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沒有說話,但是看臉色就知道他現在心情很不好。
聶瑤也沒打算討好齊言,冷着臉質問:“你什麼時候跟我說過邀請我當帝國集團的設計師了?你問過我了嗎?”
“你現在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齊言十分嚴肅的道。
聶瑤差點嘔血,什麼叫做“我現在已經知道了”?
齊言這是不打算聽取她的意願強行把她拖進帝國集團是不是?她纔不要!
“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我有我的夢想,不想任何人插足,齊言,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男人瞳孔驟然一緊,危險的氣息從周身爆發出來,“不明白!”簡單的三個字,冰冷如刃。
聶瑤毫不畏懼的對上他的雙眼,一字一句道:“我不想做一個男人的依附品,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情,你沒必要耗錢耗力來炒作我,那樣對別人不公平,對我也不公平!”
“什麼叫做不公平?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公平可言。”齊言面色駭人的盯着聶瑤泛白的臉頰,“我不期望你會感激我,但是別把我對你的付出當成垃圾一樣踐踏,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讓我這麼做,你別不太知足了!”
聶瑤甩開他的手,厲聲吼道:“什麼叫我不知足,是你別欺人太甚了!你插足我的生活也就算了,連我的事業都要管,我不是你的誰,你也養不了我一輩子,我不想你毀了我唯一的前程!”
聲嘶力竭的嘶吼包含了她的委屈與憤怒,卻又是聶瑤的真心話。
齊言血紅色的雙眼漸漸多了幾分清明,邪佞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猛地,一隻手掐住聶瑤的喉嚨,稍一用力,她整個人就被推倒在桌案上。
男人低下頭,湛黑的眸中中,血紅如盛開的罌粟,透着致命的危險:“說到底,你就是想安安穩穩的在我身邊過一年,然後再悄無聲息的離開對不對!”
聶瑤渾然一震,完全沒想到齊言會這麼說。
她的確是想安安穩穩的在齊言身邊過一年,等到契約期限結束,再離開江城。
而現在齊言卻將她推上風口浪尖,想要憑着一己之力將她包裝成頂尖的設計師,這並不是她想要的。
她不希望,全世界的人都認識她。
不希望別人知道她是他齊言的女人!
而今天齊言這麼做,無疑不是向衆人宣告,他們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
面對齊言的質問,她無從辯白。
男人異常冷漠的看着她蒼白的臉,狠狠一揮,便將這不知好歹的女人推倒在地。
鋒利的桌角劃破她的手背,在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深刻的紅痕,鮮血嘩的一下涌出來。
聶瑤疼的低哼了聲,下意識的捂住右手,鑽心的痛蔓延開來,痛的眼淚都快要流下來。
男人沉着臉看着她受傷的手臂,心情頓時煩躁了幾分。
他一腳踹開身旁的桌子,桌案上的東西稀里嘩啦的灑了一地。
聶瑤雙手抱住腦袋,蜷縮着身子躲在角落,怔怔的看着憤怒中的男人瘋狂的破壞着周遭的一切。
“我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了,永遠也不會!”
冰冷淒厲的聲音猶如刀割在聶瑤的心口,她聽着男人的怒吼,嬌小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