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回到家後就看到某個小女人偷偷摸摸的躲在浴室,手裡不知道攥着什麼東西揉着臉。
穿着滿腹疑惑走了過去,正要問聶瑤在幹什麼,餘光觸及到映在鏡中腫了半邊臉的小女人,猛地掰過聶瑤的小臉,打開她想要捂住臉頰的手。
“誰幹的?”冰冷的三個字從牙縫中擠出,即使不去看對方的眼睛也能知道他很窩火。
聶瑤下意識的別過臉,她就是怕被齊言看見所以才一回家就躲在房裡用雞蛋敷。
感覺到對方怒氣騰騰的,聶瑤連忙抱住他的手腕,紅着眼睛十分委屈的道:“你捏疼我了。”
看到她可憐兮兮的擰着眉頭一副很難受的樣子,齊言連忙鬆開手,可臉上的神情依舊冷漠瘮人。
“說,誰幹的!”齊言再一次問道。
聶瑤被他犀利的目光看得渾身發怵,咬着下脣不敢說話。
齊言危險的眯起雙眼,“你不說,是要讓我去查?”很顯然,他已經發火了。
聶瑤見齊言轉身就要走,連忙抓住他的手:“我今天摔了一跤,正好撞到臉了。”
原本就挺生氣的齊言聽到聶瑤的話怒火更大了,轉過身就一把捏住聶瑤的下顎,指着她臉上紅腫的巴掌印,吐字如冰:“你當我傻?豬摔跤也不會把臉摔成這樣。”
聶瑤被齊言罵了,可他的樣子雖然兇,卻沒有要發飆的意思,這讓聶瑤鬆了一口氣,張開雙手就抱住眼前高大而俊美的男人。
小臉靠在他寬大的胸膛熾熱的懷抱中,感受着他的心跳。
“阿言……”軟軟的一聲呼喚。
齊言擰着眉,回了一個“嗯”字,只因她一句話,整顆冰冷的心都柔軟了幾分。
怒火,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的差不多了,可看到他聶瑤腫起的半邊臉,還是很不高興。
“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生氣。”沉着臉,男人十分平靜的道。
聶瑤小心翼翼的擡起頭,清澈的眸子忽閃忽閃的,看着齊言深邃的眸子:“真的?”
“真的。”
聶瑤歪着頭,見齊言的臉硬邦邦的,一副想要發火又不敢發火的模樣,抱着他的手更緊了。
“阿言,你說人是不是種很複雜的動物呀。”
“嗯。”男人只發出一個好聽的單音,算是認同了。
聶瑤掀了掀眼皮,又道:“我以爲可以和她一直做朋友,我以爲我們能一直做朋友,可……”
感受到女孩兒纖弱的身子在顫抖,齊言低着頭,看着她蒼白的臉頰,忍不住胡伸出手摟住她纖細的腰,溫柔的將她揉入懷裡。
“瑤瑤,別哭,我難受。”
只要看到她傷心,看到她流淚,他的心就跟刀割一樣,疼的撕心裂肺。
可聶瑤聽到他的話,心中委屈更大了,像是找到依靠一般肆無忌憚的哭了起來,她也好難受好難受。
“阿言,我們不查了好嗎,我不查了,你放了珊珊的爸爸好不好。”她哭着抓住他的袖子,聲音哽咽。
齊言看她哭紅的雙眼心裡不是一番滋味,忙擦拭着她眼角的淚水,“想通了嗎?當真不追究嗎?”
“我不想失去珊珊,她對我那麼好,我如果把她爸爸送去坐牢,她一定會恨我的,所以……不查了好嗎?”盈盈淚珠,充滿乞求。
齊言心疼的摁住她的後腦勺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沉聲道:“好,不查了,我明天就讓警局那邊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