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的死並沒有宣傳出去,消息被齊言給封閉的很好,也沒有人告訴聶瑤。
連續兩天齊言都沒有在醫院路過面,也沒有人見過他,而聶瑤這幾天一直被關在醫院內養傷,沒有人放她出去。
直到第三天齊言回來了,買了一些營養品和水果出現在病房內。
聶瑤聽到開門聲,以爲是醫院的護士,直到感覺有人坐在自己身邊她才恍惚的擡起頭,看到是齊言,聶瑤目光閃了閃,卻一個字也沒說,又默默的低下頭。
齊言盛了一碗鮮粥,吹了吹,“醫生說你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沒吃東西,先喝些粥養養胃。”
齊言舀了一勺子粥送到聶瑤嘴邊,聶瑤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把齊言的手推開。手裡端着的一整碗熱粥全部灑在齊言的手上,把他的手背給燙的通紅。可齊言愣是一聲也沒吭,擦乾淨手換了一個新的碗,又盛了一碗粥。
“瑤瑤,吃點吧,會餓壞身體的。”齊言柔聲說道。
聶瑤擡起頭,冰冷的目光對上齊言擔憂的神色,道:“你打算囚禁我到什麼時候?”
“我沒有囚禁你。”
“沒有?你每天叫這個多人看着門口不讓我出門不是囚禁我又是什麼?”聶瑤指着門外那一大羣人。
齊言垂下眸簾,十分嚴肅的道:“他們是負責保護你的,還有,你腿上的刀傷還沒有好,需要在醫院多住幾天,等你的傷口好了再出去也不遲。”
“我現在傷已經好了,用不着你掛心,所以你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聶瑤語氣冰冷。
齊言知道她還在生氣,沉聲道:“先把粥喝了,有什麼事情我們以後再說。”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聶瑤毫不留情的打開齊言的手。
他手裡端着的碗又一次掉了,滾燙的粥灑在聶瑤的手心,看着自己的手心掀起一片紅澤聶瑤皺起眉頭。
齊言默不作聲,又默默的伸出手抽出幾張紙巾,握住聶瑤被燙傷的手幫她擦掉手錶面的湯汁。
他的一舉一動都顯得十分溫柔,小心翼翼的模樣竟讓聶瑤不忍心冷漠的對待他。
只是……
“小寶呢?”她低聲問道。
齊言右手微僵,一如既往的低着頭:“估計被人帶走了。”
“你沒找到他嗎?”聶瑤繼續追問。
齊言搖頭:“沒有,在我的人到達之前他就已經被人帶走了,具體帶去哪裡我也不知道,不過你別擔心,我會找到他的。”
從頭到尾齊言都是低着頭,聶瑤看不到他的臉,辨別不出齊言話中的真僞,可聶瑤卻知道不會這麼簡單。
因爲這些天,她的胸口一直都在疼,就好像有東西被割掉一樣。
深吸了一口氣,聶瑤不着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我要出去。”
齊言:“等你腿上的傷好了再出院也不遲。”
“我現在就要走。”聶瑤掀開被子下了牀,穿上鞋子。
齊言抓着她的肩膀把她逼到牀沿上,態度堅決:“我說了,等你腿上的傷好了再出院。”
聶瑤跌坐在牀上,清澈的眸子望入齊言的眼底,瞳孔一點點變得深邃,“齊言,你別讓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