒有抱怨,甚至連怒火都沒有,有的只是淡淡的難過,還有一些淡然。
那疏離的微笑,讓申臣感覺到了熟悉的心慌。
比那一日,那脣角揚起的那一抹殘忍的笑容還要讓他心慌。
這樣的淡然,這樣的疏離,讓他眼底,融進幾分恐慌。
“去看看伊曼吧,她可能被嚇到了。”
她對他扯出了一抹安靜的微笑,表現得一切都很ok的樣子,咬着下脣,忍着藏在眼眶的淚水,轉過身去。
“表哥,洛洛,我們走吧。”
“遲遲。”
申臣的心,慌了,伸手拉住路遲遲轉身的手臂,路遲遲垂下眼眸,腳步停了下來。
見她微笑着再度轉過身來看向他,道:“申臣,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選擇救她的,所以......沒有什麼好抱歉的。”
她對他揮了揮手,笑容勉強地掛在嘴角,“我走了。”
手,從申臣的手中輕輕滑落,背對着他的眼淚從她的眼底迅速滑落。
她被景獄從身後抱起,往酒店外走去。
閉上眼,靠在景獄的懷中,滾燙的眼淚,溼了她的眼,她的臉,模糊了她的視線。
申臣,我不怪你救伊曼,一點都不怪你,只是......
這一刻,我才真正的意識到,我們真的無法再走到盡頭了。
既然當初的相遇無法避免,如今的腳步也無法再停留,那就讓我們選擇擦肩而過吧。
回憶雖然痛,但至少,我能真正地感覺到,當初的相遇有多美。
伊曼的事,我只能說抱歉了。
白家
“好了,可以了,幸好只是擦傷。”
給路遲遲擦完藥之後,景甜心有餘悸地看了路遲遲沉默的臉蛋一眼,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我已經叫蘭嫂給你泡了壓驚茶,等會兒喝下去壓壓驚。”
“好,謝謝阿姨。”
“別謝了,你沒事就好了。”
景甜的目光在客廳裡安靜地掃了一圈,此時,客廳裡的氣氛看上去有些詭異。
“豈有此理!”
原本沉着臉坐在沙發上的白楓忽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在所有人同時將目光投向他的當口,怒道:
“我已經給過那小子一次機會了,以後他要是敢在靠近遲遲半步,我就打斷他的腿。”
“又來了。”
景甜有些沒好氣地嘀咕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