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齊言都沒有出現過,有一次路過帝國集團,聶瑤看到了齊言,可他卻裝作什麼也沒看到直接和聶瑤擦肩而過。
聶瑤想要叫住他,到嘴的話卻又硬生生的嚥下喉嚨裡。
回到家,一如既往的處理着公司的文件,直到深夜。
靠在冰涼的椅背上,閒來無聊的聶瑤點開酷狗,放了一首音樂,閉着眼睛放鬆心神。
躺了一會兒,點開網頁逛了一下。有關於帝國集團的消息總會霸佔着頭版頭條,看到齊言跟安雨柔走的如此近,聶瑤心裡說不難受是假的。
看着手機黑了的屏幕,聶瑤沉默了許久,最終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喂。”
“你明天有空嗎?”
“有事?”
“我們去民政局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她的聲音隱隱有些顫抖,滲透在冰冷的空氣中,氣氛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
電話另一端,男人陷入了沉默,沒有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就這麼僵持了許久,就在聶瑤以爲時間會就這麼流逝到盡頭的時候,那邊傳來男人異常冷漠的聲音:“定個時間吧。”
砰……
手機從聶瑤掌心滑落,她呆呆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手機,看着時間在一秒一分的跳動,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故作堅強,裝作一副滿不在意的口氣:“就明天早上吧,九點鐘,民政局見。”
“好。”
男人又是簡單的回了一個字。
聶瑤怕自己哭出聲來連忙掛了電話,嘩的一下,將桌案上的文件推倒在地,聶瑤走出書房一腳踢開房門回到牀上矇頭就睡。
離婚就離婚唄,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她一個人過!
第二天一早聶瑤就醒了,眼睛紅腫紅腫的十分難看,她故意化了一個妝,戴了一副墨鏡,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離開聽雨軒。
到民政局的時候剛好九點,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可齊言卻沒到。
等了十分鐘依舊不見齊言的蹤跡,聶瑤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忽然不想打電話催他,因爲在心裡她是不想跟齊言分開的。
因爲齊言沒來,聶瑤心裡還殘存着一絲幻想。
一道鳴笛聲從遠處傳來,只見一輛酷炫霸氣的黑色跑車從遠處駛來,刷的一下,在瀝青的馬路上留下淒厲的痕跡。
率先走下來的是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雖然有些眼熟,但聶瑤已經猜出坐在車內的人是誰了。
他沒有下車。
兩人之間就這麼隔着一扇窗,他的到她,可她……卻看不到他……
“聶小姐,總裁今天有事,讓我來提醒你先回去吧。”司機笑得一本正經。
聶瑤沒有看他,而是看向那扇緊閉着的門,走過去,輕輕的敲了一下,“出來吧,躲在裡邊幹什麼?”
“齊言,別告訴我你臨時反悔了。”
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就不離婚了。
“聶小姐,總裁真的不在車裡。”司機有些着急的走過去,擋在聶瑤面前。
“這裡沒你的事。”
聶瑤一把將司機推開,伸手就去拉門,看到坐在車上的人時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