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霖回答的十分乾脆。
“……”
“如果能用權利換取我真正想要得到的東西,我會毫無猶豫捨棄。”
“……”
林恩熙沒有說話,盯着白墨霖的眼睛,她想要知道白墨霖話的真假。
白墨霖的眼睛也是特別漂亮,平常的時候,別人誰都看不懂他眼睛裡的意思。
林恩熙也是。
她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了解過白墨霖。
但是這一次,林恩熙卻發現,她看懂了白墨霖。
白墨霖的眼睛裡面,滿滿的真心。
或許是心裡下意識吧,她相信他。
相信他的那句話。
“呵。”
林恩熙突然低低的笑了,盯着白墨霖。
沒人發現,她笑容裡面帶着一點兒都苦澀。
“白二少的這種境界我是這輩子都不會達到了。”
垂眸,林恩熙恢復正常表情。
“我從五歲就被我的父親送進魔影組織,每一次和他見面,他第一不會關心我,而是向師傅詢問我的訓練情況。
如果我有一點兒的偷懶,除了師傅的懲罰,父親也會罰我三天不吃飯。
那時候我才五歲,有一次我因爲少做了一個仰臥起坐,被師傅發現。
當時師傅已經準備放過我了,但是被父親知道了。
他懲罰我三天不許遲到,訓練翻倍。
三天,我除了花影偷給我的一個饅頭之外,我跑了近三十公里,做了五千個仰臥起坐,一萬個蛙跳。
你懂不了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那個時候我才五歲,五歲!
我怕蛇,很正常吧,別說一個小孩子,一個大人對蛇都是恐懼的吧。
但是我的父親把我丟在蛇窟裡面!我都忘記那有多少時光了。
那段生不如死的時光。
如果我不是魔影組織少主,他不是魔影組織首領,我或許都不知道,我竟然是他的女兒。
但是,他從來沒有給我過任何的關心。
給我的,只有數不清楚額任務。
我對他的感情,別說夜影花影,就連血影宮的一個影子都不如。”
她冷淡的敘述着事情,明明在說她自己,但是她看起來沒有任何的情感波動。
她五歲之前的記憶從來都沒有,她只記得,她五歲才記事。
她的童年裡面,除了訓練,還是訓練。
不停的,訓練。
“我還小的時候,剛開始訓練,就連組織裡面一個說不出來的小嘍嘍都能欺負我。
每天,因爲他比我高,比我大,他是一個男人,我只是一個五歲孩子。
但是他對我,沒有任何的手軟。
兒時骨骼還沒有完全長好,熱別的脆弱,我都不知道自己多少次骨折。
甚至有一次,醫生告訴過我的父親,我因爲受傷太重了,所以……很有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
當時我的父親聽了之後,面無表情,沒有任何的波動。
他只是告訴醫生,近有可能的救我,但是我知道,如果那個時候我真的殘了,他一定會毫不猶豫都拋棄我。
所以我堅持了,我努力復健,我站起來了。
但是,在我還打着繃帶的時候,他又讓我繼續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