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如鷙的目光投向身旁那張他保存了一年卻依然不願意丟棄的照片,眼底的溫度更是冷下了好幾分。
“該死的。”
重重的拳頭直接砸向相框,一瞬間,鏡面給砸得粉碎。
夜色中,看不清申臣的臉,也看不到碎裂的相框背後,那兩張笑得燦爛的笑顏。
可縱使如此,縱使這張照片讓他幾番難以自控,縱使相框已經碎裂,他依然沒有打算丟掉。
碎裂的相框躺在置物櫃上,他起身,走到浴室,被玻璃劃傷的手背還淌着血,他直接用冷水衝乾淨之後,並沒有打算包紮,便回了臥室躺下,卻沒有半點睡意。
想到還躺在酒店裡的路遲遲,他便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可那驕傲的自尊,依然讓他沒有打算重新回酒店找她。
那一夜,就這樣,悄悄地過去了。
路遲遲從睡夢中醒來,渾身同上次一樣,酸脹得厲害,只是大腦卻比上次要清醒許多。
赤luo裸的身子很容易便讓她回憶起了昨晚,那個算不上讓人愉悅的夜晚。
他在她身上爲所欲爲着,每一個碰觸,每一句呻吟,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凝眉不語,她側目,身旁的人,早已經不在,只有冰涼的牀面迎接着她醒來。
眼底不經意地滑過一絲低落,她抿着脣,從牀chuang上爬了起來,光着腳走進浴室。
打開水龍頭,冰涼的水滲進了她細膩的肌ji膚,也讓她從頭涼掉腳。
所有的細胞都在這一刻清醒了過來。
摒去那壓着心底無比難受的刺痛,她只想儘快清洗乾淨,然後離開。
對於申臣來說,她跟他之間這樣的肉體關係,無非就是欠債還錢的交易罷了。
她又怎麼能天真地指望着,能像那些親密愛人一般,在自己醒來的時候,有一雙笑得溫柔又曖昧的眼神戲謔地調侃着她,對她說——
對不起,昨晚累着你了。
想着想着,路遲遲突然覺得好笑了起來。
有時候,真心發現,路癡癡這個名字反而更加適合她。
在浴室裡衝了好久的冷水澡,她才從裡面出來,擦乾了身子跟頭髮之後,甩掉了所有沉悶的心情,穿戴完畢,便像往常一樣,動身去上班了。
豐臣集團總裁辦公室——
“少爺,今天是秦氏二少爺跟蘇氏大小姐蘇妍的婚宴,秦董事長給您發了份邀請函,您要去嗎?”
任毅站在申臣面前,看着他手背上那幾道被玻璃劃破的小傷口,又看着他陰雲密佈的臉,問得小心翼翼。
申臣沉默的眼底微微閃動了一下,並未出聲。
只是半晌過後,才慢慢擡眼看向任毅,道:“去。”
“好的,少爺,那我去安排了。”
“嗯。”
任毅離開之後,申臣的眼眸子微微加深了一些。
這一整天,腦子裡全是那個死女人。
不碰她也就罷了,沒想到一碰她,就像是吃了罌粟一樣,讓他欲罷不能,怎麼甩都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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