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的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聶瑤,讓她有些不自然。她撓了撓滾燙的小耳朵,大眼睛瞪着齊言:“看什麼看,又不是沒看過,有什麼好看的!”
齊言噗嗤一笑,點了點頭:“是看多了。”
他的眼神一直盯着聶瑤那雙纖細的大美腿上,聲音不懷好意。
聶瑤聽出他話中的弦外之音,俏臉一紅,啪的一下合上門。
真可惡,她剛纔明明是問齊言沒看過她的臉嗎,可齊言的估計扭曲她的話,還不停的往她腿上看,真討厭!
被關在門外的齊言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大笑了起來,好聽的聲音穿透辦公室的門傳到了門外,不知道爲什麼,竟然嚇得外邊辦公的幾個小助理腿都軟了。
鈴鈴鈴——
刺耳的鈴聲打破了他好聽的聲音,齊言笑着接通了電話。
“找誰?”
“阿言,你現在在哪?”
電話一頭傳來女人冷清的話,光聽這聲音就能想象出電話一頭定是一個高貴冷傲的女人。
齊言臉色一沉,有些詫異的道:“媽。”
“你還知道叫我媽,前幾天鬧那麼大的動靜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他’對你動手了?”張靜淑厲聲問道。
深邃的眸子閃了閃,一抹複雜的情緒從齊言的眼底一閃而過,他沒有說話,只是一雙清澈的眸子透着無比陰冷的寒意。
久久得不到迴應,張靜淑又道:“難道不是?”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最好別插手。”
說完,齊言就掛了電話。
還想說些什麼的張靜淑耳邊傳來嘟嘟嘟聲,她有些詫異的看着手機,想到齊言說話時的語氣,眉頭皺的緊緊地。
她放下手中的報紙,對身後的人道:“蘭姨,幫我查查這個女人是什麼來歷。”
喚作蘭姨的女人大步走上前,畢恭畢敬的接過遞過來的報紙,她看了一眼上邊的人,道:“我這就去。”
……
換完衣服後的聶瑤走出浴室,看到齊言獨自一人靠在真皮辦公椅上,右手支着太陽穴,白皙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揉着,模樣看起來有些凝重。
注意到他揉着太陽穴的是那隻受傷的手,聶瑤連忙走過去,抓住他的手放了下來,輕手輕腳的走到他身後,動作嫺熟的爲他揉着太陽穴。
齊言微微一愣,緊閉着的雙眼猛地睜開,稠密挺翹的眼睫毛下是一雙深邃的幽瞳,擡起頭,看了眼身後的小女人。
“怎麼了?”聶瑤有些奇怪的看了眼自己,不知道齊言爲什麼用這麼複雜的眼神看着她。
齊言沒有說話,只是拉過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的雙腿上,緊緊的抱着她。
齊言的力道大得驚人,勒得聶瑤險些喘不過氣來。
她不敢亂動,低聲問道:“齊言,你怎麼了?”
“別說話。”富有磁性的聲音自耳邊傳來,淡淡的語氣竟帶着些許難以察覺的悽楚。
聶瑤聽不出來,可看齊言的神情,就知道他現在心裡一定很不好受。
她仔細回想,也沒發覺自己有哪裡做的不對惹惱了齊言,她剛纔只不過是多說了兩句話,還有不穿齊言的襯衫而已,齊言犯不着因爲這點小事生氣吧?
還有,他生氣的時候不是應該大發雷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