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你這樣的愛,我寧可不要! 6000+
,148 你這樣的愛,我寧可不要!【6000+】
如果這批貨無法完成,就只有一個結果:無法交貨,屬於單方面毀約,按十倍的金額賠償。愛睍蓴璩
“董事長,以上就是上個季度公司的情況,公司的確已經大不如前了,而且流動資金都已經投入項目裡了——”
顧燁霆點頭。
“董事長,那批週期錯誤的貨做出來了可以暫時放在那兒,以後有訂單了直接上,倒不會造成什麼影響。至於無法交貨的十倍賠償其實也都是小事兒,最關鍵問題的是對方一直是我們最大的客戶,如果這一次無法交貨,我們會失去這個合作了十幾年的夥伴,而且我們公司的名譽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總經理皺着眉頭看着顧燁霆,心下焦灼得不得了轢。
顧燁霆瞳孔微縮,他沒想到顧承煊這小子,臨離開M市之前還會給他留下這麼大一個爛攤子等着他收拾。如果這小子現在就在他面前,他一定會一腳踹過去——
公事公事辦不好,私事私事處理不好,公司被他整垮了,心愛的女人被他傷透了,他活了二十幾年,到底有辦過一件好事兒沒?
正在顧燁霆爲自己有個這麼不靠譜的弟弟而皺眉頭時,秦秘書從外面走進來,走到顧燁霆身邊彎下腰低聲說:“董事長,剛剛有一個電|話找您……糲”
“稍後再說。”
顧燁霆不等秦秘書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現在正在開會,大家一起想辦法解決這個難題,他什麼電|話都不接。至於最重要的人,呵呵呵,他手機帶在身上呢,她打電|話他自然會接,其他人都一邊兒排隊等着去——
可是當時顧燁霆並不知道,就是因爲不接這個電|話,卻讓他錯過了將莫畔笛追回來的機會——
長達兩個小時的會議在顧燁霆下發了一個指令之後結束。
“資金的問題我來解決,吩咐生產部的人,按照原定計劃繼續生產,這一次一定要看好訂單上的要求,不許再出這樣的紕漏。”顧燁霆將文件遞給站在一旁的秦秘書,深邃犀利的眸光掃了一眼在座的所有人,“到交貨當日,生產二十五萬應該沒有問題吧,徐經理?”
“二十五萬沒有問題,可是訂單上是五十萬……”生產部門總經理徐經理皺着眉頭看着顧燁霆,猶豫着說:“這剩下的二十五萬……”
“我來解決。”
顧燁霆掃了一眼如釋重負的大家,站起來走向門口。秦秘書趕緊將桌上的文件和資料等等東西全部收好,跟着顧燁霆一起出去了。
等到顧燁霆的身影消失在會議室之後,大家才面面相覷,似乎不相信顧燁霆有這個能力解決二十萬的訂單問題。其中有幾個在公司待了幾年的人卻是深信不疑——
當初這個公司還是顧燁霆接手的時候,發展得那麼迅猛,讓他們這些老員工都感到利潤增長得異常驚人!可是好景不長,顧燁霆走了,顧承煊接手,公司日漸衰落,他們也都是敢怒不敢言,畢竟公司是人家的,他們只要按時有工資到手就可以了。
從會議室走到董事長辦公室,秦秘書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擔心的問道:“董事長,資金問題您可以解決,可是這二十五萬的訂單……”
“你剛剛不是說有人打電|話過來?”顧燁霆走進辦公室,回頭看着秦秘書。他臉上溫和的微笑讓秦秘書感到安心,看來董事長確實胸有成竹,她不用替公司擔心了。秦秘書點點頭將文件放下,然後照剛纔的號碼撥過去了——
顧燁霆剛剛坐下來,電|話就接通了——
“喂,是顧先生嗎?”
電|話裡面傳出一個老人的聲音,顧燁霆眉頭微蹙,這個聲音有點熟悉。將話機拿到面前,低頭看着電|話號碼,他一怔,這不是水月灣保安亭的號碼嗎?
他從H市回來之後曾經跟保安亭的人交代過,如果看見莫畔笛離開,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他。因爲他不想再發生莫畔笛不辭而別的事,他並不是要監視她,只是想知道她的動向,省得自己心裡不安——
現在保安亭的人打來電|話,難道,莫畔笛出門了?
“是我。”顧燁霆濃眉微蹙,“有什麼事?”
“顧先生,我看見您夫人出門了。”保安亭的老人慢慢的說,眼睛裡還有些疑惑,“剛剛小區裡開進來一個男人的車,不久之後我就看見您夫人坐在那個男人的車上離開了。對了,她們走之後我去調取了小區的監控錄像,我看見您夫人拎着行李從別墅出來,那個男人將行李放到車上,他們倆才一起走的——”
“行李?”
顧燁霆自動忽略了男人兩個字,他相信莫畔笛不會做出背叛他的事,那個人可能是蘇靖軒,也可能是蘇景笙,總之他沒有多想。只是行李兩個字讓他不由怔住了,好好地,她拎着行李離開做什麼?
忽的想起今天早上回到家的時候莫畔笛的不對勁,她掌心的四個掐痕,顧燁霆騰地一聲從大班椅上站起來,提高音量問道:“他們走了多久了?”
“差不多快一個小時了。”老人絮絮叨叨的說,“他們剛走我就給您打電|話,可是您的秘書說您在開會,不讓人打擾,我就一直等着……”
顧燁霆憤怒的摁掉了通話,怒不可遏的一眼掃向秦秘書!
“爲什麼不早告訴我!!”
秦秘書被顧燁霆突如其來的憤怒嚇到了,她還沒見過哪個男人憤怒起來像顧燁霆這麼嚇人的!她不禁往後退縮了一步,結結巴巴的說:“董事長,剛剛我進去的時候說了,可您說不接,稍後再說……”
“該死!”
顧燁霆低低咒罵了一聲,拿起自己的外套和車鑰匙就大步離開了董事長辦公室。秦秘書看着顧燁霆跟風一樣離開,回想着剛剛他那紅得好像要殺人的眼神,她就禁不住感到恐懼,一顆小心臟顫抖個不停……
她會不會被炒魷魚?
顧燁霆一出辦公室就撥打了莫畔笛的號碼,可是對方已經關機。
他的直覺告訴他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一路以最快的速度飆車回到水月灣,經過保安亭的時候他停下來,讓保安調出監控錄像。只需一眼他就認出了監控視頻上的人,蘇景笙!!
他沉着臉一個字都沒說,上車就用最快的速度開到別墅前面!
一路開了門直接往樓上走,他大力的推開莫畔笛的房間門,房間裡面乾乾淨淨,而原本放在桌上的一些小玩意兒已經不見了。
他心底一沉,目光將房間掃視了一遍,然後落在衣櫃上面。他走過去將衣櫃門拉開,衣櫃裡面只有幾件衣裳,而原本放在這兒的內衣等物也被一掃而空。
“你到底去哪兒了!!”
顧燁霆憤怒的一把將衣櫃門摔上,聽着衣櫃門發出巨大的聲響,任由它被反彈開不停的搖晃,他掏出手機再一次撥打了莫畔笛的號碼!
對方仍然處在關機狀態。
他準備下樓的時候,忽然看見自己有一條未讀短信息,他瞳孔緊縮,忙點開了短信——
[你枕頭下有封信。]
短信息是莫畔笛發來的,時間顯示是十分鐘之前,也就是他回來的途中!他打她的手機她關機,一定是後來開機看到了來電提醒才發了這條信息過來!
他的手指握緊手機,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非要玩兒失蹤,留一封信在他枕頭底下算什麼事兒!!
顧燁霆咬牙切齒的邁着大步走向自己的房間,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粉紅色的信封。幽深的眸子凝視着這個信封,他心底的不安越來越強烈,那種感覺迫使他飛快的將信封拆開,卻又有些猶豫着不敢看……
三年前,他已經被人這樣傷害過一次。
現在,這個女人又要用同樣的離開來傷害他麼……
最終還是將信紙打開,他站在牀邊一目十行的將上面娟秀的字體一一掃過,心底深處隱隱約約傳來冰凍的聲音……
……
霆:
不知道該怎麼跟你道別,所以我悄悄地走了,沒有跟你打招呼,對不起。
你一定不明白,昨天還好好的,爲什麼今天我就突然不辭而別了。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我跟你在一起,沒有妨礙到任何人的利益,爲什麼那麼多人不願意看到我們幸福下去……
面對來自別人的壓力,我退縮了,抱歉,曾經說好這輩子只要你不離開我,我就一定不會先離開你,但現在,我食言了,我先離開了……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恨我,可是除了這樣做,我真的無能爲力。
如果遇見了合適的人,就和她幸福的走下去吧,也許,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不要來找我,因爲只要我不出現,你一定找不到我。倒不如把找我的時間放在別的女人身上,也許這樣你會幸福得多……
雖然離開了,但最後我還是要說一句,顧燁霆,我愛你,一直沒說出口的話,到現在離開了,卻只能用寫的方式讓你看見。
如果還有下輩子,下輩子讓我做男人,好好疼你。這輩子欠你的深情,下輩子一定還你——
……
顧燁霆心痛的將信紙捏緊,閉上眼睛!!
此時此刻,他已經無法形容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悲傷麼?有。心痛麼?也有。可是更多的是對她的恨和失望,什麼都沒有說清楚,就這麼走了,她連一個離開的理由都不給他!!
那種從心底而生的憤怒,讓他恨不得現在就將那個女人抓回自己面前,狠狠的折磨她!!
“既然都走了,何必還要說一句我愛你!!”
“莫畔笛,你到底想做什麼!!”
顧燁霆憤怒的咆哮,捏緊手中的信紙,怒紅了雙眸大步離開別墅!
蘭博基尼猶如一道閃電一樣在瀝青路上劃過,目的地是莫家——
顧燁霆一邊開車,一邊戴着耳塞對手機那頭的吩咐:“馬上去查,一輛銀白色的卡宴,車牌號是XXXX,車主叫蘇景笙——查到那輛車去了哪兒,立刻告訴我!!”
“是。”陸僑雖然不知道顧燁霆發生了什麼事,但聽着顧燁霆少有的憤怒嗓音,他就知道一定出了大事,於是趕緊結束通話辦事兒去了。
望着前方的路段,顧燁霆涼薄的脣微微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
“人都走了,還說什麼愛?你這樣的愛,我寧可不要!”
修長的手指握緊方向盤,顧燁霆狠狠咬牙,心裡越是憤怒,因愛而生的痛就越糾纏得他連呼吸都那麼困難……
莫家。
顧燁霆再也沒有往日的耐心按門鈴了,他一上來就是砰砰砰的一陣急促敲門,讓剛剛逛街回來的林慧嚇了一跳,按着胸口望着門口,還以爲是什麼色狼尾隨自己來到了家門口——
透過貓眼往外一看,見是顧燁霆,她索性連門都懶得開,沒好氣的瞅着門外的顧燁霆說:“敲什麼敲!有點禮貌行不行?門鈴是用來當擺設的麼?你……”
顧燁霆的耐心早已用盡,打算林慧的話冷聲質問:“莫畔笛呢!!”
林慧聽出顧燁霆的語氣很不友善,又從貓眼裡看見他一張佈滿烏雲的臉,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他這麼憤怒的來找笛笛,難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還想問你呢!”林慧一把將門拉開,雙手叉腰怒瞪着顧燁霆,“笛笛被她丈夫的哥哥接去H市了,我聽說是你開車去將笛笛帶回來的!怎麼,你帶走了她,現在還來跟我要人是不是?我還沒問你我女兒在哪兒呢!!”
顧燁霆瞳孔緊縮,薄脣緊抿:“她沒回家?”
“她在水月灣住得好好的,爲什麼要回來?”林慧盯着顧燁霆的眼睛,一句話吼完之後才驀地意識到,顧燁霆來這兒找莫畔笛一定是因爲她不見了!!她驚愕的望着顧燁霆的眼睛,心底一顫,忽的想起自己剛剛給她打電|話她一直關機……
“笛笛不見了?”林慧的心陡然提到嗓子眼,不禁擔心起來!!“姓顧的,你爲什麼會來這兒找我女兒?你老實告訴我,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她好好的爲什麼會關機不見人影!!”
顧燁霆眼中的憤怒漸漸消去,看着林慧這麼着急的樣子,他相信莫畔笛沒有回來過。而且她去了哪兒,她甚至都沒有告訴她母親——
這樣看來,莫畔笛的離開的確如她信上所寫的那樣,是無奈之舉。她並不是不想和他在一起而躲藏了起來……
“今天她沒有給您打過電|話麼?”顧燁霆的語氣好了很多,他握緊手指,心裡對莫畔笛的擔心多了一些,恨和埋怨不知不覺中消退下去——
林慧從顧燁霆的神色已經猜到莫畔笛出了什麼事,所以對顧燁霆的問話她再也不故意拿話嗆他,如實回答道:“沒有,我和她就昨晚通了一次電|話。因爲聽她說她回來了,所以我準備去水月灣照顧她,可是她非不讓我去,還說讓我好好在家呆着,她今天回來看我。今天我從早上等到現在,她連人影都不見,剛剛我給她打電|話她也關機……”
說到這兒,林慧已經控制不住心底的惶恐,慌忙抓住顧燁霆的袖子,着急問道:“你告訴我,笛笛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笛笛她怎麼了,啊?”
顧燁霆低頭看着緊緊抓住自己的那隻手,瞳孔微縮,低聲回答:“一個小時前蘇景笙帶走了她,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說完這句話,顧燁霆就轉身離開了。林慧望着顧燁霆的背影,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既然是蘇景笙帶走了笛笛,那麼笛笛就應該不會有事,因爲她經常聽笛笛說,蘇景笙是個難得的好人……
可是一想到笛笛的手機打不通,林慧又不得不擔心。萬一蘇景笙是個披着羊皮的狼,笛笛掉進火坑裡了怎麼辦?
林慧將門關上,心急如焚的再次撥下莫畔笛的手機號——
結果仍然是一樣的,對方已經關機。
林慧跟失了魂魄一樣重重的坐在沙發上,莫城陽已經離開了她,去找那個小妖精去了,現在唯一的女兒也離開了,這個曾經甜蜜幸福的家,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笛笛,不要丟下媽媽一個人……媽媽只有你了,笛笛……”
偌大的房間裡,傳來女人無助的哭泣聲。
A市。
剛剛離開水月灣不久之後,蘇景笙就帶着莫畔笛下車繞過一條小巷子,在一個沒有監控的小街頭上了一輛麪包車。
莫畔笛知道蘇景笙要去A市其實不必這麼麻煩,他這麼做只是想切斷顧燁霆的線索,讓顧燁霆找不到她的蹤跡。坐在麪包車上離開這個熟悉的城市,莫畔笛此刻的心情複雜得跟打了結的線一樣……
三個小時的車程之後,麪包車停在一家醫院前面。
蘇景笙讓她下車,她看着這個佇立在夜色中的醫院,已經知道了這是什麼地方。一路行來,蘇景笙已經將一切告訴了她,現在,她只需要扮作他的女人,走進這家醫院就可以了。其他的,她什麼都不用做——
蘇景笙側眸看着莫畔笛,摟着她的腰,神色凝重的問道:“一會兒千萬不要露餡,否則,我就見不到她最後一面了……”
“我知道,我一定會配合你的。”莫畔笛心疼的看着蘇景笙,此時此刻的他,真的讓人好心疼——
那個女人明明和他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是如今她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而她的丈夫卻連他們見最後一面的機會都不給,逼得蘇景笙只能找來別的女人演一場戲,騙過她的丈夫……
莫畔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現在對那個狠心的男人十分有興趣,到底是個絕情到什麼地步的人,纔會寧願自己的妻子死去,也不讓蘇景笙去喚醒她——
“走吧。”
“嗯。”
蘇景笙和莫畔笛一起並肩走入醫院,刺鼻的福爾馬林味撲面而來,莫畔笛看了一眼在大廳裡拿着報紙卻不像是在看報紙的幾個黑衣人,一怔,難道這些人就是那個男人派來守在大廳的?
那幾個人的目光落在蘇景笙身上,同時遞了個眼色,其中一個男人便收起報紙站起來,走出候診大廳,掏出手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
蘇景笙的餘光將那幾個人的舉動收入眼底,嘲諷的一笑,摟着莫畔笛直接去了電梯。電梯裡,莫畔笛一直沒有說話,蘇景笙能夠做到不問她的事,那麼她也可以安安靜靜的陪他演戲,什麼也不問。
直到電梯門打開,長廊上站得筆直的十幾個男人映入眼中,莫畔笛才知道蘇景笙爲什麼會信誓旦旦的承諾,只要這個男人願意幫忙,顧燁霆就一定不會找到她——
這個神秘的男人,勢力不容小覷。
“蘇少,我們風少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蘇景笙和莫畔笛剛剛往外走一步,兩個男人便迎了上來,同時伸手將蘇景笙和莫畔笛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