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聶瑤對齊言好一些,齊言就會認爲聶瑤是在故意算計他呢?
聶瑤雖然給不了孩子最好的生活,可撫養一個孩子的錢聶瑤還是有的。
本以爲聶瑤會因爲她的話而欣喜若狂,卻沒想到會讓她如此受傷,齊言忽然不說話了,垂下眸簾,靜靜的看着身下的小女人。
而這樣的神情在聶瑤看來卻像是一種質疑。
是在質疑她所說的話的真僞。
聶瑤忽然覺得有些可笑,明明是齊言的孩子,到最後卻被齊言如此質疑身份。
“該說的我已經跟你說清楚,如果你害怕我反悔可以讓律師擬一份合約,不管孩子生老病死以後都不用你操心破費,這樣你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好了,我先回去了,就不打擾你了。”
吸了吸鼻子,聶瑤強忍着流淚的衝動推開齊言,逃似的跑出了齊言的臥房。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把門給反鎖住,一個人靠在門背上哭了起來,忽然好後悔,後悔當初爲什麼要同意齊言要二胎,如果沒有這個孩子,也不會死如今這個局面了吧?
可後退已經沒有用了,孩子已經有了,她……該不該把孩子打掉?
蜷縮着身子蹲在地上,聶瑤把頭埋在雙膝上。
齊言看到聶瑤是哭着跑出去的,胸口塞塞的,好像有東西堵在心頭,十分難受。想要進去看看她,手卻僵在半空,怎麼也沒有勇氣去敲那扇緊閉着的房門。
靠在門背上,齊言點了一支菸,漫不經心的抽了起來。
也不知道在聶瑤的房外站了多久,腳下已經是密密麻麻的菸頭了,裡邊的燈還沒有關。
她一個孕婦大晚上不睡覺幹什麼?是不是被他氣得睡不着了?
齊言忽然覺得自己可惡極了,沒事去羞辱聶瑤幹什麼,,說到底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就算有,那也斷了不是嗎?
他有什麼資格去左右聶瑤……
越想越是煩躁,愧疚終究抵不過擔憂,害怕聶瑤在裡邊出事,齊言讓服務員以酒店的名義送了一份夜宵給聶瑤。從服務員的口中得知聶瑤一直都沒睡,現在正坐在沙發上不知道想什麼,齊言忽然想起那天在古堡聶瑤蜷縮在沙發上的樣子,可憐的讓人心疼。
又在門外等了一個小時,裡邊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齊言只拿着房卡悄悄打開聶瑤的房門。
客廳敞亮無比,放在最中央的大電視還開着,裡邊播放的是最近撥出的一部宮鬥劇,聲音挺小的,蓋過了齊言的腳步聲。
遠遠的就看到聶瑤蜷縮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齊言走過去,才發現聶瑤已經睡着了。
真是的,這麼冷的天她居然連張被單都不蓋就這麼在沙發上睡,不知道半夜溫度下降的時候最容易感冒嗎?
齊言瞪了聶瑤一眼,小心翼翼的把她給抱了起來。
她睡得很沉,齊言走了一路也沒醒來,把人放在牀上,原想關掉牀頭的檯燈的齊言注意到小女人眼角的淚痕。
聶瑤居然真的被他給罵哭了。
還真是個豆腐做的女人,不就是說了兩句重一點的話,有必要把眼角哭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