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到現在都只能抱着莫小語啃肉渣,冷修就鬱卒萬分。
越想越氣、越想越憋屈,冷修狠狠心,驀地就下牀,抱起小乖,氣勢洶洶地往房門走去。
冷修信誓旦旦,他今天一定要把莫小語給辦了,小乖這兔崽子休想搗蛋,必須滾!
“嗚哇哇……嗚哇哇……”
小乖感覺到了危機,感覺到粑粑麻麻要把自己丟出房了,立即嚎啕大哭起來。
冷修起手就拍了一下小乖的屁股,“哭屁哭,你今天就算哭死,也必須給我離開這個房間!”
莫小語求情,“冷修,你別這樣,小乖還小……”
“小屁小,都9個月了,還脫不了娘、脫不了爸,說出去都丟我的臉!”
打開門,冷修就直直地走向玄心的房間,然後砰砰砰地用拳頭砸着門。
“怎麼了……”
玄心眯縫着眼,顯然也在午睡、正處睡意朦朧,可當他一聽到哭聲、看清冷修手裡抱着的小乖,就立馬醒了。
“我頭暈、流涕、咳嗽、感冒,怕會傳染給小乖,再見!”
話落,玄心就砰一下關上門、落了鎖。
誰都知道小乖不但哭功了得,還是個脫不了爸媽的奇葩,他可不想被小乖的哭聲淹死!
冷修瞪着門扉,恨不得瞪穿,卻只能轉身,去找邢巖,邢巖是邊接聽手機邊來開門的。
邢巖覷着冷修手裡的小乖,也明白了他的意圖……
可是……
邢巖對着手機“嗯嗯”了兩聲,掛了電話,接着,看着冷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冷修擰眉,“怎麼了?”
邢巖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冷少,剛剛義父給我打電話,他說他想來看看你、看看小乖……”
聽到“義父”兩個字,冷修的臉就冷了下來,“他已經不再是我的義父,我不想見他,你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媽的,囚禁了她的女人整整一年,竟然還想來看他,看屁看,誰要他看!
“冷少……”
邢巖還想求情,這三個月來,冷擎天幾乎天天會打電話來問冷修、莫小語和小乖的情況,邢巖感覺得出來,冷擎天是真的關心他們的……所以,這之間,若是真有什麼間隙,大家心平氣和地坐下了,把那根堵在心裡的刺拔出來,不是皆大歡喜麼……爲什麼非要來個老死不相往來呢……有必要這麼倔麼?
“閉嘴!”
冷修冷冷地打斷邢巖的話,“總之,我不想見他,你再求情也沒用!你再囉嗦一個字,今晚就給我去睡馬路!”
氣呼呼地抱着小乖回到了臥房,冷修將小乖丟進了嬰兒牀,接着就氣勢洶洶地撲上牀,把莫小語來了個泰山壓頂。
“唔……”
莫小語被冷修壓的差點歇氣,剛想出聲,就被冷修堵住了脣。
冷修的吻來勢洶洶,宛若龍捲風般席捲着莫小語的脣瓣,掠奪着她口中的甜蜜。
炙熱的氣息徘徊在鼻息間,思考的餘力漸漸變得薄弱,莫小語在冷修急切而狂熱的吻中,逐步暈眩。
室內很安靜,除了兩人的呼吸聲越來越重。
不知何時,莫小語的睡裙被撩起,炙熱的大掌在她的曲線上游弋。
直到,莫小語在冷修埋首於她的脖頸間時,忍不住揚起脖子,輕顫着眼簾,視線飄了一下……飄到了正從嬰兒牀上努力地爬下來的小乖……
莫小語額角抽了抽,她實在很不能理解,爲什麼一個才9個月的嬰兒
,能把嬰兒牀爬上爬下爬得那麼利索……是繼承了冷修優良的運動基因麼……
而且,依照以往的經驗,小乖這一爬,絕對是要爬到他們的牀上來的……
這也是爲什麼冷修至今只能啃肉渣的原因……因爲每每,他剛啃了肉渣,小乖就會來搗亂,阻止他啃肉……
冷修感受到了莫小語的分心,他瞬間就頓悟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八成是小乖那兔崽子又來搗蛋了!
眼神極兇惡的,冷修扭過臉,瞪向正從地毯上匍匐爬行的小乖……
小乖見爹地回眸看向自己,立即咧開嘴角,露出討好的萌萌笑容……爹地媽咪,我來啦。
冷修咬牙啓齒,忍不可忍,猛地從牀上翻坐起身,接着踏着怒焰燎燒的步伐,打開門,接着,朝着邢巖的房間怒吼了一聲,“邢巖,現在,立刻、馬上,替我去定製一張嬰兒牀,類似帳篷的那種,一定要有拉鍊,而且,只能從外面拉,不能從裡面拉!”
屆時,看小乖這兔崽子怎麼爬,保證怎麼爬也爬不出來!
……
三天後……
千古無人、後無來者的特製嬰兒牀被送到了冷修的房間……
冷修滿意地看着和帳篷兩樣的嬰兒牀,性感的脣角輕勾,將小乖給丟了進去。
小乖眨着大大圓圓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的新牀……這牀,還挺好玩的耶……
冷修睨着小乖,起手輕彈了一下他的額頭,道,“好了,睡覺時間到了,快睡覺!”
美好的夜晚10點……誘人的睡覺時間……他今天,一定要把莫小語這塊肉給啃下!
小乖歪了歪腦袋,似懂非懂,但確實到了睡覺時間了,打了個哈欠,小乖就抱着可愛的流氓兔抱枕,闔上眼,陷入了美好的睡眠……
冷修全程盯梢着小乖睡覺,聽着小乖均勻的呼吸聲,冷修一雙俊眸閃亮無比。
媽的,終於睡了!
脣瓣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冷修將外圈帳篷的拉鍊從外面拉上,徹底杜絕了小乖爬出來的可能。
冷修回到牀上,將莫小語壓在身下……
曖昧的氣息在空氣裡渲染開來……
兩人的呼吸聲變得濃重……
不禁令人臉紅心跳……
倏爾……
“噼噼啪啪……”
空氣裡響起了一道詭異的聲音……來自小乖的新牀……
只見帳篷的帆布上,一隻小手不停地拍打着,並吚吚嗚嗚地叫着,“粑粑麻麻……”
大牀上,兩具原本打得火熱的身形僵住,冷修惡狠狠地轉頭,死死地瞪住嬰兒牀。
媽的,他才吻了五分鐘,纔剛把莫小語的睡裙脫下來,小乖這兔崽子怎麼就醒了?剛剛不是已經睡着了嗎,爲什麼又醒了?
冷修簡直百思不得其解,爲什麼,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他和莫小語親熱,小乖這兔崽子就算再怎麼睡得昏沉,必定能突然醒過來……
爲什麼,這究竟是爲什麼?
莫小語抓過薄被,拉高蓋住自己的身體,眼底有着無奈,“冷修,怎麼辦,小乖又醒了……”
冷修磨着牙,扭過臉,道,“不管他,反正他爬不出那張牀!”
說着,冷修就一把扯開莫小語身上的薄被,健碩的胸膛壓下,再次與莫小語熱吻……
“粑粑麻麻……噼噼啪啪……”
小乖拿着沙漏玩具,用力地敲着帳篷的帆布,發出擾人的聲響……
莫小語推了推冷修,“要不算
了,小乖這樣被關着又爬出不來,估計很快就會哭的……”
“那就讓他哭!”
冷修鬱卒,會哭了不起?哭就哭,反正又哭不死人!
無視噪音騷擾,冷修繼續在莫小語身上煽風點火……
“粑粑麻麻……嗚哇哇……嗚哇哇……”
震天的哭聲,忽地將房間裡的曖昧因子通通震碎……碎裂成渣,一個不剩……
冷修額角突突突地打着十字結,一張俊臉簡直比墨魚汁還黑。
莫小語輕嘆了一聲,道,“冷修,你把小乖放出來吧……”
“嗚哇哇……嗚哇哇……”
“……”
冷修也想哭,可他哭不出來,只能猙獰着一張俊臉,下牀,將小乖從帳篷裡放了出來,然後抱起來,用力地瞪瞪瞪。
小乖見冷修瞪自己,頓時覺得更委屈了,立即頭一扭,將一堆眼淚鼻涕擦在冷修赤裸的胸膛上……
“……”
冷修沉重地閉上眼簾,被氣到吐血,可是又吐不出來……
佛祖上蒼……我只是想吃口肉而已,爲什麼就這麼難?
……
翌日,D.Y.總裁辦公室。
冷修正在審閱文件,忽地辦公室門被輕敲了三聲。
“進來。”
房門被打開,邢巖抱着一堆文件走了進來。
冷修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繼續低頭伏案。
忽地……
空氣裡響起了第二道腳步聲,不輕不重,十分沉穩。
冷修擰眉,幽幽地擡起眼,望向邢巖身後的來人……一身黑色的繡紋唐裝,微白的兩鬢,蒼勁的面龐……是冷擎天。
冷修脣瓣緊抿,面色陰鬱地看着來人,“這裡不歡迎你,出去!”
邢巖輕嘆了一聲,將文件放上辦公桌後走了出去,將空間留給兩人。
冷擎天看着冷修,蒼勁的面龐有着無奈,“修兒,我們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
冷修冷冷地看着冷擎天,“我和莫小語現在很好,不需要你打着爲我好的名號來拆散我們。”
冷擎天上前幾步,眼底透着焦切,“修兒,你別這樣,你聽我說……”
“說什麼?說你只是爲了我好?”
冷修截斷他的話,眼底有着冰寒,“冷擎天,在你開口說話前,我想先問你一句話……”
冷擎天被冷修眼底的冷意怔了一下,問,“你想問什麼?”
冷修盯着他,眼底晦暗不明,“你所謂的真相,知道它的人有幾個?”
冷擎天一愣,也沒隱瞞,道,“只有我、程靜還有邵塵。”
“那既然如此,你把這個所謂的真相永遠埋葬,不告訴我,不就行了麼?”
冷修俊眸一瞪,眼底有着怒意和可笑,“你打着爲我好的名號,搞了這麼多事,就爲了隱藏一個只有你們三人才知道的真相,你是不是腦子有坑?還是說,你被這個真相憋得慌,所以變着法子逼我去查清這個真相?”
冷擎天聞言,怔怔半響,沒有出聲。
冷修胸前起伏,深吸了好幾口氣,才道,“好,那我現在給你一分鐘,讓你解釋一下你所謂的真相,但是……如果這個所謂的真相只是點芝麻綠豆大小的小事,你就別怪我親手把你在泰國的基地炸了!”
冷擎天額角微抽了一下,面子有些掛不住,但嘆息了一聲,他還是道,“修兒,你應該知道,當初秦峰在莫家別墅發現了一張光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