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瑤在房內坐了許久,好一會兒才平復了心緒,擦掉眼角的淚她走了出去,看到蘭斯和小寶一直杵在門外等着,聶瑤對蘭斯道:“剛纔的話……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沒關係,不過看樣子齊言好像誤會你了。”
雖然聶瑤剛纔說的話有些驚世駭俗,不過卻對蘭斯沒有什麼影響,只不過看到齊言臨走時看聶瑤的眼神,他有些爲聶瑤擔心。
因爲他看得出來,聶瑤很在乎齊言,否則也不會爲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心,如今說了這麼一番話算是把齊言的心給傷透了,這樣對他們兩人來說真的好嗎?
“小瑤,我看得出來齊言對你不是沒有感情的,你……”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
聶瑤打斷了蘭斯的話,揀起桌上未來得及收拾好的碗筷進了廚房,開着冷水一遍一遍的沖洗着。
蘭斯就這麼遠遠的看着她纖細的身影,她和齊言兩人之間的事,他無權過問。
看時間也不早了,蘭斯就離開了聽雨軒。
夜裡有些冷,一個人睡不着的聶瑤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停放在小區內的車子,赤黃色的燈光照亮了幽暗的小道,寂靜淒冷的黑夜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齊言。
也許,齊言跟殷荀結婚是逼不得已,如果他們以後還能在一起,她就不會過問,可殷荀卻懷孕了,懷的還是齊言的孩子,這象徵着她們兩人永遠不會在一起了。
聶瑤不會去但第三者破壞別人的家庭,也不會要一個身心都髒的徹底的男人。
就這麼靜靜的站在窗臺,看着外邊的風景聶瑤微微有些失神。
……
齊言從聽雨軒離開後直接回了古堡,卻得知殷荀住院的消息,他有些詫異,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卻還是開着車去了醫院。
手術室的門外站着很多人,有殷家的也有齊家的。
因爲齊言的出現場面一下子變得沸騰了,就看到殷一鳴衝上來,不由分說就往齊言臉上打出一拳。
男人神色一凝,截住他的手腕,手指用力就把殷一鳴掐的臉色發白。
“你想幹什麼?”
對於齊言冷漠的質問,殷一鳴吼道:“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女兒待你這麼好,你居然爲了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棄她於不顧。”
“我爲什麼女人做什麼事這跟你有關係嗎?你別忘了,我還沒跟殷荀領結婚證。”
殷一鳴義憤填膺的道,吼聲在整個醫院走廊響的無比透徹:“可你們已經訂婚了,小荀就是你的妻子!”
齊言一貫是那副冷清的模樣,矜貴的氣質,好看的脣漫不經心的揚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訂婚又怎麼了?我今天可以跟殷荀訂婚,明天也能跟別的女人訂婚,殷當家的莫不是以爲我會被那好笑訂婚給束縛住?”
齊言耍起無賴也是一套一套的。殷一鳴被他氣得差點吐了血,顫抖的手指着他的鼻子:“你……你這樣就不怕外界的輿論譴責你嗎?”
“名譽是什麼?能吃嗎?”齊言冷冷一笑:“我喜歡的東西,搶也要搶到身邊,我不喜歡的就算倒貼給我都不要。”
“而你們,恰恰是倒貼的那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