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顧二的算計 老爺子露面 7000+
總裁‘私’寵·‘女’人,吃定你!,097顧二的算計(老爺子‘露’面)7000+
“您好,我找顧鈞天。1”
莫畔笛從旁人的口中瞭解到這個‘女’人是一個過了氣的大明星,前兩年曾經很紅,所以她也對這個‘女’人有了一些莫名的尊重,就連說話都自動加上了敬語。
“他……他不在。”‘女’人抿‘脣’冷冷的一笑,隨即準備關上‘門’。忽然,身後一道殘暴的力道將自己的纖腰扼住,她的腰間頓時傳來一陣劇痛!!
“守好你的本分,別跟我玩兒心眼!”
顧鈞天冷漠的一把將‘女’人揮到地上,‘女’人頓時淚如泉涌,一是委屈難受,二是摔痛了骨頭,讓她不得不哭着凝視着這個剛剛還在跟自己溫存的狠心男人棼!
莫畔笛吃驚的盯着地上的‘女’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顧家的男人是都有摔‘女’人的遺傳嗎?上一次她也是這麼被顧燁霆華麗麗的摔在地上的……
“怎麼,東西拿到了?”
顧鈞天不理會地上‘女’人的哭聲和淚水,微笑着將莫畔笛迎進了‘門’。莫畔笛咬着下‘脣’心有餘悸的看着地上的‘女’人,跟在顧鈞天身後走進了大廳村。
萬一等會兒顧鈞天發現這個東西是假的,也將她這麼摔下去,會不會摔死她啊……
兩個人都坐下之後,莫畔笛才緩緩取出自己包包裡的文件,說:“在我將文件‘交’給你之前,你得先將那個視頻的原件拿給我看看——”頓了頓她又說,“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騙我,你說呢?”
“當然沒問題。”顧鈞天點頭微笑,側眸看向忍着痛緩緩從地上爬起來的‘女’人,冷聲道:“去樓上將我‘抽’屜裡的光盤拿下來。”
‘女’人咬着下‘脣’點點頭,忍着痛一步步上樓去了。
看得出,這個‘女’人很怕他。
莫畔笛深深吸了一口氣,也是,一個對自己的親弟弟都能開槍的人,想必也不是什麼好男人……
“這就是你要的東西。”
顧鈞天從‘女’人手裡接過光盤,大方的遞給了莫畔笛。‘女’人皺了皺眉看了眼莫畔笛,低聲說:“鈞天,你就這麼給了她,萬一那文件是假的……”
顧鈞天冷冷瞥了眼自以爲聰明的‘女’人,對莫畔笛冷笑道:“呵呵呵,如果莫小姐手裡的文件是假的,我相信她今天也不敢活着走出這裡——”
莫畔笛握着光盤的手輕微的一顫,驀地擡頭看着顧鈞天。對上顧鈞天意味深長的眸子,她似乎是爲了掩藏自己的驚慌,故作忐忑不安的說:“顧先生,請你不要告訴顧燁霆這個是我‘交’給你的好麼?如果他知道了,我會死無葬身之地……”
“既然都能夠騙他將這個給你,爲什麼不敢讓他發現?”顧鈞天接過莫畔笛顫顫抖抖遞過來的文件,慵懶的笑問。
莫畔笛低頭握緊光盤,咬牙難堪的說:“我……我是騙他上‘牀’……趁他睡着的時候纔拿到的鑰匙……”
這麼說,不過是爲了增加這個文件的可信度。
果然,顧鈞天擡頭看了一眼她,笑意不明,但眸光裡明顯已經少了之前的那種戒心。他翻開文件,將整個文件看下來,確定文件沒問題,目光又落在顧承煊的簽名上——
在莫畔笛的注視下,他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張紙,仔細的和文件上的簽名對比。莫畔笛看過去,心一顫,那張紙上赫然是顧承煊曾經的簽名。
但願……他不會發現破綻。
“你看看。”顧鈞天將文件和手裡的紙遞給旁邊的‘女’人,‘女’人接過去看了看,仔細辨認了一下之後對顧鈞天點點頭。
莫畔笛鬆了口氣,許天賜老爺子的模仿水平就是不容小覷,不拿到機器上鑑定,壓根不會發現這裡面有問題。而顧鈞天完全沒想到莫畔笛這個小‘女’人會跟自己玩心眼,所以在他和身邊‘女’人的‘肉’眼鑑定下,確定了這個文件是真的——
“莫小姐,跟你合作真是愉快。”顧鈞天將文件收好,笑眯眯的說:“這樣,既然你現在背叛了顧燁霆,以後也回不去了,不如到我這邊來,咱們……”
“不,我是不會跟你這種卑鄙的人站在同一陣線的!”莫畔笛站起來,不友善的掃了一眼顧鈞天,說:“如果顧先生沒什麼事,那我先走了。”
顧鈞天見莫畔笛十分不屑於自己這種人來往,也不勉強,笑着讓自己身邊的‘女’人送莫畔笛出去。雖然對莫畔笛這樣辣味十足的‘女’人有一點興趣,可是他至今還記得顧燁霆那句話,如果他動了莫畔笛,顧燁霆會跟他玩命兒,所以他可不敢真對莫畔笛有什麼實質上的傷害——
“莫小姐走好,不送了。”
‘女’人淡漠笑着送莫畔笛出‘門’,見莫畔笛走遠了,冷冰冰的將‘門’一把摔上。回頭看着沙發上的男人,他已經上樓了。
‘女’人咬牙‘揉’了‘揉’自己被摔痛的胳膊和背脊,這麼些年來,她在演藝圈被不少人潛規則,也被不少變態的男人折磨過,可是顧鈞天這種變態,一輩子遇不上一雙……
南國酒店。1
作爲主動邀約者,顧鈞天一早就來到了包廂裡,悠閒地閉着眼等着那兩個他邀請的人前來。
十一點二十分的時候,西裝革履的顧燁霆和一身休閒裝的顧承煊雙雙走進包廂。顧承煊看了眼顧鈞天不可一世的樣子,昨晚沒吐完的東西估計一會兒就可以吐光了。
倒是顧燁霆,不緊不慢的拉開椅子坐在顧鈞天對面,笑容慵懶,“大哥這麼一大早的約我們出來,不知道爲了什麼事?”
“反正不會是什麼好事兒,要是有好事兒還能想到我們兄弟倆,就不符合老大他一貫的作風了——”顧承煊一語接過去,冷冷的哼了一聲。胳膊上的傷口還在痛,他還打着石膏,怎麼可能對這個狠心的男人有好臉‘色’?
顧燁霆側眸看了眼顧承煊,微笑着不回答。
顧鈞天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着桌面,笑眯眯的看着顧承煊和顧燁霆,挑眉道:“雖然老三這話我不愛聽,不過今天還真不是什麼好事兒,至少對你們兄弟倆而言,不是好事兒——”
話音落,他從自己的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面上,緩緩推向顧燁霆面前,直接跟兄弟二人開‘門’見山的說:“這個東西,你們不會不認識吧?”顧承煊皺着眉頭看過去,一看之下略顯驚訝!
這不是他‘交’給顧二的股權轉讓協議書麼?怎麼會在顧鈞天手裡?想起這幾天顧二一直和莫畔笛鬧矛盾,莫非是莫畔笛出賣了顧二,將這個偷走‘交’給了顧鈞天?
“怎麼會在你手裡!”顧承煊搶先拿走文件,翻開扉頁一看,裡面的內容確實是他‘交’給顧燁霆的那個股權書!他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顧燁霆之後憤怒的盯着顧鈞天,“啪”的一聲將文件摔在桌上,站起來指着顧鈞天的鼻子吼道:“顧鈞天你不要太過分了!這個公司是爸‘交’給我們兄弟倆的,你憑什麼用這種手段將這個公司奪過去?我告訴你,就算你拿到了這個,只要爸那一關你過不了,你就甭想踏進我公司一步!”
“老三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反正這公司你也不想要了,現在這不是我和老二之間的事麼?你消停點,一旁看着就好——”顧鈞天不緊不慢的說完,瞅着一臉怒氣的顧承煊笑了笑,將目光落在顧燁霆身上——
“老二,你應該還記得當初爸和你們兄弟倆之間的約定。你們倆誰先跟喬家的‘女’兒結婚,這個公司就屬於誰。三年過去了,你和喬曼的事早就黃了,而喬漪和老三又一直走不到一塊兒去——嘖嘖,你們倆誰都沒有跟喬家的‘女’兒聯姻,公司讓你們白白做了三年的主,這一點,站在爸的立場他已經說不過去了。”
顧鈞天悠閒地喝了一口茶,雙手疊加放在‘腿’上,繼續笑眯眯的說:“既然你們倆沒有履行跟爸之間的約定,你們已經沒有了優先權,那麼這個公司現在就是我們兄弟三人公平競爭的東西。你們倆鬥不過我,股權書上寫了我的名字,我相信爸也不會多說什麼——”
“顧鈞天你無恥!!”顧承煊氣得發瘋,顧不上自己胳膊上還有傷,憤怒的抓起桌上的杯子就準備朝顧鈞天扔過去!
顧燁霆擡手按住了顧承煊衝動的那隻手,眼神示意他坐下,別急。顧承煊一直拿這個二哥當神一樣,雖然沒表現出來過,但心底裡一直唯他馬首是瞻。此刻瞧着顧燁霆完全不着急,他心裡有了譜兒,這件事顧二一定有應對的辦法,於是就壓着一肚子的怒火,咬牙坐下來了。
“顧二,看看這個文件,說說你現在的看法——”顧鈞天見顧承煊不鬧了,顧燁霆也不急不躁的,反而有些不自在起來。他向來最厭惡顧燁霆這種淡定的態度,每一次見着顧燁霆這麼平靜,他就心裡躁得慌!
側眸瞅了一眼顧承煊,顧燁霆擡手輕咳一聲,然後拿起文件,不緊不慢的說:“老三,你仔細看看,這個簽名真的是你的麼?”
顧承煊一聽顧燁霆這話,頓時猜出了幾分。他滿心歡喜的將文件拿過去,以爲上面的字跡肯定不是自己的,可是仔細一看,這個字跡分明就是他的啊,看不出任何的不對勁……
“二哥,這……是我的。”顧承煊一臉的驚喜瞬間又黯淡下去,懨懨的說。原本還以爲這個文件的簽名不是自己的,就可以將顧鈞天一軍,哪知道自己想多了……
“小夏——”
顧燁霆不理會顧承煊的失落和顧鈞天的得意,提高音量對‘門’口喚了一聲。不到五秒的時間,包廂緊閉的‘門’應聲而開,一身職業套裝的小夏含笑走進來,手中拿着一個黑‘色’的公文包。
“董事長。”
小夏溫柔站在顧承煊和顧燁霆中間,分別取出兩份文件各自放在顧承煊和顧燁霆面前。顧承煊一臉的不解,一邊翻開面前的藍皮文件一邊看着‘胸’有成竹的顧燁霆和小夏,腹誹着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謎……
“顧二,你什麼意思?”顧鈞天看見小夏拿着兩份文件放在顧二兄弟倆前面,一時有些莫名的擔心。他向來瞭解顧燁霆這個人,做事一般不會讓人鑽了空子。他以爲找一個顧燁霆心愛的‘女’人去就能戳中顧燁霆的軟肋,讓他放下防備,現在看起來,貌似自己又被顧燁霆騙了一回……
他站起身一把拿回莫畔笛‘交’給自己的文件,仔細看着那個前面,眉頭緊皺。可是任憑他怎麼看,這個簽名也是顧承煊的,看不出一絲一毫作假的成分——
顧燁霆狹長的眉眼一挑,將顧鈞天臉上隱隱約約的擔憂看在眼裡,抿‘脣’笑着示意小夏坐在一旁。小夏點頭坐下,從公文包裡拿出自己的銀‘色’蘋果筆記本,端莊的將筆記本放在桌上,打開電源——
這個時候,顧承煊莫名其妙的拿胳膊肘推了推顧燁霆,壓低聲音小聲說:“顧二,你賣什麼關子?有話就快說,你不知道我都擔心死了麼!!”
瞥了一眼顧承煊急躁的模樣,顧燁霆這才翻開自己手裡的合同,對對面的顧鈞天微微一笑,“大哥,請你看一下你手裡的合同,第一頁第十八行第二個數字,多少?第二頁第十三行第四個數字,多少?”
顧鈞天心中一沉,驀地看向顧燁霆慵懶的嘴臉,隱隱約約察覺到了這份文件有問題!!一目十行的數下去,當他看向第十八行第二個數字的時候,越發的忐忑起來——
“8300……百分之五十……”
“不對,是2300,和百分之四十九。”
顧承煊睜大眼睛看着自己這份文件上的數字,一語駁回了顧鈞天剛剛說出口的話!
他驚詫的看了一眼顧燁霆,又對顧鈞天說:“你想獨佔奇瑞,就沒有考察過奇瑞的市場價值麼?前幾年二哥管理奇瑞的時候,它或許可以價值個八千三百億歐元,但自從我接手以後,公司一天不如一天,年利潤呈直線下降——”說到這兒,顧承煊‘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顧燁霆。不說出來不覺得,一說出來頓時覺得自己太敗家了,幾千億歐元,不是人民幣,瞬間就被自己整沒了……
“前段時間我打算將公司‘交’給二哥的時候找了幾個金融專家對奇瑞做評估,他們統一口徑,奇瑞如今的市場價最多三千億歐元,於是我在打印這份合同的時候寫了一個實打實的數字,兩千三百億歐元。”“至於我手裡的股份呢,在你印象裡應該是百分之五十,因爲二哥從爸爸手裡接過奇瑞的時候就是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可是三年前二哥將公司‘交’給我的時候,爲了以防萬一,他自己保留了百分之一的股份,我手裡只有百分之四十九,就是爲了防止如果我不務正業,他可以聯合股東一起‘逼’我離開公司——”
顧承煊將自己手中的文件扔到顧鈞天面前,笑眯眯的說:“瞧瞧,二哥對我這個親弟弟都留了一手,你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哥,他還能不防着你麼?老大,照現在這麼看來,你手裡那一份是假的哦!”
顧鈞天皺緊眉頭,將兩份文件對比了一下,而後憤怒的看向顧燁霆!
任何人都知道,如果合同裡的某些重要數字與當事人所擁有的真實數值不一樣,當事人完全可以拿這份合同上法庭,這個合同會在法官的見證下,當即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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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使那個‘女’人來‘陰’我的!!”顧鈞天憤怒的將兩份文件往桌上一摔,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怒視着顧燁霆,“行,你讓她來玩兒我是不是?好,我就好好玩玩兒她,讓你知道我顧鈞天不是好惹的!!”
“我還是那句話,你敢動她,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念兄弟情份——”
顧燁霆微微一笑,完全不將顧鈞天的憤怒看在眼裡。他微笑着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不緊不慢的說:“至於股權書的事,大哥你誤會了,我壓根就沒有讓莫畔笛拿到真的股權書。”
“什麼?!”顧承煊驚詫的盯着顧燁霆,他這個二哥真有這麼神?
瞥了一眼驚詫的顧承煊,顧燁霆眉眼一彎,笑着對顧鈞天說:“老三說得沒錯,我對自己的親弟弟都留了一手,不可能對一個才認識沒多久的‘女’人完全信任,所以你認爲憑她就能夠從我這兒拿走真的股權書麼——”
說完,他示意小夏將電腦裡的一個視頻打開——
視頻裡是一個素衣白裳的老人,鬚髮皆白,他端坐在一張桌子前面,笑眯眯的捋着鬚髮,拿起鋼筆在一份文件上籤下了三個字——
鏡頭放大,將老人筆下的三個字放大數倍顯示在屏幕上,顧鈞天清清楚楚的看見那個老人寫的三個字正是“顧承煊”。
所以,這個股權書上的名字從一開始就是假的。
莫畔笛拿到的那個,本來就是假合同——
顧鈞天氣得暴跳如雷,顧燁霆卻笑眯眯的看着他,說:“現在憑我手裡這個視頻,完全可以證明你手裡的股權書是假的。何況筆跡這種事,即使別人模仿得再像,只要經過專業部‘門’一驗證,什麼都透徹了——”
顧承煊見那個老人的簽名竟然和自己一模一樣,頓時驚呆了!他不可思議的拿着文件看了半天,嘖嘖嘴道:“好厲害,我完全看不出這個筆跡不是我的!”
顧燁霆壓低聲音在顧承煊耳邊道:“那是國術大師,一般人可請不動他。不過你要是想學,我可以給你推薦另外一個人,許奕珩的爺爺,他的模仿造詣完全不輸給這個國術大師——”
“真的?等我胳膊上的傷好了,我一定登‘門’拜訪,找他好好討教討教——”
“顧燁霆,你可真是深藏不‘露’!”顧鈞天冷漠的看着對面兄弟倆竊竊‘私’語,強作冷靜,但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卻一再的握緊,證明了他此刻有多麼憤怒!
顧燁霆和顧承煊一同得意的笑着看向他,不語,等待着他繼續罵下去——
果然,兄弟倆的沉默和笑意‘激’怒了強作鎮定的顧鈞天,他拍案而起,怒道:“顧燁霆你這麼‘陰’險,活該你得不到任何‘女’人的真愛,你他媽不配!”
他放下了自己在溫哥華的公司,跟個傻瓜一樣坐在水月灣等待了這麼多天,最後居然被顧燁霆給騙了!
他還從來沒有做過這麼丟面子的事!
更讓他追悔莫及的是,當時輕易的相信這個文件是真的,竟然毫無保留的將手裡的‘激’·情光盤原件‘交’給了莫畔笛,現在手裡連威脅莫畔笛的東西都沒有了!
顧燁霆,莫畔笛,你們倆果然是一對賤人,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顧鈞天憤怒到了極致,拳頭捏得咯咯作響,衝顧燁霆咆哮道:“你跟你那個賤種媽一樣,壓根就不配踏入我們顧家大‘門’!”
“閉上你的臭嘴!!”顧承煊當即暴跳如雷,他不容許任何人辱罵他敬愛的母親!!
顧燁霆冷眼盯着顧鈞天,額頭上青筋暴起,眸子裡一片暗綠。若是換了往常,他一定會衝上去狠狠教訓這個侮辱自己母親的人,可是此刻他壓下了憤怒——
因爲他在等,等隔壁包廂那個老人衝進來——
“畜牲,你怎麼能對老二說出這樣的話來!!”
‘門’口一聲暴怒頓時響起,強勁有力的聲音傳來,簡直振聾發聵。兄弟三人一同看過去,只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在兩個黑衣男人的陪同下怒不可遏的走進包廂!
小夏趕緊起身拉開椅子,對老人格外尊敬——
“老董事長,請坐。”
顧承煊驚詫的望着老人,他這個在國外居住多年都不曾回國的老父親,怎麼會出現在這兒?目光落在顧燁霆臉上,顧承煊倍感驚訝。
難道是老二故意將爸爸接來了M市,他想修理一下老大?
顧鈞天更是驚愕無比,他臉上的憤怒瞬間斂去,換上一臉的尊崇。在父親面前,他從來就是個聽話懂事的兒子,是個值得培養的繼承人,幾時這麼失態過?
唯有顧燁霆,臉上的微笑被冰霜取代,淡漠的喝着杯子裡的水,彷彿進來的只是一個跟自己無關的陌生人一樣。
“你個‘混’帳東西,老二的媽就不是你媽?”老人走進來,站在顧鈞天面前,將手裡的柺杖重重砸向顧鈞天的胳膊!
那力道,光是看着就知道砸在身上有多疼!柺杖落在胳膊上那一瞬間,顧鈞天狠狠皺了一下眉,卻緊咬着牙齒不敢吭聲。
“你竟敢偷偷跑回國來暗算你自己的兄弟,你還是不是人!”老人怒不可遏的罵完,氣得臉上的皺紋都在顫抖。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衝自己笑的顧承煊,他又狠狠一柺杖揮向顧鈞天的背部,緊接着是膝蓋——
一聲輕微的呻·‘吟’,顧鈞天當即痛得跪倒在地,膝蓋的骨頭都彷彿要裂開了一樣!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去捂着發痛的膝蓋,否則會換來老爺子更不要命的‘抽’打。
又是重重一柺杖落在背部,他閉眼咬牙,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一張臉痛得煞白。
小夏瞠目結舌的看着老董事長怒紅着雙眸對顧鈞天一柺杖一柺杖的‘抽’打,這樣的打法要是換做一個‘女’人,估計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來‘牀’了!
顧燁霆緩緩將杯子放在桌上,勾‘脣’冷漠的一笑。這樣的‘抽’打,他從小到大承受得太多,早已經習以爲常。如今即使是看着自己的大哥捱打,他都無動於衷了。
顧承煊看着顧鈞天吃痛的模樣,又對上顧燁霆的臉‘色’,瞬間想起了小時候的事……那個時候,二哥幾乎三天兩頭被爸爸這麼打,那個時候二哥該有多痛……
光是回憶着那些年二哥被老爺子打得背上全是血痕的畫面,顧承煊就漸漸地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