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瑤很少看到謝君奇這麼認真的樣子,“跟孩子有關?什麼事情?”
“其實孩子不是溫嶧城的。”
謝君奇清冷的聲音充斥着偌大的廳堂。落地窗前的帷幔在暖風的吹拂下飄飄蕩蕩,在地上留下幾個清晰的黑影。
聶瑤僵着臉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你、你怎麼知道?”
“你不相信外婆嗎?”謝君奇問。
聶瑤其實不願意相信,可仔細想來那一夜發生的事情也不像是溫嶧城做的。他心裡裝着別的女人,而且還用情至深,如果真的對聶瑤有意思的話早就應該在幾年前跟聶瑤表白了。
雖然聶瑤那一天喝了很多酒,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只是隱隱約約記得那一晚有個人在她耳邊說過,讓她別嫁給溫嶧城,那樣霸道的口吻恐怕也只有齊言說得出來。
“你爲什麼現在才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聶瑤冷着臉,對謝君奇的好感全都沒了。
如果說謝君奇對自己好的話,爲什麼明明知道了那件事卻不願意跟聶瑤坦白,還讓她難受了這麼久。
謝君奇也知道聶瑤當時的心境,凝着臉:“其實一開始我是不知道的,可後來查出齊言闖入過總統府,第二天你起來的時候我發現了你身上的吻痕,按照你懷孕的時間一推算就知道這孩子是誰的了。”
“當初不說,是因爲我不相信齊言,如今看到他待你這麼好我就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
她說的那般在理,一副好人的模樣,可聶瑤不能接受。
她不願意接受任何一個傷害過自己或者欺騙自己的人。
低着頭,聶瑤選擇了沉默。
謝君奇無奈的道:“齊家欠溫家的幾條命,如果你不跟齊言在一起的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既然你樂意,那報應就應該報在你的身上。如果你覺得苦,可你想想嶧城,難道你不覺得他比你還要可憐嗎?”
“可那些事跟齊言沒有關係,爲什麼要算在齊言的身上?”
“你覺得沒關係那是因爲你不知道這件事跟齊言有關,就算不是齊言動的手,父債子還,溫嶧城把這些報復在齊言的身上其實也沒有什麼錯。”謝君奇一遍遍的講着大道理。
聶瑤有那麼一瞬間既然覺得謝君奇說的沒有錯,可想到自己這些年受的苦,她心裡就不舒服。
“既然這件事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那就不要再提了。”她悠悠開了口,眼睛一直盯着謝君奇懷中的小男孩。
沒想到這個孩子真的是她跟齊言的。
現在仔細想想聶瑤忽然覺得自己好傻,居然三番兩次想要把孩子給打掉。現在想想還是齊言做得對,如果不是齊言當初那麼堅持這個孩子就不會活到現在。
她要這件好事告訴齊言,這樣的話齊言的心裡就不會不舒服了。
想到這裡聶瑤的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對謝君奇道:“不管怎麼說還是得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大的秘密,我雖然想要記恨你,可仔細一想你好像也沒做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