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燈火璀璨。
露天式的晚宴現場,客人很多,前來賀壽的全是商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若不是齊家當家的母親付亞思八十歲生日很少能看到如此多的商業巨鱷聚頭。
齊家六個分舵的舵主,見過的沒見過的全都回來了,聚在偌大的莊園內,倒是有種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優雅的華爾茲樂曲進入了尾聲,取而代之的是歡騰喜悅的歌曲。
齊言牽着聶瑤的手出現在壽宴現場時立刻引起了轟動,不少人紛紛投來複雜的目光打量着齊言和他身邊的母子。
除了齊言本家的人外,其他大多數人都是認得齊言和聶瑤的。
有幾個人笑着走上前跟齊言搭訕,還順帶誇了聶瑤和小寶一把。
起初聶瑤是很樂意和對方交談的,可最後問她的人越來越多,還有些豪門貴婦當着聶瑤的面,旁敲側擊的詢問齊言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兒。
聶瑤有些心累,不然很反感這種場合,就帶着小寶找了一個人比較少的地方,喝着紅酒,看着在人羣中游走的齊言。
時不時,那個男人回過頭衝她笑,聶瑤嘴角彎了彎,修長的手指晃盪這酒杯,酡紅的液體在杯中盪漾開來,漣漪偏偏,杯底出現了個小漩渦。
“我能坐下來嗎?”
一道溫柔的女聲從頭頂傳來。
聶瑤擡起頭,入眼的是個長的十分漂亮的女人,她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五官精緻,皮膚白皙,留着一頭亞麻色的大波浪捲髮,穿着一襲抹胸晚禮服,氣質上佳,楚楚動人。
聶瑤對她有些陌生,略帶抱歉的道:“這個座位有人了。”
“如果你說的是齊言的話,他現在被一羣人纏着,可能沒這麼回來。”女人淺淺一笑,露出一對小酒窩。
聶瑤挑眉問道:“你跟他很熟?”
女人冷哼:“我可跟他不熟,冷的跟冰塊一樣,兇的沒話說,要不是他公司最近出了問題找我幫忙,我才懶得搭理他。”
聶瑤輕晃着酒杯,視線移開,落在女人的身上:“如果不認識,你也不會那麼瞭解她,坐下來聊聊吧。”
跟對方聊了幾句聶瑤才知道這個女人叫安雨柔,人如其名,像雨一樣柔美,兩人也很談得來。
後來安雨柔敬了聶瑤一杯,只是沒等聶瑤飲下杯中的酒,手中的杯子就被人給奪了去。
聶瑤詫異的回過頭,看到是齊言,心裡有些高興,沒來得及說話頭頂就傳來男人的慍怒聲:“誰讓你亂接別人的酒的?”
“表哥,我又沒下毒,表嫂怎麼就不能喝我敬的酒了?”安雨柔故作生氣的道。
齊言啪的一下將酒杯放回桌上,道:“她不能喝酒。”
安雨柔撇了撇嘴,絲毫不掩飾眼底的鄙夷:“你把我當傻子嗎?表嫂又沒懷孕怎麼就不能喝酒了?你就是故意想拆我的臺!”
其實聶瑤不是喝不得,而是不能喝,就她那點酒量,拿紅酒也只不過是裝裝樣子,而且,她身上還有傷呢!
“你要喝,我陪你,但是瑤瑤不行。”
“好吧,看你那麼保護表嫂的份上我就不爲難表嫂了。”安雨柔從身邊走過的侍應生盤中拿過兩杯酒,一杯遞過去。
餘光,忍不住看了眼聶瑤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