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找的?
溫嶧城漫不經心的擡了一下眼,“我自找的?你什麼都不懂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他的大手重新攀上聶瑤的脖子,臉上燃燒着無法忽視的恨意。
明明很疼聶瑤卻強忍着不讓自己發出聲,她倔強的小臉讓溫嶧城心軟了。
修長溫熱的指腹輕輕摩擦着雪白的脖子上鮮紅的痕跡,一點點攀上她雪白的肌膚,輕撫着她精緻的臉頰。男人的嗓音低沉渾厚,沙啞的聲線透着聶瑤聽不懂的味道:“你沒有失去過最愛的人,所以你不知道那種痛。我只是想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我沒有想過要害小寶的,你知道的,我最疼小寶的……”
“我怎麼可能傷害小寶……”
“我怎麼可能……”
聶瑤才發現溫嶧城的眼睛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紅了,她認識溫嶧城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溫嶧城露出這樣的表情。
她以爲溫嶧城是個冷血的人,殺伐果斷,沒有人情,卻沒想到溫嶧城也有不爲人知的一面。
聶瑤神色複雜的看着溫嶧城,泛白的脣動了動:“既然你沒有傷害過小寶爲什麼又要去害齊言?溫嶧城,我一直以爲你是個好人,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聽到“齊言”兩個字溫嶧城迷茫的眼底再度浮現出不尋常的厲色:“爲什麼?”
“沒有什麼爲什麼,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用得着向你過問嗎?”他重新恢復了慣有的冷漠,邪肆的目光落在聶瑤的身上。
“是,你做事可以不用問我,但是請你不要拿無辜的性命開玩笑好嗎?”溫嶧城知不知道因爲他,齊言差點就萬劫不復了。
溫嶧城失聲大笑:“無辜的人?你真的確定齊言無辜嗎?你喜歡他所以不管他做了什麼事情你都認爲他沒有錯。拿別人的性命開玩笑嗎?齊言難道就沒有殺過人嗎?”
聶瑤反駁:“齊言不是你,他就算真的動過手也是被逼的,而你纔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你從來都是爲了自己,你想做一件事情哪怕要再多的人付出生命也要去做,可齊言不會。”
不管齊言做過什麼,有什麼樣的黑歷史,聶瑤都相信他,因爲聶瑤知道齊言的本性並不壞,他只是太過偏執。
而溫嶧城不同,他今日爲了陷害齊言不惜放火把整個教堂給燒了,還開槍打傷了好幾個人,能做出這樣不計後果的事情不是惡魔是什麼?
溫嶧城覺得要是自己再跟聶瑤說下去,溫嶧城一定會忍不住掐死她。
憤怒的鬆開手,溫嶧城抽身而退,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聶瑤,轉身朝樓上走去。
溫嶧城一離開被關在外面的傭人紛紛衝了進來,陳伯看到聶瑤躺在地上的時候嚇了一大跳,連忙跑過去扶起她。
“夫人這是幹什麼了?這麼多年了先生還是第一次生那麼大的氣。”陳伯神色擔憂的看着聶瑤腫起來的半邊臉。
一直以來溫嶧城都非常合和善,素日裡話雖然不多但是從來不會大女人,這麼多年了,好像聶瑤是第一個被溫嶧城打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