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早早就到了壽宴現場,甚至比聶瑤還要快上一步。因爲他知道聶瑤會來,如果真的來了一定會見到他,屆時兩人相見一定會很尷尬。
他一直躲在暗處,觀察着四周的一舉一動,卻沒有發現y企業的人。
那個女人會不會是猜到自己會趁着酒宴對她動手所以不敢露面?
想到這裡,齊言握着酒杯的手收緊了力道,仰頭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推開椅子下了樓。
一個人去了陽臺上吹了會兒風,覺得無聊就下了樓,打算離開。走在林蔭小道上,齊言隱約中聽到有人在說話,敏感的他倏然放慢腳步,朝着聲音的來源走過去。
只見後院那張大理石桌旁坐着幾個人,其中一個正是國統大人,他身後跟着兩名保鏢,而國統大人的前面則坐着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穿着一套黑色的正裝,因爲背對着齊言所以看不清楚對方的長相。
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後來,齊言看到國統大人站起來,和對面的女人握了手,然後國統大人就走掉了。
而那個女人卻一直坐在石凳上一動不動。有風吹來,一雙深沉的眼中閃過駭然的寒光,脣,微啓:“齊先生,出來吧。”
站在暗處的齊言聽到女人的聲音,冰冷的嘴角勾起鋒利的弧度。
齊言邁開修長的大長腿走了出去,走到y小姐的跟前,居高臨下的道:“躲的挺好的。”
“齊先生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的意思。”y小姐神色淡淡,一隻手搭在石桌上撐着下顎。
仰着頭,視線與齊言相撞,卻沒有露出一點畏懼之色,反而笑着打趣:“幹嘛這樣看着我?難道齊先生還想非禮我。”
非禮,呵……
男人修長的手指滑過石桌,在距離y小姐僅有十釐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他一隻手撐着石桌,半個身子靠在桌子上,以一種非常曖昧的姿勢籠罩住身前嬌小的女人。另一隻手已經攥住y小姐的下巴,吐字如蘭:“我還有更刺激的,你想不想玩?”
“想……嗯……”
y小姐的話還沒說完眉頭就皺了起來,耳邊隱約中傳來骨頭摩擦的聲音,這個男人,想要把她的下巴給捏碎!
疼痛麻痹了她的神經,一時之間,y小姐忘記了自己要說的是什麼。等她冷靜過後再次說道:“請你立刻放了我。”
“我有沒有說過,再讓我見到你,我會捏碎你的骨頭!”
說話間,齊言的手就已經攀上女人纖細的脖子,五指驟然收緊。
y小姐痛苦的哼了聲,抓住齊言的手厲聲道:“我最後提醒你一遍,鬆開手。”
齊言冷笑,鬆手?可能嗎?
就算齊言現在殺了她,她又能怎麼樣?
就在齊言要捏碎女人脖子的時候,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忽然抵住他的小腹,齊言臉色一沉,低下頭,之間一把冷冰冰的手槍不知什麼時候握在y小姐的手中。
“你早就留有後手。”齊言抓住她脖子的手鬆了幾分。
女人輕笑:“來參加鴻門宴,怎有空手而來的道理。齊先生,我知道你剛纔是一時衝動,鬆開手,咱們好聚好散,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如果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