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在醫院照顧了聶瑤一個下午,傍晚的時候謝君奇來了,看到躺在病牀上奄奄一息的聶瑤,臉色十分平靜,甚至沒有露出一點詫異,因爲她早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只是這一天比她想象中來的都要快而已。
聶瑤是她的孫女,她雖然想要疼,卻疼不起來,因爲謝君奇討厭飛蛾撲火的女人,就跟溫如玉一樣。
確定聶瑤沒有生命危險後謝君奇走出病房,和齊言兩人面對面坐在沙發上,誰也沒有說話。
因爲兩人的沉默四周的氣氛忽然變得詭異了,氣溫也在嗖嗖嗖的往下降。
“你應該有話要說吧。”齊言這時候開了口。
謝君奇掀了掀眼皮,沉聲道:“我不知道一個國統候選人的位置對於你來說有多麼重要,可以爲了它不認自己的妻子和兒子,我之前跟你說過,如果你負了她傷害了她,我會立刻帶她離開。”
齊言忽然沉默了,十指相扣,相互摩擦着,是在思考。
謝君奇咧嘴,笑容比剛纔還要燦爛:“上一次我們一起談論瑤瑤的事,你的反應並不是這樣。既然不在意,那就放手。我和你父親之間的恩怨不會牽連到小輩,也希望你轉告你的父親別再對我的人下手,否則,誰也別想好過。”
“至於你在外邊欠下的風流債也請你自己處理好,這是最後一次。”謝君奇站了起來,忽然想到了什麼,道:“我的人準備來了,過兩天我會把她接走。”
齊言沒有說話,默認了謝君奇的決定。
“這兩天我還有事情需要處理,如果你不願意照顧她的話就把她送到聽雨軒,我的人在那裡守着。”
齊言連忙開口:“不用了,我先照顧她吧,我這幾天沒事。”
謝君奇什麼也沒說,帶着人就走了。
客廳內再度恢復了平靜,齊言一個人靠在沙發上有些煩躁的點燃了一支香菸,想到過兩天謝君奇就要把聶瑤帶走,心裡不是一番滋味。
後來聽到咳嗽聲,齊言連忙將煙掐滅,推開門,看到聶瑤坐在牀邊一副要下牀的樣子,齊言連忙走過去扶住她,生氣了:“下來幹什麼?”
聶瑤擡起頭,眨了眨好看的大眼睛:“我想上廁所。”
因爲太虛弱她的聲音柔柔軟軟聽起來可憐極了,齊言緊繃着的臉色緩和了幾分:“我抱你過去。”
聶瑤驚訝的看着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齊言抱進廁所裡,放在馬桶上。
見齊言一動不動的站在自己旁邊,聶瑤小聲說道:“你可以出去了。”
“我看着你。”齊言沉聲道,見聶瑤坐在原地不動直接走過去幫她。
看到她的耳朵一下子紅了起來,紅潮慢慢爬滿整隻脖子,齊言嘴角彎了彎:“不就是脫了褲子有什麼好害羞的,又不是沒看過。”
他這麼一說聶瑤的臉色更紅了,羞憤的擡起頭瞪了齊言一眼,卻絲毫沒有威脅到齊言。
忽然感覺到身體有些疼,聶瑤定睛一看,才發現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