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以爲聶瑤是要泡茶喝,燒好滾燙的熱水還順便拿了些上好的茶葉和杯子。
看到安如雪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聶瑤笑着朝她招招手:“過來坐吧。”
看到聶瑤臉上淺淺的笑意不知道爲什麼安如雪總覺得有些心毛毛的,好像她會隨時抄起滾燙的水壺把水潑她臉上一樣。
可看到四周這麼多人,想來聶瑤也不會膽大到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對她不利,因此安如雪也沒想太多,邁開步子走了過去。
坐在聶瑤對面,看着她慢理斯條的倒出茶葉,很有規律的泡着茶,沒一會兒,嫋嫋青煙便涌了出來,夾雜着濃郁的清香。
倒了兩杯,一杯留給自己一杯遞過去。
安如雪斜斜的看了聶瑤一眼,有些輕佻的勾起嘴角,很大方的伸出手。
看着伸過來的手,聶瑤漫不經心的挑起眉頭,將杯中滾燙的茶水倒下去!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方纔還一臉揶揄的女人跳了起來,紅着眼睛吼道:“你幹什麼!”
聶瑤冷冷的看着她,嘴角抿起一抹鋒利的弧度,“我有說要給你喝茶嗎?”
安如雪煞白的臉上紅白交錯,顧不上疼厲聲道:“你什麼意思?”
聶瑤看了一眼空了的茶杯,反問:“我看這茶泡的不怎麼樣就想倒了,你自己犯賤伸手過來關我什麼事?”
安如雪臉色一僵,氣得臉色鐵青:“你就是看不爽我故意欺負我是不是?這件事要是讓舅媽知道了……”
不等安如雪把話說完聶瑤就反問道:“怎麼,你還想跑到媽那裡告狀?”
安如雪看了一眼四周,確定齊言不在,勾脣冷笑:“你別以爲齊言向着你你就能無法無天,就憑你的身份給齊言提鞋都不夠格,你有什麼資格嫁給他?”
“我有沒有資格輪不到你這個戲子說的算,在這個家裡還是我說的算,惹毛了我信不信我讓人把你扔出去!”聶瑤厲聲警告。
安如雪活這麼大哪裡受過這種氣,可這裡是齊家她也不好跟聶瑤對着幹。
想到平日裡那個賤賤的小寶不在古堡,安如雪扯了扯嘴角:“怎麼不見小寶?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此言一出聶瑤清秀的臉瞬間泛白。
安如雪笑着看着前一刻還氣勢凌人的女人臉色變成這樣心中不免有些好笑,這個賤人不就是仗着有齊言的孩子所以才能在齊家立足嗎?倘若這個孩子沒了,看她以後還怎麼囂張!
如此想着,安如雪心裡暢快了許多,全然忘了手上的疼饒有興趣的打量着聶瑤變化莫測的臉。
聶瑤看着安如雪嘴角不經意間勾出的冷笑,自然猜到她心裡在怎麼詛咒和算計她們母子兩,不過,安如雪以爲樓上沒有監控到她的行爲她就能獨善其身嗎?
她想的也太簡單了!
既然臉已經撕破,聶瑤索性也不裝了。看到女傭端着一瓶珍藏的紅酒從身旁走過,聶瑤毫不猶豫的拿了過來,對着那個一臉嘲笑的女人頭上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巨響,瓶子破碎,鮮紅的液體猶如鮮血一般四處飛濺,濺在安如雪和聶瑤的身上,濺在白色真皮沙發上,把地上雪白的毛毯染得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