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他住院了! 6000+
總裁‘私’寵·‘女’人,吃定你!,133他住院了!6000+
白駒過隙,時間一眨眼就從指尖溜走,三天的時間忽然就過去了。愛耨朾碣當手底下的人忽然來報,說顧承煊失去消息的那一刻,顧燁霆還未曾留意到今天便是第三天,喬漪在M市大張旗鼓相親的日子。
“失去消息?”
顧燁霆放下手中的文件,冷眼一瞥,面前站着的男人,他一直最信任的手下,陸僑。曾經這個人辦事他很放心,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他已經漸漸的失去耐心了。
第一次是在莫畔笛的婚禮上,陸僑錯信了顧鈞天的話,將一杯加了料的酒遞給了莫畔笛,以至於莫畔笛一直誤會是他顧燁霆處心積慮奪去她的清白,所以但凡發生什麼事情,她第一個選擇不信任他。
第二次,他讓陸僑以最快的速度找出顧鈞天將傑克藏在哪兒,可是陸僑再一次辜負了他的期望,讓他不得不搬出顧家老爺子親自出面修理顧鈞天,將傑克那條命處理了—轢—
如今,這是第三次了,他讓陸僑這幾天不分晝夜一直盯着顧承煊,不論顧承煊去哪兒都要第一時間跟他彙報,而且絕對要跟着顧承煊,絕對不允許他離開監視範圍——
現在失去消息,呵呵呵,他們一個個都是怎麼辦事兒的!
陸僑從顧燁霆審度的眼神裡看出了一絲讓人心驚膽顫的氣息,忙低下頭抱歉的說:“霆哥,當時三少在別墅裡接了一個電|話,我看見他火急火燎的在別墅裡來回踱步,之後就離開了別墅。我立刻帶人跟上去,哪知道這兩天三少已經發現了我們在跟蹤的事,所以在市區七拐八拐的將我們甩掉了……醌”
“憑他那點技術能甩掉你?”顧燁霆瞳孔微縮,犀利的眸光如同閃着寒芒的利劍一樣直直‘射’在陸僑身上。
陸僑心頭一顫,跟了顧燁霆這麼久,他已經‘摸’清了顧燁霆的每一個危險神情。便如此刻這樣,眼睛裡閃着寒芒的時候就意味着他已經很憤怒、很失望了!
“霆哥,今晚三少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發了瘋一樣往前衝,待我們的人也加足馬力衝上去的時候,他又驟然停下來,讓我們的車好幾次都險些撞上了他!這樣來來回回折騰了幾次之後,我們怕了,便只能離他遠遠的,哪知道他對這裡的熟悉程度遠遠比我們深,一個拐彎就駛入了一個巷子裡,我們趕去的時候看着四通八達的巷子,分頭追去,已經不見了他的蹤影……”
聽了陸僑至今心有餘悸的描述,顧燁霆眸‘色’漸深。
老三既然都拿命來跟這些跟蹤者玩兒了,就證明他是真的有急事非要離開不可,而且還不能讓別人知道。顧燁霆鎖眉,手指一遍遍的撫着自己的下巴,可是老三到底遇見了什麼事?爲什麼就連他這個二哥都不告訴?
“霆哥,現在距離喬小姐相親會開始只剩下半個小時了。”陸僑低頭看了一眼時間,硬着頭皮提醒道。
顧燁霆擡手看了一眼腕上的名錶,眉頭微蹙,擡頭看着陸僑,“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顧承煊給我找出來!”
“是!”
陸僑點頭,重新看了一眼顧燁霆,又緩緩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摺疊得四四方方的紙遞給顧燁霆,“這是調取的那位小姐最近的通話記錄——”
顧燁霆眸光緊縮,凝聚在陸僑手中那張薄薄的紙上。
上一次的通話記錄已經拿到了,陸僑手中的通話記錄是小夏離開公司之後最近幾天的。也就是說,只要把這張紙跟上一次的那張紙做一次對比,他就知道那個在母后指使小夏監視他的人到底是誰了……
白皙的指尖接過通話記錄,顧燁霆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一直想知道幕後者是誰,可是現在已經拿到這張通話記錄了,馬上就可以揭曉答案的時候,他卻漸漸不安起來。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她,他要怎麼做才合適……
他要怎麼做,纔不會傷害到莫畔笛?
“霆哥,沒別的事我先出去了。”
陸僑見顧燁霆陷入了沉思,低低的說了一句之後就離開了辦公室。剛剛走出辦公室,他就給手下的人撥了一個電|話,讓大家全力尋找顧承煊的蹤影。如果能在喬漪小姐的相親會結束之前找到顧承煊,他就可以將功折罪——
陸僑走之後很久,顧燁霆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低頭看着手裡摺疊起來的紙張,他猶豫了一陣,將紙張緩緩打開。上面密密麻麻跟螞蟻一樣的數字進ru瞳孔中,他拉開‘抽’屜從‘抽’屜裡拿出上一次的通話記錄,一目十行的對比起來——
果然,小夏離開公司之後,她的通話減少了一大半。顧燁霆將公司客戶的號碼一一對比,小夏的通話記錄上其中很多人都是客戶,只剩下三個是‘私’人號碼——
兩個是M市本地的號,一個是溫哥華的號。
這三個號碼中,到底哪一個纔是幕後指使者?
輕輕的擡眸,顧燁霆望着窗外的陽光,好一會兒之後才撥通了一個在警局工作的朋友的號碼。
他將M市的兩個號碼報給對方,對方查驗了一下之後告訴他,其中一個叫趙琳琅,M市本地人,已婚,住在XX小區——
顧燁霆的腦海裡閃過關於小夏的信息,這個小區正好是她所居住的。
既然如此,這個趙琳琅應該沒有嫌疑,她至多隻是小夏的鄰居。
對方告訴他,另一個號碼沒有實名制,所以他們也查不出來那個使用者是誰。不過根據通話記錄顯示,這個號碼是新號,剛辦理不到三個月。而且這個號碼平時很少用,唯一的一個聯繫人就是小夏,三個月來的通話記錄上只有小夏的號碼……
所以,就是這個人無疑了麼?
顧燁霆掛了電|話,望着天‘花’板淡漠輕笑。
這個幕後者倒是心思縝密,早就擔心有人查通話記錄,因此辦了一個新卡,不僅沒有上戶實名制,而且從來也只聯繫小夏一個人。這樣子一來,任何人也無法查清楚她到底是誰……
“呵,既然早就已經回M市了,爲什麼不出來見見面?”顧燁霆冷漠的笑,眼中帶着一絲恨意,拿上自己的西裝外套就邁着他修長的‘腿’離開了辦公室!莫家。
莫畔笛從報紙上看見喬漪要相親的事兒,一上午都心神不定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按理說,喬漪爲了顧承煊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戰了,她應該爲喬漪高興她即將達成所願,顧承煊一會兒絕對會出現在會場,然後二人喜結連理……
可是爲什麼,她的眼皮總在不停的跳,似乎預示了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隨手將報紙放在一邊,她擡手掐了掐自己時不時跳一下的眼皮,希望它能乖乖地,不要再跳來跳去……
“叮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莫畔笛驀地側眸看着旁邊的座機,回頭看了一眼在廚房爲她煲湯的林慧,一條‘腿’使力,一跳一跳的挪到沙發的另一邊拿起了聽筒——
“喂,請問哪位?”
“我是H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剛剛我們這裡收了一個重傷患者,對方‘迷’‘迷’糊糊的報出了這個號碼之後昏‘迷’了,我想你們應該是他的家人,所以希望你們能儘快趕來H市一趟。”
……
H市第一人民醫院?
重傷患者?
昏‘迷’之前第一個報出這個號碼的人,除了莫城陽還能有誰!!莫畔笛的心咯噔一聲,她驚愕的望着廚房的方向,林慧忙得不亦樂乎的背影讓她眼角一燙!
這麼些天一直沒有莫城陽的消息,難道他去了H市?
心猛地顫了顫,莫畔笛困難的吞嚥了一口唾沫,強壓住內心的驚愕,問道:“請問那個重傷患者他……他怎麼會重傷?……他的證件你們看了沒?他叫什麼名字?”
“您彆着急,對方是不小心從山坡上滾下來,由於山勢比較陡,所以摔傷比較嚴重。但您放心,他沒有生命危險,現在已經轉入了普通病區。剛剛我們看了他的證件,上面寫着的名字是孫自強——”
孫自強,一個與莫城陽三個字毫無關係的字眼。
可是莫畔笛心底一‘抽’,忽的想起上一次莫城陽和自己談話時提到的假證件……他說,當年他就是用一個叫做孫自強的名字騙了睿睿的媽媽,一騙就騙了三兩年……
所以,他消失了這麼多天,完全是帶着當年的東西去找睿睿的母親了是麼!!
他當真撇下了這個家,撇下了她們母‘女’倆,去找那個賤人了!!
那一刻,莫畔笛的心痛得跟快要裂開一樣,她擡手捂着心口的位置,痛苦的閉上眼,淡漠的笑道:“對不起,我們不認識這個人。也許他是摔得‘迷’糊了,報錯了號碼……我們這兒是莫家,不認識姓孫的人——”
就連說話的時候,心口都在輕微的痛。
既然他莫城陽都已經不要這個家了,爲什麼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還要麻煩這個家的人去照顧他、去給他‘交’那筆醫‘藥’費!!
他不是有一個嬌滴滴的狐狸‘精’麼,那個狐狸‘精’給他生了個可愛的兒子,那個狐狸‘精’就比他‘女’兒大兩歲,呵呵呵,一個二十五歲的年輕‘女’人還不能照顧好他麼!!
對方遲疑了一下,然後有些失望的說:“打錯了麼?對不起,那打擾了……”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旁邊不知道是哪個護士‘插’了一句,“這老頭子真可憐,昏‘迷’了連個家人都找不到!林醫生,一會兒去警察局報案吧?警察局會通知他的家人的……”
莫畔笛顫抖着將聽筒重新擱到電|話上,睜開眼睛看着廚房的方向,卻意外的看見林慧就站在自己眼前。莫畔笛看着林慧日見衰弛的容顏,母親老了,怎麼敵得過外面那個嬌滴滴的狐狸‘精’?莫城陽只是做了一個男人最基本的選擇,他選擇了兩個‘女’人中美麗的一個……
可是作爲父親,作爲一個老公,他怎麼能這麼不負責!!
手指一根根握緊,莫畔笛無法遏制心底的痛蔓延,她痛恨父親的拋棄,她痛恨父親拋棄了這麼多年爲這個家付出了青‘春’的母親!!
林慧看着莫畔笛蒼白的臉‘色’,心中感覺到不對勁,趕忙一邊擦着手上的水珠,一邊好奇的彎腰看着她,擔心地說:“笛笛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了?”
“……”
莫畔笛嘴裡一陣苦澀,她搖頭淡淡的笑了笑,嘴‘脣’囁嚅了兩下,卻發不出聲音。對母親的疼惜,對父親的憎恨,讓她喉嚨裡好像卡着什麼東西一樣,不僅說不出話,就連咽一口唾沫都倍感痛楚……
“笛笛你說話,你別嚇我!”林慧雙手按住莫畔笛的肩膀,驚慌的望着自己一言不發的‘女’兒!
“媽,我沒事,就是剛剛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一個朋友出事了,我心裡有些擔心。”莫畔笛爲了不讓母親擔心自己,也爲了不讓母親被父親再次重傷一回,她選擇了隱瞞真相,言不由衷的撒了一個謊。
林慧盯着莫畔笛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聽着莫畔笛半真半假的解釋,她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在莫畔笛的連番安慰下,林慧這才走進了廚房,再次與鍋碗瓢盆爲伴。
盯着母親的背影,莫畔笛嚥下一口的苦澀。
倘若母親知道她最愛的老公此時此刻正因爲尋找另一個‘女’人而摔下陡坡重傷在‘牀’,她會不會被刺‘激’得瘋掉?
“媽,當年因爲我,您失去了您的兒子,整整一年多的時間都活在抑鬱症的‘陰’影中……這一次,我怎麼敢再刺‘激’你……”
莫畔笛眼角酸澀,醫生說過,倘若林慧再受到太大的刺‘激’,本來就有抑鬱症史的她會瘋掉……
側眸看着電|話機,莫畔笛的心跟‘亂’麻一樣,糾纏得好痛。
儘管莫城陽去H市找那個小狐狸‘精’是他的不對,可是他始終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莫畔笛低下頭將臉埋入掌心中,如今明知道他住院,身邊沒人照顧,她怎麼能坐視不理?他有外遇固然不對,可是一個‘女’兒任由父親在醫院沒人照顧,這難道就是對的麼!
正在莫畔笛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來,她驀地擡頭望着桌面上的手機。難道是醫院的人又照着手機的號碼打過來了?
她顫抖着伸手拿起手機,低頭一看,幸好是蘇景笙。
調整了一下情緒,她擠出一絲微笑接聽了——
“喂,景笙。”
她溫柔的聲音在車廂裡迴響,蘇景笙望着前方的路段,用更加溫柔的聲音說:“在家還習慣嗎?”
莫畔笛微笑着看向廚房,說:“‘挺’好的,我媽如果去考護理證,絕對是金牌的,無人能比——”
“我相信,”蘇景笙挑眉,又嘆了口氣,戲謔道:“只可惜一個擁有金牌護理資格的媽媽,生下來的‘女’兒卻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生活九級殘障——”
“……”
莫畔笛嘴角一‘抽’,最近蘇景笙和她熟套了,所以也越來越喜歡揶揄她了。人家《盜墓筆記》裡的小哥張起靈纔是生活九級殘障好麼,不認路也不會生活自理,除了盜墓,其他什麼都不會……
小哥怎麼能跟她比?她認路,而且她其實也會做飯的好不好,只是做得不太好而已。
“好了不逗你了,跟你說一聲,我媽身體不太舒服,我得回H市一趟。”蘇景笙輕輕握着方向盤轉過前面的彎,繼續說:“如果你遇上了什麼事,急的話就找別人,不急的話等我回M市再說——”
“……”
莫畔笛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固在了嘴角。
爲什麼老天爺偏偏要讓蘇景笙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爲什麼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回H市!難道,這就是天意麼……
“怎麼不說話?”蘇景笙微微蹙眉,以爲她真有什麼事需要他去處理。
“你媽媽在醫院嗎?她怎麼了?”莫畔笛捂着自己撲通撲通‘亂’跳的心臟,如果他媽媽在醫院,她就去H市,如果不在,那麼她就不去……
蘇景笙笑笑,說:“沒事兒,前兩天感冒了,現在在H市第一人民醫院掛水。”
H市第一人民醫院。
這幾個字在莫畔笛耳邊響起,她忽然如釋重負的笑了笑,隨即睜開眼睛望着窗外的藍天,心裡默唸:感謝老天爺——
“景笙,可以麻煩你一件事兒嗎?”
“說。”
莫畔笛看着廚房的方向,壓低聲音小聲說:“我爸在H市第一人民醫院,我現在不敢告訴我媽,你能不能順路過來接我,我跟你一起回去?”
“你爸住院了?”蘇景笙驚詫的重複了一句,然後才說:“在家等我,我馬上過來。”說完他就調轉方向,往莫畔笛家的方向而去。
他心底有些疑問,莫畔笛的父親怎麼會跑到H市去住院?
因爲那天是他開車將莫畔笛和林慧從醫院送到莫家的,所以知道路徑,一會兒就到了莫家樓下——
莫畔笛跟林慧撒了個謊,說蘇靖軒在H市,蘇景笙過來接她一起過去看蘇靖軒。林慧見蘇景笙是蘇靖軒的哥哥,所以一點都沒懷疑,囑咐了幾句之後就讓莫畔笛走了。
車上,莫畔笛感‘激’的看着蘇景笙,一句感謝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蘇景笙就回頭望着她笑了笑,擺擺手,“客氣的話就省了,反正順路。”
“謝謝你,景笙——”莫畔笛點點頭,還是道了謝。蘇景笙無奈的嘆了口氣,開車離開了小區。至於對莫城陽爲什麼會在H市住院的事,他也一個字都沒問。莫畔笛不說,他便什麼都不問,這是一個男‘性’朋友最基本的守則——
香榭居。
顧燁霆頎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的時候,一直坐立不安的喬漪似乎看見了希望一樣,驚喜的站起身朝他走過去!
顧燁霆的眸光掃了一眼在座的人,幾百號青年才俊,果真是個個都鳳‘毛’麟角,配喬漪一點也不辱沒了她。微微蹙眉,這麼多好男人在這兒,老三要是一直不出現,喬漪沒準會真找一個充數……
“霆!”
喬漪驚喜的跑到顧燁霆身邊停下,眸光卻在往他身後望。可惜,‘門’口只有進進出出的‘侍’者,沒有顧承煊的人影。
落寞的垂下眼瞼,喬漪勾起一絲苦澀的笑,他果真一點都不在乎她……
“老三有事耽擱了,應該一會兒就來了。”
顧燁霆將喬漪的失望收入瞳底,他撫慰似的按住喬漪的肩膀,微微一笑,“別急,先去坐着等會兒,這不是還沒開始麼?”
喬漪點點頭,卻掩藏不住眸子裡的失望,甚至是絕望。
倘若真的在乎一個人的話,會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裡遲到麼?遲到了,就意味着那個人對他而言,不重要了……