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聶瑤穿了件外套走出病房,看了看隔壁的門,輕輕敲了一下。
“請問,有人在嗎?”
“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說,請問你在裡邊嗎?”聶瑤又敲了兩下門。
齊言纔剛跑回病房沒多久就聽到敲門聲,原本想要去開門的,可女孩兒的聲音一說出口他的腳步就頓住了。
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天,都沒有人發現他,瑤瑤忽然來敲門究竟是爲了什麼?
聽到她謙和有禮的問候聲,顯然是一副對待陌生人的口吻,這麼說瑤瑤並不知道住在這裡的人是他?
抱着僥倖的心裡,齊言輕咳一聲,捏着嗓子裝作一副聲音很粗狂的樣子,問道:“我在,你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剛纔我看到有黑影往你病房去了,有可能是小偷,所以跟你提醒一下,你……在裡邊沒事吧?”
“沒事,這裡除了我之外沒別的人,我也沒見過你口中所說的小偷。”男人的聲音依舊粗狂無比。
聽得出對方並不想跟自己說太多話,聶瑤哦了一聲,有些失落的往回走,快要回房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隔壁的門兩眼。
那人的聲音好奇怪,好像被人打過一樣。
聶瑤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想。
傍晚的時候蘭斯帶着晚餐來了醫院,怕聶瑤無聊,陪着她一塊吃晚餐,吃到一半的時候艾諾就帶着瑪麗來了,說着一口流利的英文,讓她這兩天好好休息,兩天後開始接她去治療。
聶瑤有些擔心的問道:“這手術需要治療多長時間?能治癒嗎?”
“具體時間說不定,恢復的好的話兩個月就行了,壞的話可能要個一年半載。”瑪麗沉聲,筆尖在醫療報告上輕輕一畫,在上邊標上日期。
聶瑤說了聲謝謝,目送瑪麗離開。見艾諾臉色不太好看,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她只是從瑪麗身上感覺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怎麼說,那種氣息很微妙,不像尋常的氣體,而是一種從身心散發出來的氣息,無色無味,透着濃烈的死亡的味道。
這種味道是從死人身上才能嗅到的,總之,艾諾就覺得瑪麗不尋常,很奇怪。
但是人家好不容易纔答應幫聶瑤動手術,艾諾自己又沒本事治癒聶瑤,所以不敢亂說話。
瑪麗走後,聶瑤和蘭斯繼續吃晚餐,艾諾也跟着蹭飯。
一整天沒吃東西的齊大偷窺狂就這麼眼巴巴的站在窗口,看着裡邊三個人美滋滋的吃着晚餐,肚子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什麼響了?”聶瑤忽然擡起頭,一臉疑惑的看着對面兩人。
蘭斯揚了揚眉:“什麼聲音?我沒聽到啊。”
“是嗎……又響了耶,好像是肚子的咕嚕聲。”聶瑤的聽覺出奇的靈敏,小小一點聲音就聽到了。
忍不住望了一眼窗外,聶瑤放下碗筷,走了過去。
一直盯着聶瑤看的齊言察覺到情況不對勁,身子猛地一閃,躲到牆邊,餘光瞥見一隻素白的手撩開窗簾,齊言大驚失色,猛地撞開病房的門躲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